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金家寻人
金源宏知道儿子遇害的消息后,勃然大怒。
金卓恒是金家嫡子,谁敢如此大胆对他痛下杀手,连尸体都炸得粉碎。
金夫人得知儿子死状极惨已经哭晕过去。
“砰!”
金源洪一掌拍在檀木书桌上,桌子瞬间裂成两半。
“去天星阁,此事我定要亲自讨回个公道。”
他们金家向来同天星阁保持着交易来往,他儿子是天星阁的贵客,拍卖会理应保护好他儿子的所有信息,怎么就轻易让别人知晓是他儿子拍走了神器?
与此同时,天星阁的晴瑶也收到了金卓恒神器被抢的消息。
“阁主,金家家主此时正在赶来天星阁的路上,此事您看该如何处理?”聂展恭敬地站在一旁向晴瑶汇报情况。
“此事天星阁的确有责任,多少该给人家一个交代,你看着办吧,另外客人信息泄漏出去,大概有脏东西混进来了,好好排查一下我们自己人。”
天星阁拍卖楼的禁制是那位大人下的,在这世上几乎没人能破,不可能有人从外面探查到三楼房间内客人的身份,所以问题肯定是出在了内部。
但是现在她还有其他事情要办,找出天星阁内奸的事只能交给聂展去。
金源宏到天星阁的时候,晴瑶已经离开了。
“金大人,您先消消气。”
金源宏带着一众金家子弟,一来就发了好大的脾气,无人敢上前接待,只好聂展出面安抚。
“消消气?死的不是你儿子你这话自然说得轻巧。”
“令郎遇害,我们深感痛心,此事我们也有一定的责任,天星阁定会给金家一个满意的赔偿。”
聂展毕竟是宁城天星阁的主事,见过大风大浪,在处理这些事情上还是非常游刃有余。
“我儿因此丧命,岂是你们那点赔偿就能解决的?”他金家家大业大,又岂会在乎这么点东西,“其他的我不管,你需将所有参加拍卖会的人员名单交予我,此事我非要查个水落石出!”
这杀人凶手定是藏在参与拍卖的所有人中,才能知晓是他儿子拿到的四方镜。
“这恐怕不行……天星阁有规矩,不能将客人的信息泄漏。”
“那为何我儿的信息泄漏出去了!”金源宏怒不可竭,大声呵斥。
“此事的确是天星阁的失误,我们定会找出这其中泄露金公子信息的人,到时给您一个交代。”
聂展虽然为难,但还是坚持规矩,没向金源宏透露其他客人的信息。
见聂展油盐不进,金源宏也不想再浪费时间,既然天星阁不愿意告诉他,那他就自己去查,来参加拍卖会的人那么多,又不是人人都在三楼,只要他想,查起来也不难。
第二天,金家嫡子命丧城郊、神器被夺一事就已经传得满城皆知,金源宏还发出悬赏,凡是能提供此事相关情报的都有赏赐。
一时之间,金家门口络绎不绝,都是来讲述拍卖会上四方镜拍卖场景的人。
从这些人的描述中,金源宏也大致了解了一些情况,其中有两位在二楼隔间的客人最为可疑,但是目前没人知道他们姓甚名谁,只记得是两个相貌平凡的年轻男子。
正当他苦于没人能提供这两名男子更多的信息时,有人上门带来了有用的消息。
“姑娘是说,你知道他们是何人?”面前的女子戴着面纱,修为才凝脉初期,但是年纪不大,算得上是很有天赋了。
“其实我并不认识他们,但是有人认识,我亲眼看见他们同苏家小公子苏璟,还有一名青元宗女弟子一起谈话,双方很是熟络的样子。”
“苏家小公子?”
金源宏看着眼前的女子,眉头深深皱起,此事若跟苏家扯上关系可有些麻烦。
钟玲看出他的怀疑,拿出一块钟家令牌置于桌上。
“您要是不信,自可以去查一查我的身份,我没必要撒谎牵扯进此事之中,我所说句句属实,皆乃我亲眼所见。”
金源宏见钟玲自亮身份,心里的怀疑减弱几分。
“金公子遭此厄难,大家都很难过,我也是从心底里希望金伯伯您能找出凶手,为金公子报仇雪恨,所以才来说这些……”
钟玲见他有些动摇,连忙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希望能说服金源宏,不管云昭与苏璟跟此事有没有关系,她都要拉他们下水,以金源宏的性子不难揣测到他们身上。
凭苏家的实力,成为天星阁的贵客并不稀奇,所以苏家小公子去三楼的包间也是理所因当。
“莫非五号房的客人就是苏家的小公子……”金源宏内心推测一番,越发觉得苏璟他们可疑。
之前很多人提供的消息里就说到过,拍卖会三楼五号房的客人也与他儿争过四方镜,如果他们真的与二楼的那两个男人认识,说不定这一切都是他们的阴谋,拍卖会上争不过他儿子,于是暗地里下手。
瞧着金源宏脸色愈发难看,钟玲面不改色,但心中暗喜,这次不用她亲自出手,金家大概也不会轻易放过云昭他们。
另一边的云昭与苏璟二人,正在赶往玄龟岭的路上,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金家命案的头号嫌疑人。
“为何我这心里总感觉有些不对劲?”
苏璟眉头微皱,心里莫名其妙有种七上八上的感觉。
“会不会是因为连续赶路没有好好休息的问题?要不还是我来操控核舟,你打坐休息一下吧。”
这几日大部分时间都是苏璟在操控核舟,因为云昭目前修为很低,所以他一直坚持希望云昭能把更多时间花在修炼上。
苏璟想拒绝,但云昭根本不给他机会。
“你别忘啦,我不用自身灵力也可以的,又不会很累,你先照顾好自己吧,可别在秘境里拖后腿咯。”说完,脸上小表情还略带挑衅。
虽然云昭现在的这张“脸”并不算很好看,但是苏璟却觉得她做表情时依旧很可爱,无奈地笑了笑,只好听话地去打坐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