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饶是一群山匪,但在密谋时突然传来旁人的声音,着实是让他们吓了一跳。众山匪被杨奕这一声给惊得浑身上下都是鸡皮疙瘩,纷纷是跳脚与杨奕拉开了些距离,不明白这已然是被蒙晕过去的杨奕是如何醒的。“怕什么,他就一个人,身上还没个防身的。”那老板娘倒是率先镇定了下来。众人被这一声提醒,看着手误寸铁的杨奕,他们突然又是回过了神,各个是抽出了身上的尖刀欲要逼近杨奕。杨奕自是不会束手就擒的,他提气轻轻一跃便是纵身从旁飞出了酒肆,这让众人是扑了一个空。“大当家的,这小子是个练武的!”其中的一个头目惊呼道,将目光是放到了老板娘的身上,大当家的即是这老板娘了。不用说,这老板娘自当也是有身手的,不然是不可能让这帮穷凶极恶的山匪屈服于她这一介女流之下的。果不其然,老板娘在看到了杨奕的身手后,也是提气窜到了酒肆之外,站在了杨奕的面前“真是没想到啊,老娘竟然是看走了眼,没想到小哥竟然是练得内家功夫,这敛气功夫也真当是一流。”这老板娘显然是不知世间还有着高于武林秘籍的绝学,她只当杨奕是练了一门高深的内家功夫,这才没能发觉杨奕的厉害。杨奕没有做任何的反驳,任由这老板娘自行脑补,他只是轻笑地看着她。他这态度一下子就激怒了老板娘,她冷哼一声道:“不管你是哪家弟子,撞破了我这酒肆的秘密,就别想活着离开!”狠话放完后,这老板娘便是手指便捏成了个鹰爪形状向杨奕杀了多来,周身气势变得阴狠毒辣,身形也很迅速,显然她这功夫也是修到家的。只是她这武林绝学虽是上层,但在杨奕的眼中却如同土鸡瓦狗,处处是破绽,杨奕没有做出任何提防的举动。这倒是让女匪心中很是欣喜,在她看来这杨奕居然不做防备,这是缺乏搏杀的经验,虽是有着高深的功夫,但只怕是要死在她的手里了。杨奕与这女匪过招,那些个寻常山匪只能是在酒肆边上叫阵助威,他们见自家的大当家势如破竹,杀到了杨奕的面前,纷纷在叫好,不过一息之后他们就息了声。女匪头子这手指是往杨奕的喉咙处挠去,大有要将杨奕的喉结给捏碎的意思,只是手指距离杨奕的喉结只剩下一寸的距离时,女匪却是不能再向杨奕靠近了。杨奕依旧是站在原地,双手未动,女匪却是莫名的不能更进一步,好似是有着一堵看不见的墙,隔在了他们之间。不仅是如此,女匪头子还发现自己的身形也是被固定住了,不得有半点的动弹,这让她的内心多少有了些恐惧。身形虽是不能动,但女匪还是能够思考和言语的,她在看到了杨奕嘴角的淡淡笑意后,突然就明白过来,这一切都是杨奕的手脚。只是她不明白,杨奕是如何做到的,这简直是神乎其神了!“神?此人莫不是仙家众人?”女匪头子被自己突然冒出来的猜想给吓得一声冷汗,再度看向杨奕的眼神有了一丝敬畏。这女匪虽是猜出了杨奕的身份,但她的手下还是一点都不了解,见自家首领不能动弹了,纷纷有了惊疑,停了那助威的呐喊。这里头有一个汉子,大概是平日里受过女匪的指点,对江湖功夫有一些了解,连忙说道:“这小子大概趁当家的一时不察,使了点穴的手段。我们快上,将当家的给救过来!”众人不明就里,听到了一个合理的解释便是信了,只当她是被人点了穴,纷纷抄家伙想要来救下她。那人所说的话,杨奕与女匪都是听得见的,杨奕嗤笑了一声,喃喃自语道:“你们这些人真是死到临头了还不自知,也罢,我就送你们去下地狱吧。”这一句话让女匪的心中是大叫不好,看样子面前的仙人已然是对他们起了杀心,她这立马是想要讨饶,以求能得到活命的机会。不管这女匪是如何想的,杨奕只是杀念一起,酒肆里的飞剑便是随心而动,往那些冲向杨奕的山匪的脖颈处走过。“仙人且……”女匪的嘴里不过才蹦出了几个字,她便是听见了身后不断地传来“噗通”地倒地声以及刀剑掉在地上的“咣啷”声。这些个声音如同丧钟敲在了她的心上,她也是明白,那些曾与她一起杀人越货的手下均是没了性命,女匪也就收了声。若不是身形被定住,她现在应该是在瑟瑟发抖。这所发生的一切不过只有着三两息的时间,女匪便是听不到身后有任何的动静了,她有心想要回头看,却是什么也看不见。她只能是眼珠子往旁边看去,用余光去观察身后的光影在不断地到底,至于杨奕是使得什么手段,她是一点也不清楚。女匪身后的众山匪均是被杨奕的飞剑给抹了脖子,这之后杨奕是手一抬,那飞剑便是飞到了他的手中。这时,女匪才明白了杨奕是如何站在原地不动,却是能够杀了她手下的那一票人的,看见冒着寒光的飞剑,女匪明白这是要轮到她了,她吓得连忙求饶。“仙长,还请绕奴家一命,若不是生计所迫,奴家也不会落草为寇的!还请看在奴家是有着向善之心,饶奴家一命吧!”杨奕在听到她的讨饶后,很是苦恼地挠了挠头,道:“你说的似乎是有着那么一点的道理……”在听到杨奕如此说道后,女匪的脸上有了一丝的喜色。“但,我一点也不信!”说罢,杨奕便是亲手挥剑,一剑封喉。女匪的眼神中尽是错愕,但她却是再也不能说话了,眼中的光彩逐渐地黯淡了下去。在解决了这一众山匪后,杨奕将自己的东西归拢好,将包裹背上了身,随后便是将这山匪与酒肆付之一炬。这酒肆周围有着一片的开阔地,倒也不担心火势蔓延,杨奕只是稍稍观察了一下便离开了。这之后的几日,已进入江州地界的杨奕是再也没有遇上什么拦路悍匪了。这因为江州人口甚多,地势又好,所以没有什么荒地,各县各府的良田是连在一起的,所以没有匪类的存身之地。再者说,这江州也是临近京城了,若是这里的治安还不能得到有效的控制,只怕这大梁王朝是彻底没救了。杨奕是走走停停,很快便是到了清江府的地界,这江州水网交错,他也是不得不要乘船,走一回水路了。只是他寻船时却是遇上了怪事,每当是杨奕谈起要乘船过南面这不知名的大河时,本是欢喜地船夫均是一脸难色,婉言规劝他绕道而行。有生意上门,这些个船夫均是不接,这让杨奕很是费解,同时他也是有了兴趣,想要了解缘由。杨奕也不吝惜钱财,用钱来诱惑面前的船夫,向他问起了为何没人敢过河的原因。这摇船的船夫都是清贫人家,见到自己只要说几句话便可拿到钱后,也就不与杨奕遮掩,将大河的怪异是一股脑的说了出来。这大河叫清水河,原本是没有任何的怪异的,但在今年的开春后便是有了不平静。具体是何时却是不知道了,反正是在开春时节后,这船只要是到了河中心必是要翻船的,哪怕之后是供奉了多次的河神也是没有任何用处。经过几次的翻船后,又有哪个船夫还敢走这条河呢,所以,这大河周围的船夫们也就停了过河的生意。在明白了缘由后,杨奕也就把之前答应的钱给了这个开口的船夫,船夫在得了钱后喜笑颜开。临走的时候,船夫还好心叮嘱了杨奕一句,道:“后生,我可没有说笑,你若是不会水可别找死。”杨奕是点了点头,表明了自己明白。送走了船夫之后,杨奕是将目光放到了这平静至极的大河上了。“这河里究竟是有着什么东西……”这一日,杨奕终究是没能够寻到船过河,他找了个僻静之处在调养着声息,直至夜幕降临,他才睁开了眼来到了这河边。这天一黑,周遭的村庄均是没有人会走到这里,杨奕也是没有任何的隐藏,在使了个避水诀后便是纵身跳进了河中。杨奕是逐渐地沉入水底,在河中心是不停地寻找着怪异之处,但没有任何发现,杨奕正打算就这么过河时,却是在河底看见了一处府邸。这府邸很是宏伟,显然是此地河神的水宫,杨奕想着路过河神的地界不能不拜访,便是向这水宫靠近。当杨奕靠近了这水宫后,却是发现了这水宫的不寻常的地方,这门口竟是连虾兵蟹将都没有。这河神虽说是不必湖神,但必要的守卫怎会没有,这水宫里定是出了变故,杨奕是心生警惕,小心靠近。杨奕来到了这水宫门口,只见这水宫的大门是敞着一条缝的,这宫中是一点的动静都没有,杨奕便是悄无声息的走了进去。这水宫中是一片狼藉,地上还有着不少的死鱼死虾,大概是守卫水宫的卫士被打死变回了原形。这河神只怕也是没有个好下场的,杨奕心中很是紧张,这胆敢弑神的凶手绝不是好对付的,他只怕这凶手还在宫中没有离去。杨奕敛气认真的探寻着这水宫,却是没有任何的发现,他花了好些时辰,终于是将水宫彻底地看了个遍,杨奕这才放松了下来。杨奕没有能够寻到清水河河神的尸首,大概是被人掠走了,只怕是没个好下场的。不仅如此,他还发现本应当是在这水宫中的镇水明珠也是没了踪迹,这或许是清水河不能过船的原因。不管怎么说,这些事情不是杨奕一人能够管得了的,他是连忙过河上岸,打算找就近的阴司传个消息。杨奕在过了清水河后,天色还没有亮,这是不好进入城的,但若是寻常的法子进入阴司,只能是走城隍庙的路。但也不是全然没有别的法子,杨奕是将那许久不用的恶鬼牌翻了出来,将青面鬼给召唤了出来。“主上,有何事要我去做?”杨奕也是心急,连忙道:“你找个能走的幽冥路,带我去就近的阴司。”青面鬼虽是诧异,但没有问杨奕是为何,他连忙领命,带着杨奕在附近寻找着通往幽冥的路。这青面鬼到底是都城隍手下的干将,很快便是找到了一个可以通往幽冥的路口。“主上,这里可行。”杨奕在做了准备后,对着青面鬼点头示意,让他在前面带路,两人便时消失在了阳间。这幽冥路若是没人领着走,只怕是会迷失的,青面鬼却是能够寻得方位,很快便是带着杨奕到了一处阴司。这让杨奕是松了一口气,他走近看去,只见这阴司的牌匾上写着“东海”二字,再瞧这阴司的大小,这显然是县阴司。杨奕与青面鬼一靠近,那守门的阴兵也是立马察觉,喝声问道:“哪里来的孤魂野鬼,竟敢闯阴司重地,拿命来!”说罢后,这阴兵是举着鬼刀冲了过来。青面鬼哪里允许阴兵如此不分青红皂白的冲撞杨奕,立马是拦住了阴兵,与其缠斗。这守门的阴兵哪里是青面鬼的对手,不过是几个回合便是败给了青面鬼。这阴司内部也是听到了门外的动静,东海县的城隍是如临大敌,立马集结了全部的阴兵来到了门口。在见到正主来了后,杨奕便是让青面鬼退后,来到了这东海县城隍的面前。“这位城隍,杨某有礼了。”见来犯之人是个能说话的,这东海县的县城隍也是松了一口气,道:“你这厮,敢如此冒犯阴司,就不怕阴阳两地没你的容身之处吗?!”这县城隍没有与杨奕交谈,而是先放了一句狠话,这却是惹恼了青面鬼。“我家主上是泰山王的行走,你这县城隍说话客气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