第十章 探查死因

“好,好,我的好徒儿,快起来。”

周陵脸上笑开了花,连忙将许星河搀扶起来。

“今日,我周陵喜添一徒,哈哈哈!”

这笑意,怎么感觉自己好像是亏了。

“徒儿,你心中有何疑惑,都可以讲之,为师一一解惑。”

周陵摸着胡须,频频点头,但还是止不住脸上的笑意。

“既然老师吩咐,徒儿还当真有一疑惑。”

“哦?你细细讲来。”

许星河将兵部令陈正阳领赵瑞试探自己的事情给周陵说了。

当然除了黄龙之术外。

沉默些许,周陵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

“老师也觉得困惑?”

许星河心想。

把这件事情给周陵说了,想让周陵帮着自己分析分析。

周陵乃大汉大儒,知道的事情铁定比自己知道的多。

但看周陵这样子,许星河觉得希望不大。

“你这事情很复杂,也不是一时半会儿都能说得清。”

“涉及性命之事,还望老师能解惑。”

我自己都性命难保了,你还到说不想说,这令许星河最为头疼。

就跟天桥底下算命的一般。

说总是说很富有深意,让你忍不住遐想,但又只说了一半。

美名其曰:“天机不可泄露。”

“高祖曾言,非刘氏不可习黄龙之术,否则天下人共诛之。”

“此事,学生曾在赵瑞与陈正阳口中听过,是这黄龙之术有什么禁忌吗?”

在周陵看来,自己卷入了这场风波之中,问这事很正常。

“黄龙之术乃是皇室一脉的禁术,传闻习的黄龙之术,体内便会凝聚出魔龙之种,会摄人心魄,影响人的思维,令人变成一种嗜杀的状态。”

“待得魔种孵化,便能滋养出妖孽,祸乱世间,你卷入这场风波之内,想必短时间内,是无法平息。”

“为师从你身上没有感受到那股暴虐之气,还算大幸。”

听完周陵的话,许星河惊了。

这刘止戈属实不是人,这不是在坑我吗?

自己还送了酒喝,自己学完了黄龙之术,拍拍屁股走人。

欺人太甚!

“陈正阳令赵瑞杀你一事,为师细细一想,也想不通过,所以涉及兵部和军队的事情,为师也无法知晓。”

“不过,陈正阳既得到了命令,他也察觉到这其中有问题,相比他自己也并不想做他人之刀。”

“毕竟当朝五品将军,亲自出手,做如此之事,属实也会损其威严。”

周陵叹了一口气,看着许星河。

“你若真想查清此事,估计也只能前往京都,细细调查。”

“多谢老师解惑。”

“还有何惑吗?”

周陵淡淡地问道。

“老师,学生想查平原县案牍库。”

……

没过一会儿,许星河已然离去已进入案牍库内。

反观周陵倒是一直看着眼前这棵树,暗自叹了口气。

“陈正阳啊陈正阳,你乃我大汉五品将军,为何要卷入朝堂之争。”

与此同时,许星河已进入平安县地案牍库内。

里面好算得上是通透。

看着左左右右,十几个书架子,许星河之觉得头疼。

“没想到上辈子疯狂看书,到了这边儿,还是得看啊。”

说罢,许星河从第一个书架上取下一道竹简。

“年初,朝廷称汉河之水,以量其中,发现少了一两六钱,结钦天监之果,今年大旱于北方。”

“户部拨银两三万两已到平安县。”

这份竹简就没了下文。

许星河起身,一连拿过十几份竹简摆在案牍之旁。

“从世家,商人手中购粮一百石,花费四千五百两,余钱两万五千两。”

当许星河读到这里的时候便觉得气愤无比。

一石粮食的价格竟然飙升至四十五两。

要知道,在春秋战国时期,一石粮食才30-60钱。

这几乎就要到数百倍去了。

“这便是官商勾结吗?苦的终究是百姓。”

许星河叹了一口气,继续看下去。

“三月月初,京都户部来人,收取银两赋税若干”

“四月月初,为抗北方异族入侵,每家每户三丁抽一。”

……

许星河来来回回将书架上的竹简都翻看了一遍。

得出了总论。

大汉现在是真的穷。

一个县令每年的俸禄才十五两银子。

百姓们的赋税竟然达到了惊人的五成。

不过好在女帝登基之后便将赋税改成了三成。

不过领许星河好奇的时候,这其中均没有发现,赵瑞死前所说的那件事情。

“竟然能被人杀人灭口也要隐藏的秘密,看来很不简单。”

随后许星河来到停尸房。

门口的处仍旧有捕快留守。

见许星河前来,连忙抱拳打招呼。

“许先生来了。”

“无须多礼,我来此就是想看看赵大人的尸首。”

“快快请进。”

一进门,许星河便闻道了一股恶臭。

怎么回事?

才死了一晚上就开始发臭了?

“许先生,您怎么来了?”

说话之人是吴七方,只见其身带佩刀,脸上用一个粗麻布捂住鼻孔,朝着许星河挥着手。

在其身后之人是一名中年男子,也是穿着粗布麻衣,只见他摆弄着身体,不知道在干嘛。

“吴捕头,我只是觉得赵大人之死,略有蹊跷,前来查看。”

“这等污秽之地,怎能是许先生来的地方,等下结果一出,我便来告知先生。”

吴七方给许星河的印象十分好。

自从前日牢狱之中的种种事情,已经表明了吴七方并不是没有良心之人。

“无妨,我就是来看看就走,不会耽误你们的工作。”

“许先生说笑了,先生随我来。”

吴七方领着许星河朝着赵瑞的尸首旁走去。

待走到赵瑞尸体旁,许星河忍不住,哇一声吐了出来。

一旁的吴七方连忙拍着许星河的背。

“先生没事吧。”

许星河连忙摆手。

“没事先生,第一次都会忍不住。”

许星河无语了,强忍着不适,转过身来,看着赵瑞的尸体。

吴七方也开始介绍,身旁的中年人乃是一名仵作。

“先生,其余人等死亡均为刀伤,或击中关键部位,可赵瑞的死因仵作还在探查。”

没隔多久,仵作缓缓开口。

“大人,赵大人的死因已调查清楚。”

“如何?”

许星河十分关注,因为他也怕这个死因是否是当时自己陷入狂暴之中所做之事,若当真如此,岂不是给人留下了把柄。

“大人,这位先生,我之前也以为赵瑞赵大人是死于刀剑之上或击中要害,但反复探查,身上并无刀伤,或击中要害。”

“但人死才一日不可能发出如此恶臭,所以便猜想可能是有人下毒。”

“于是我便拿银针探其咽喉,腹中,均未变黑,说明并不是口中吞毒。”

“最终,我在赵瑞赵大人的脖颈之处发现一道痕迹。”

仵作将赵瑞转过头去,露出脖颈。

随后吴七方将油灯凑近一看,赫然发现脖颈之处有一道很细小,疑似针孔的痕迹。

“我猜想,按照此孔大小,应当是银针无疑。”

“赵大人昨日可否与人近距离接触过?”

仵作向吴七方问道。

吴七方摇了摇头。

“赵大人昨日在牢中,半夜才出去,无人近身。”

就在这时,许星河缓缓开口道。

“是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