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大儒到来

许星河见赵瑞七窍流血而亡,并且无任何声响。

这很明显的两个事情。

一丶要么赵瑞已然服毒。

二丶要么被高手杀死。

许星河双眼之中也是左右扫视,周围一片寂静,并无异样。

他现在不敢乱动,纵然心中有滔天般的怒火,他也怕自己命丧于此。

难不成是服毒?

但是服毒,怎可能控制的那么精准,刚好要说出来具体事情,就七窍流血。

很明显是刻意的。

在许星河思考之中,大门被推开了。

“许兄,许兄,我去借了几本书,我等可以一起阅读,你……”

张千念本来兴致勃勃,看到眼前这一幕,心神动荡。

手中的书籍自然的滑落。

“叔……”

“大伯……”

走过两名尸体旁,喊叫了两声。

张千念眼角的泪水便止不住了流了出来。

“啊!”

随后他抬头看向许星河,发现了他身上的血迹。

同时,他也看到了地上倒着的捕快和跪在地上的赵瑞。

“许兄……你已经为他们报仇了……对吗?”

许星河点了点头。

他见张千念进来的到此,便已认定周围已然安全了。

“是的……张兄。”

张千念站起身子,也从地面上捡起一把佩刀,走到赵瑞的尸体旁,连砍了十几下。

“狗官!”

“你这个狗官!”

“为何如此狠毒!”

当张千念宣泄完心中的怒火候,他缓缓开口。

“许兄,我们将这些村民埋了吧。”

许星河点了点头,帮助张千念一同将这些村民就地掩埋。

“张兄,你歇息一下,等会儿跟我去找个人。”

张千念无力道:“找谁啊?”

许星河双眼之中迸射出一道精光。

“陈正阳!”

……

次日一早。

县堂内。

案牍之前。

陈正阳正听着属下的汇报。

“启禀将军,东西南北四门百姓人人已分得三日口粮。”

“启禀将军,属下将消息回报,已于今日寅时三刻已收到消息,户部已经拨出三十万两赈灾银于平原县赈灾之用。”

陈正阳点了点头。

“不错,这次户部可真是舍得啊,居然对一座县城拨出三十万两白银来赈灾。”

陈正阳心想,平时户部抠抠搜搜,这次能拨出三十万两,估计里面还有许星河的原因。

毕竟写出千古名词引来异象的才子,正是生活在平原县。

我大汉王朝自古便是礼仪之邦,若是被他国分说,岂不是笑掉了大牙。

“从赵瑞私库搜出的银两现如今如何了?”

一名副将上前答道。

“启禀将军,末将已奉将军之命,将查处的十万两白银分出八万两于平原县百姓,剩余两万两白银已经向北平等地分出购买粮食,不日便会到达。”

“做的不错孙礼。”

被称呼为孙礼的副将报告完后便回到了右侧。

“郭淮!”

“末将在。”

左侧一名副将站出来,拱手喝道。

“平原县的商贾世家们怎么说?”

“启禀将军,末将奉将军之命,于昨日前去唤门,发现门内紧闭,闭门不出。”

“于是末将便破门而入,屋内果真有人。”

“当时末将便见其府内之人,人人血色饱满,并无饥民之向,便勒令其家主纷纷捐出银两粮食。”

“现如今,粮库已然堆满,甚至还有富余,已够平原县百姓十日之粮。”

“不错”

陈正阳思索一番。

“那些大儒们也快到了吧。”

孙礼回答。

“启禀将军,据驿站传来消息,江州传来邪祟祸乱,原本来打赵儒,钱儒,孙儒,李儒,已下江州前去镇压邪祟,驿站内只有周儒和郑儒,如果不出意外,应当于正午之时到达。”

听到此处,陈正阳长长地呼了一口气。

孙礼询问。

“为何大儒们不来,将军会觉得轻松许多呢?”

闻言,陈正阳露出一丝苦笑。

说话开口是郭淮。

“孙礼啊,你是不知道,之前将军一不小心做错了一件小事,都被那些大儒们连翻说了半个时辰。”

陈正阳叹了口气,道:“我等为兵部之人,还是跟儒道一脉少接触。”

台下众人微微一笑。

突然门口传来士兵禀告。

“报!”

“启禀陈将军,许星河与张千念求见。”

孙礼疑惑:“许星河,就是那些写出千古名词的许星河。”

郭淮点点头:“是啊,就是他,只不过他身边的张千念倒是平平无奇。”

陈正阳笑道:“千万别小看这许星河,他骨子里可精着呢。”

说罢陈正阳便吩咐。

“郭淮孙礼留下,其余人退下。”

“遵命。”

待众人散去,陈正阳坐于案牍之后,道。

“传!”

与此同时,堂外。

许星河与张千念在堂外候着。

张千念弱弱地说道:“许兄我可以不去吗?”

“怎么张兄,害怕了?”

至此许星河也并没有将昨夜赵瑞所说之事讲给张千念,也是怕他卷入其中。

“不是啊,这陈将军怕是动不动就喜欢打人,我身子骨弱,有点吃不消……”

许星河点了点头。

“罢了,你在此处站着不要动,我去买个橘子。”

张千念疑惑道:“买橘子?买什么橘子?”

闻言,许星河立马改口。

“罢了,等会儿我进去,你在外面等着我,记住千万不要乱走,就在此处候着。”

许星河也不知道那群暗杀了赵瑞的人在不在。

眼下我在明敌在暗,张千念又手无缚鸡之力,还是站在堂前最为安全。

与此同时,堂内走出一名士兵。

“许星河,张千念,大人有请。”

张千念连忙摆手。

“烦劳小将带路,我一人前往。”

许星河踏入堂内来到陈正阳之前。

堂内,许星河没有理左右二将,直直地盯着陈正阳,淡淡的开口。

“陈将军如此稳重不愧为我大汉之将军,见我一介儒生,身上沾染血迹,也丝毫不好奇。”

“大胆!”

“放肆!”

孙礼郭淮二将纷纷指着许星河鼻子喝道。

陈正阳缓缓抬手,一脸慵懒地看着许星河。

“让他说。”

许星河双眼之中异常平静。

“敢问,陈将军,昨夜赵瑞逃出大牢,将军是否知晓?”

陈正阳微微点头。

“是,此事我知晓。”

“敢问陈将军,昨夜赵瑞来张千念院子中,屠杀百姓二十三人……”

许星河眼神死死地盯着陈正阳。

“此事,跟将军,是否有关系的。”

陈正阳想都没想,直接回答。

“有。”

许星河有点懵了。

不仅许星河有点蒙,甚至郭淮孙礼也跟着有点懵。

这是怎么回事?自己家的将军竟跟一桩命案有牵连。

甚至还主动承认。

这令他们俩有点摸不着头脑。

许星河心中纳闷。

承认的这么干脆?

自己都做好准备了,想到其余的场景,话语,怎么说,怎么问。

结果你竟然给自己来这么一茬。

“那,将军不觉得应该给草民一个解释吗?”

“放肆!”

孙礼率先站出喝道:“陈将军乃我大汉五品将军,征伐无数,你一个小小的儒生竟然让陈将军给你解释?”

许星河转过头看向孙礼,拱手道。

“敢问将军,此事系于草民性命相关的,草民一问缘由有何过错?”

“你!”

孙礼被问的哑口无言。

是啊,自己差点儿都死了,还管你什么将军不将军。

孙礼也觉得自己理亏。

再反观郭淮与陈正阳都没开口,自己开口,自讨没趣。

陈正阳怀中掏出一物,御气将其送到许星河的面前。

“其中缘由,尽在此信之中。”

许星河半信半疑地打开了信件。

“黄龙异象,高祖训示,非刘氏不可习黄龙之术,许星河已入儒道十品,不可直面,令五品将军陈正阳寻机激怒许星河,再查证是否已习黄龙之术的。”

许星河念叨完之后,心中怒气大涨。

“就为了求证许某是否修习黄龙之术,就让二十三名百姓牺牲!”

“陈正阳!你把人命当成什么了!”

“大胆!”

“放肆!”

郭淮孙礼二人同时出手。

眨眼之间,已来到许星河左右两侧。

腰间的佩剑早已拔出,架在许星河的脖颈之上。

“将军,只要你一声令下的,此子头颅立马落地。”

“侮辱大汉五品将军,就算你入了儒道十品,今日我孙礼也敢杀儒!”

郭淮孙礼二将怒目圆睁。

陈正阳微笑的神情突然也变的严肃起来。

“许星河,此事本将军接到密令之后也觉不妥,你仔细瞧信件上的印。”

许星河仔细一瞧问道。

“这是谁的印?”

“兵部尚书的印,但是我探寻过,书信则是从白虎军发出。”

“而兵部尚书孙从严,与白虎军更是势同水火,根本不可能发出此信件。”

“兵部尚书与旗下兵部势同水火,陈将军,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许星河心想,你骗鬼呢,身为兵部尚书跟自己管辖的军队势同水火。

这话说出去,谁信呢。

“朝堂之事,说不清道不明。”

陈正阳解释道。

“那既然陈将军知道此信件有问题,为何不向上反馈?”

陈正阳严肃道。

“本将军既为兵部管辖,见令如见人,军令如山,不可不遵!”

“放屁!陈正阳!你是将军!也是人!亏我昨日还对你尊敬有加!未曾想你也是如此的黑白不分!”

“狂妄!”

“大胆!”

郭淮孙礼二将闻言立马喝道。

陈正阳心头也略微的有点不爽了。

“许星河,你太过于放肆了!”

“我放肆?就因为你们的求证,二十三条人命,无缘无故死亡,将军,你心头可有一丝愧疚?”

“够了!”

陈正阳眉宇之间闪过一丝杀意,冷冷地盯着许星河。

郭淮孙礼二将立马开口。

“将军,我孙礼今日便杀了此儒生,一切后果由我自行承担。”

郭淮刚才也是怒气冲冲,但见孙礼要动真格了,扬起佩剑便要砍下去。

“孙礼!不可!”

与此同时,堂外一名小兵连忙急报。

“启禀将军!周儒和郑儒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