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176 夜风有点大,听不清楚!
舒王府,李谊和袁滋正在谈话。
“父皇现在是公然偏心!”李谊叹息一声道。
袁滋安慰他:“怎么会呢,你们都是他的儿子啊!”
“袁大人,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你看就拿封王来说:通王意味着封地就在通州,通州是什么地方?巴蜀战略要地,它可是自古兵家必争之地。还有肃王,更是举足轻重,肃州是整个西北的咽喉,控制着肃州,就等于控制了半个大唐。再看虔王,虔州虽说属于江南西道,可是它基本控制着整个江南地区,西北与长安和洛阳毗邻,东接建州,西临郴州,南接循州,北接吉州。地域之辽阔,无人能及。他三人如果联兵,可以对长安形成包抄之势。再看看本王,舒州只有屁股那么点地儿,‘七山一水二分田’,你还能说他不偏心吗?”
“殿下,你先别急,这又不是已经定下来了!”
“本王能不急嘛!”
“”
夕阳西下时分,紫云和夏颖刚好爬到后山山顶,刚好赶上看那被晕染成一片金黄的长安城。
他环着她柔声问道:“好看吗?”
她眸子望向远处那地平线上的最后一抹光,点头道:“好看!好看!只是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他也盯着那一抹昏黄的光,良久悠悠地道:“你是想说:只有长河落日,缺了大漠孤烟!”
她不得不说他的形容真是形象,于是连连点头。然后淡淡地道:“长河落日,大漠孤烟。那景象恐怕只能在安西和北庭都护府可以见到。”
“你去过?”他顿了顿问。
“嗯!”
“吹牛!”他质疑道。
“你忘了我堂叔是安西都护府守将!”
“喔,还真是!不过现在应该改口叫姑父了吧!”他笑了笑道,语气很随意。
“叫习惯了,不改了,省的麻烦!”
“肚子饿不饿!”他趴在她肩头问。
“还真有点!”
“噔噔!”瞬间一只烧鸡出现在她面前,她还以为饿眼花了。揉揉眼睛再看一眼,没有眼花,真的是烧鸡。
“哪儿来的?”她扭头问他。
“今天顺手在御膳房拿的!”他边为她撕下一只鸡腿边道!
“你偷东西?”她瞪大眼睛指着他的鼻子道。
“喂,我那叫拿,我堂堂小侯爷,用得着偷吗?再说了,我不偷你今晚喝西北风啊”他嗔她一眼道。
“那也不能偷啊!”她虽然这么说着,但是口水已经流了足足三尺来长,如果可以的话。
“你吃不吃?不吃,就全归我了!”
“吃!吃!”她说着抢过鸡腿来。
两人狼吞虎咽,大吃一顿。最后望望脚边的一堆骨头,相视一笑。紫云抹了把嘴,打个饱嗝道:“要是菜菜在,这些骨头就有去处了!”
“我宁愿它不在,免得跟个电灯泡似的夹在我们中间!”他撅了撅嘴,嗔一眼她道。
“你连狗的醋都吃啊?”紫云不觉笑了笑道。
“那是,我就这么小气,你不服啊!”他勾了勾唇角,笑意从梨窝缓缓散开。
“服!服!”她掩着嘴笑着道。
填饱了肚子,就是消食了,两人拉着手在山顶晃荡了大约两个时辰。这两个时辰要是一个人呆坐着,估计比过一天还要漫长,可是如果和心爱的人在一起,一眨眼就过去了。
夜色很快笼罩了整个长安城,当然包括这后山。起初由于夜幕还没有完全遮住大地,所以星星看起来若隐若现的,紫云不觉想,这个寒冰是不是被太子骗了,星星哪儿有传说的那么亮啊。后来,当夜幕把大地罩的严严实实,果然星星开始变亮。这个亮度不觉使紫云记起天山的夜空、天山的月色、天山的星星和星星下面她和他的曾经。心里一激动,便脱口而出道:“颖哥哥,月亮真多、真亮!”
他朝着天上望了望,柔声道:“多?喔,你说的那应该是星星!”
她不觉哑然失笑,轻咳一声道:“口误口误!”
他轻轻的搂过她,柔声道:“错一次那叫口误,错很多次就不是口误那么简单了!”
“我不就错了一次嘛!”她顿了顿,靠在他的肩头道。
“那是刚才,加上你以前在天山的,估计都赶上这天上星星的数量了吧!”他望着天上的星星淡淡地道。
“哪有?天上的星星能数的清吗?”她质疑道。
“所以可见你的口误之严重!”他望着她悠悠地说着,盯着她的那双眸子如这星空般璀璨,她能看的到印在他眸中的自己!
“那我怎么不记得了!”她搂着他的脖子柔声道。
“你就是想耍赖!天生的赖皮狗狗!”他刮了刮她的瑶鼻,宠溺的道。
“你才赖皮狗狗!”她也伸着手指点了点他高挺的鼻梁柔声道。
“真的不记得了?”他问。
“嗯!”她诚恳地回答。
“那咱们一共接过多少次吻,还记得吗?”他坏坏地笑了笑问。她这才一惊,原来他挖好了坑,等着她往里边跳。于是,摇了摇头道:“不记得了!”
“九次,我们一共接过九次吻!”他一字一顿地道。
“明明八次嘛!”她立刻反对。
“这还叫不记得?”他悠悠地盯着她问。
“咳咳,那个,这个是个例外!例外!”她干咳两声低眉道。
“例外?不过说起来还真有个例外。你记得的八次加上你昏迷时的一次,一共九次!”他抚了抚她在月下美的如梦似幻的脸颊,柔声道。
“什么?你居然在我昏迷时占我便宜!”她立刻伸起了她的粉拳砸他。
不料被他生生固住,他望着她坏坏地一笑道:“要不今晚就凑够十次,好不好?”
她怔了怔,挣开了他,转过身去,不说话。他从身后环上她的腰,在她耳边呢喃:“好不好嘛!”
她顿了顿,想要挣开他,却被他翻身压到身下。她就那么躺着,两只胳膊被他固在头顶!半点动弹不得。她能感觉到他慢慢靠近的鼻息,和他掷地有声的心跳。她紧张的闭上眼睛,等待下一秒暴风雨的来临。
“为什么每次都要闭上眼睛?”他的声音传来。
她这才睁眼,咬着玉唇思忖良久道:“用心感受你的温柔!”
他又问:“这么说,在天山,我发高烧的那个雪夜里,在洞口,我吻你的那一刻你就在用心感受我的温柔?”
她顿了顿,点点头。
“那为何后来我问你,你却矢口否认呢?”
“你什么时候问过我吗?”
“就是最后闹得士平都来了的那次!”那次她记得,他们好几天都没说话呢!
“我——,我怕你骂我花心!”她咬着薄唇老实回答道。
“现在不怕了?”
“不怕了,他是我哥哥嘛!”
“那今晚,想不想用心感受我的温柔呢?”他仍然是坏坏的望着她。这个寒冰,别看平时冷冰冰的像个好人,可是坏起来真的很坏很坏。
他见她不语,于是放开了她,坐起身来,柔声道:“用得着考虑那么久吗?不想就算了!”
她顿了顿,靠在他怀里低声道:“想!”
“你说什么?大声一点!夜风有点大,听不清楚!”他故意扯着嗓子喊。
她瞪他一眼,果然是个坏的彻底的家伙。她靠在他怀里看着山下,山下的灯火已经比刚才那会儿疏了许多。过不了多久,山下便会是一座睡城,退去喧哗,披上静谧,即便是千年王都也是如此。她这么想。
“我还是忍不住想亲你,你说该怎么办?”他低头抚了抚她的脸颊,喃喃私语。那声音,很快被吹散在夜风里,飘远。
她斜躺在他怀里,望着他,良久,环上他的脖颈,淡淡地道:“忍不住就别忍!”
他的指尖轻轻地抚了抚她的樱唇,勾了勾唇角柔声道:“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诱惑我?我会犯罪的!”
她浅笑,笑意漫的梨窝满满的。他抿了抿唇,轻骂一声:“妖孽!”轻轻将她放到了草地上,俯身吻了下去,碰触到她那玉唇的瞬间,他的心颤的厉害。他只觉得自己就那样沉下去,沉下去,沉到她的温柔里,无法自拔。香舌相交的那一刻,他们将彼此的灵魂交了出去,交给了对方。拥吻良久,他吻过她的下巴、玉颈、一路直到香肩,他的鼻息开始变得粗重,手也开始行动。她想推开他。他也明显回魂,停歇几秒,柔声道:“我可以摸吗?”
“嗯!”她轻轻的道,声音轻的几乎听不见。他得到了容许,大手不安分地伸进衣物里面,袭上她的酥胸。温柔的抚摸着,像是在把玩一具瓷器,直到最后她推开他。
她问他:“是不是有点小?”
他顿了顿,幽幽的望着她道:“你还是个小女孩,能指望有多大?”
她嗔一眼他道:“死流氓!色狼!”
他浅浅的笑了笑,为她整理着衣物道:“但是你很爱这个流氓加色狼,不是吗?”
“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