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和少女告别，坐上返程的列车

“弥生桑好久没有回来了吧？”“嗯……从去东京上学到现在。”湛蓝的天空，飘着纤长松散的云，和东京晴天时的天空略有区别。这里的天空上，没有把蓝天一分为二的飞机云，多了些在天空上偶尔掠过的、不知名的鸟。“和我一样。”两人就在这样漂亮空旷的蓝天下，走在田野间被压实的土路上，看着不远处下了山坡就到了的村庄。两面或四面倾斜的屋顶，上面盖着并不整齐的瓦片。或者干脆就是杉木板，喷上墨黑色的漆，在阳光下微微反着光。几乎每户人家都有一个小院。里面不种花，大多是果树或者菜田。和寝子神社的那个村一样，家家户户的院子里，都在角落堆满了用来烧火做饭和冬天取暖用的木柴。“这么看来，我的童年，似乎比弥生桑的要快活一点。”“……”两人走下山坡，天上不知名的鸟儿落在树上，又从这棵树飞到那棵树，还有几只格外中意土路旁的电线杆。它们各自选好了满意地位置短暂地落脚休息，为接下来的长途旅行做准备。鸣海悠见到它们，顺手在路边捡了块石头，还没等他使坏，仅仅只是两人一起走到了附近，鸟儿便慌慌张张飞起。弥生秋早对鸣海悠幼稚的行为不屑一顾，看着鸟儿们飞向远处山坡上的林子。“那里是一片樱花林，春天开的时候，很好看。”她抬起手，给遗憾地将石头丢在路边草丛里的鸣海悠指了指。“可惜现在是夏天。”“鸣海桑想来看的话，以后总有机会的。”“是不是可以在寝子的神社旁也栽上几棵？”“……它似乎不太喜欢，还是算了，竹子倒是可以。”还挺挑……走进村子，比寝子那个村子要热闹些。邻里的人，似乎都和弥生秋早熟识，跑来嘘寒问暖，又拿出自己家的菜、鸡蛋、又或是纳豆、自酿酱油之类的东西，往两人手里塞。全被少女拒绝了。待他们遗憾地离开，鸣海悠能感受到这些村民是真心实意地照顾弥生秋早。谈不上羡慕，反而为少女感到高兴。由弥生秋早领着，两人在一户看上去还算新的院子前停下。同样是喷了漆的杉木板屋顶；七八十公分高，只起到划分区域作用的木栅栏。院子里堆满木柴，长满了杂草。唯一不同的，院子里的树并非果树，而是一棵大约有四五米高的樱花树。“这是母亲走失后，父亲在院子里栽的。”走进小院，少女踩着杂草走到樱花树下，“母亲她很喜欢樱花，盐渍樱花、樱花酒、樱花酱、樱花糕……之前常去山上摘。”“父亲想着，母亲什么时候来了，见到就只有他们这院子里种的是樱花树，凭借他们之间的默契，绝对一眼能认出来。”“可一直到了我也会做樱花糕了的时候，母亲她依旧没有回来……”鸣海悠只站在少女身旁听着。听着弥生秋早用讲故事的平澹语气，说着一段让人叹息的往事。就像在今别町小镇上的时候一样，鸣海悠也同样帮着她，清理掉院子里的杂草，又走进屋里，将室内也打扫得干干净净。少女的父亲，至少是在一年多前才离开。所有的旧物，都保存得相当完好。就连弥生秋早小学时的校服和书本，也都安安静静地待在储物阁楼里。“”，弥生秋早扫去落在书堆上的灰尘，“父亲很珍视这些旧物，”“他做到了。”“嗯……”少女轻轻点头，恍然间笑了，“之前是爸爸在等着妈妈，现在换我来等他们了。”…………弥生秋早之前没有接受邻里乡亲们的好意，整个村子里，就只有一家什么都卖的杂货铺。两人只带了中午的便当，晚上去杂货铺买了几包饼干和面包充饥。傍晚的时候，爬上了村外不远处樱花林所在的那个山坡。回过头看向村子，难得的小溪在村子里横穿而过，浅浅的水面，泛着夕阳照射下粼粼的光。弥生父亲身上的债款，以及惦记着弥生秋早的锦川组，都已经解决了。一条松子给他发了消息，这位黑道大小姐消息灵通，又花了点精力和奈井江町的正面势力打通了关系。不是为了把人放出来，反倒是顺水推舟，给没什么背景的奈井江町政府撑腰，把那些黑帮的人都关进了监狱。弥生秋早自己，也成为了一个相当了不起的人。如果是轻小说的话，明天早上醒来，弥生父母就会回来了吧……给这段故事，写上一个美满的结局……只可惜这不是轻小说，即使是他也不是执笔的那名作者。“弥生桑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奈井川》动画化的剧组，过两天就会来实地取景，我打算留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那，我留下来陪你？”鸣海悠想问的当然不是这个，“明明是一起来的，却让我一个人回去，也太孤单可怜了吧？”“……”少女收回欣赏夕阳的视线，看了他一眼，又把目光投向即使天色已经渐渐暗下，依旧有人在辛苦劳作的田野，“夏目老师和椎名同学她们，也在等你回东京之后，一起去修学旅行的吧？”“我的事情不重要，先不说这个。”又是一群鸟儿飞过，也不知和方才的是不是同一群。他对不能扔石头的鸟没有兴趣，顺着少女的视野向辛苦的农民投向尊敬的目光。“以后呢？暑假结束，马上要开始的第二学期，还有《奈井川》的动画化和最后一卷……”从此行过后，少女躲躲藏藏，紧张到仿佛呼吸都要用尽全力的生活，大抵也该结束了。“以后……”夕阳完全在山的另一边落下，只能远远地看到周围被太阳照亮的灰蒙蒙的天。少女撩了下飘起的发丝，重新将目光投向了头顶的夜空。山里的晚上，似乎总是有风的，冬天刮得人不敢从屋子里出来，夏天的夜里却能吹散闷热的空气，带来恰到好处的一阵清爽。“希望《奈井川》能够改编成电视剧之类的吧。”“下本书，也能再更受欢迎一些。”“实在不行的话，尝试写一写出版小说。”“希望我能够再出名一些，甚至是成为像芥川龙之介和渡边淳一那样全国甚至全世界都知道一些的作家。”“不为了钱，也不为了名气。”“能够让父亲他瞧见就好。”“笔名就是我的小名，他一定能认出来的。”逐渐暗下的夜空，已经能见到几颗稀疏的星星。少女轻轻地说着。一如她当年在院子里栽下樱花树的父亲。“一定会的。”此时此刻，鸣海悠的眼里没有即将繁星闪耀的夜空，只是盯着他身旁仰头望天的少女。“终有一天，动漫会大火，粉丝们来奈井江町圣地巡游；电视剧会广受欢迎，让村子和小镇因此而发展起来；弥生桑的诗和故事会收录进国语课本，到时人人都认识三月七这个笔名；全世界都记住你的名字，终会有传达到你父亲面前的那一天。”夜空渐渐地亮了。繁星闪烁，星光又映在少女的眼睛里，被他所看到。“哪有那么容易……”“弥生桑是能和初中升学考试全国前百的我，勉勉强强打成平手的强者。”鸣海悠向前走了两步，站在一两米高的断坡上，动作极具张力地张开双臂，“现在我们强强联合，未来有什么事是做不到的？”甩开的手臂，甚至带起了似有似无的破风声。“强强联合这一点存疑……”“嗯？你在质疑未来东京第一大厨……啊不，未来东京第一帅哥的实力？”进入角色的中二高中生，开始嫌弃起自己原本的梦想来。“完全无法相信……”“可恶！拔剑吧！”说是拔剑，实际上也只是随手在树下捡了根干树枝，双手握在手里。“不过，谢谢。”文艺美少女和未来的东京第一帅哥，各说各的。弥生秋早一路忍受着鸣海悠的胡闹，优哉游哉地走回村子里去。……回过头看向村子，难得的小溪在村子里横穿而过，浅浅的水面，泛着夕阳照射下粼粼的光。弥生父亲身上的债款，以及惦记着弥生秋早的锦川组，都已经解决了。一条松子给他发了消息，这位黑道大小姐消息灵通，又花了点精力和奈井江町的正面势力打通了关系。不是为了把人放出来，反倒是顺水推舟，给没什么背景的奈井江町政府撑腰，把那些黑帮的人都关进了监狱。弥生秋早自己，也成为了一个相当了不起的人。如果是轻小说的话，明天早上醒来，弥生父母就会回来了吧……给这段故事，写上一个美满的结局……只可惜这不是轻小说，即使是他也不是执笔的那名作者。“弥生桑接下来准备怎么打算？”“《奈井川》动画化的剧组，过两天就会来实地取景，我打算留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那，我留下来陪你？”鸣海悠想问的当然不是这个，“明明是一起来的，却让我一个人回去，也太孤单可怜了吧？”“……”少女收回欣赏夕阳的视线，看了他一眼，又把目光投向即使天色已经渐渐暗下，依旧有人在辛苦劳作的田野，“夏目老师和椎名同学她们，也在等你回东京之后，一起去修学旅行的吧？”“我的事情不重要，先不说这个。”又是一群鸟儿飞过，也不知和方才的是不是同一群。他对不能扔石头的鸟没有兴趣，顺着少女的视野向辛苦的农民投向尊敬的目光。“以后呢？暑假结束，马上要开始的第二学期，还有《奈井川》的动画化和最后一卷……”从此行过后，少女躲躲藏藏，紧张到仿佛呼吸都要用尽全力的生活，大抵也该结束了。“以后……”夕阳完全在山的另一边落下，只能远远地看到周围被太阳照亮的灰蒙蒙的天。少女撩了下飘起的发丝，重新将目光投向了头顶的夜空。山里的晚上，似乎总是有风的，冬天刮得人不敢从屋子里出来，夏天的夜里却能吹散闷热的空气，带来恰到好处的一阵清爽。“希望《奈井川》能够改编成电视剧之类的吧。”“下本书，也能再更受欢迎一些。”“实在不行的话，尝试写一写出版小说。”“希望我能够再出名一些，甚至是成为像芥川龙之介和渡边淳一那样全国甚至全世界都知道一些的作家。”“不为了钱，也不为了名气。”“能够让父亲他瞧见就好。”“笔名就是我的小名，他一定能认出来的。”逐渐暗下的夜空，已经能见到几颗稀疏的星星。少女轻轻地说着。一如她当年在院子里栽下樱花树的父亲。“一定会的。”此时此刻，鸣海悠的眼里没有即将繁星闪耀的夜空，只是盯着他身旁仰头望天的少女。“终有一天，动漫会大火，粉丝们来奈井江町圣地巡游；电视剧会广受欢迎，让村子和小镇因此而发展起来；弥生桑的诗和故事会收录进国语课本，到时人人都认识三月七这个笔名；全世界都记住你的名字，终会有传达到你父亲面前的那一天。”夜空渐渐地亮了。繁星闪烁，星光又映在少女的眼睛里，被他所看到。“哪有那么容易……”“弥生桑是能和初中升学考试全国前百的我，勉勉强强打成平手的强者。”鸣海悠向前走了两步，站在一两米高的断坡上，动作极具张力地张开双臂，“现在我们强强联合，未来有什么事是做不到的？”甩开的手臂，甚至带起了似有似无的破风声。“强强联合这一点存疑……”“嗯？你在质疑未来东京第一大厨……啊不，未来东京第一帅哥的实力？”进入角色的中二高中生，开始嫌弃起自己原本的梦想来。“完全无法相信……”“可恶！拔剑吧！”说是拔剑，实际上也只是随手在树下捡了根干树枝，双手握在手里。“不过，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