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究极十跃

PS:晚了晚了,有错字麻烦点出来十分感谢,我去吃个夜宵先

“夜天帝!”

无数强者动容,这位后来者,极其年轻的晚辈做到了,加冕成功,尊天帝之位。

历史改写,他成为历史长河下,极其耀眼,又与众不同的一颗帝星。

这一刻,再无人反对了,就连与其亦师亦友,同是寒冰九跃的超级强者,姜雪都默不作声,算是默许了他为夜天帝,君临天下,执仙界牛耳。

“同为九跃,我却不敌夜思量,或许他当得起当世的无敌天帝。”

姜雪屹立在九天之上,望着新的天帝城气象,呢喃道。

“说回来,葬天帝到底去了哪里?”她抬头,四处远望,却看不到想见的人。

“我派人在外域寻他,可惜一点消息都没有,难道他真的躺平了吗?”她低语道。

“可是在神界与其相处多年,这不符合他的性子,或者,他在某处努力着,想打破禁锢,开辟一条不同的生路?”

姜雪疑问。

可惜此事并无答案,连陈家核心人物都不知晓天帝去了哪里,那位的子嗣都曾寻过,但真的音信全无,犹如人间蒸发。

“算了,当那场大劫来临时,或许他会回归。”

姜雪隐去光华,回到了闭关地,继续冲击最后一跃。

咚!

本是喜庆的时代,新的天帝璀璨夺目时,然而可怕的纪元劫再临,夺取无数人性命。

天帝历第九纪元九千九百万年。

可怕的腐朽之力自外域的远方吹来,席卷九天十地。

哪怕仙界大能如何隐匿仙界坐标,关闭与外域的联系。

但那股属于载道的力量仿佛无处不在,根本无从遁逃。

并且一次比一次强烈。

“哪怕我尊最年轻的天帝,青史唯一,但面对这等灾难,还是束手无策。”

天帝域的天帝城上方,天帝夜思量盘坐着,任凭瓢泼黑雨落下,自身亦毫发无损。

不过他的族人,天帝城内的生灵,在瞬间被侵蚀。

血肉化作尘埃,一具又一具白骨横在大地上,密密麻麻。

天地黄昏,被一层黑暗笼罩,看不见任何光亮。

哧!

普照仙界的大日迎来了寿命终结,被黑雨浇灌,逐渐熄灭。

整片星空,都变得黯然,再无一颗星闪烁。

这一刻,无论是科技,还是仙灵气,都被尘封住,等待下一次开启时。

夜思量面色沉重,望着众生死去,自己却无能为力。

咻!

他起身,来到混沌外域。

纪元劫自外域最中心的位置辐射过来,这里也处在劫难中,黑雨依然在下着。

按照惯例,这场黑雨,会持续百年之久。

咚!

他身上的气息越发强盛,眼神中闪烁着无尽寒冰之意。

嗡!

夜思量吹散迷雾,穿过这场劫难,看向了无限远的地方。

所过之处,皆是黑暗阴冷寂静。

这便是黄昏域现状。

他看到了一片又一片璀璨的星空熄灭,其内生灵死绝。

也看到了一位又一位强者踏遍千山万水,只为远离吹来的纪元劫。

轰隆隆!

不知过了多久,夜思量眼中,映照出他想看见的风景。

一柄横跨大半个黄昏域的断剑全貌,浮现在他眼中。

立身九跃领域,夜思量自然可以做到这一点,观载道兵器。

若是修为低点,可能就会像当年魏无眠一样,殉道。

太大了,那把断剑太庞大了,犹如天上皓月,夜思量感觉自身渺小。

嗡!

断绝体表还在散发微弱的光,不过冒出的黑气是大多数。

载道兵器,可挥使载道领域的力量,一般而言,它们不会自主溢出力量。

载道内的一切,怎会如此简单暴露人前。

但这把剑已经失控,当年被数位载道祖打破,呈放在此,就已然开启了黄昏域纪元噩梦。

“没有差错,再过数千万年,这把断剑会彻底失控,到时候溢出的,就不是纪元劫的力量那么简单了,而是真正的载道余辉!”夜思量脸色沉重。

这便是此次大灾难的原因。

逃出去?

夜思量收回眼神,抬头望天,低头探幽冥。

整个黄昏域的边缘,屹立八位模糊的强者。

终极十跃!

“八位终极十跃强者守在各个方位,就是不希望域内生灵逃出去,要置我们于死地!”他轻声呢喃。

天灾人祸。

或者说,无论是断剑,还是外面,都是人祸,出自那一族之手。

葬天帝当初就已经如实告知,夜思量自然也知晓上官族,以及纪元劫的由来,真相。

“想不到衰败的黄昏域,居然还能诞生如此人物。”

在夜思量凝视域外诸强时,那些强者也早发现了他。

他们在交流着。

“听说是两个纪元内达到的,天赋确实很强,你们说,他有没有可能成载道祖?”

“有这样的概率,但可惜,生在黄昏域,这样的可能将会被抹杀,他没有未来了!”

夜思量面色冰冷,眼中藏着亿万缕寒意。

“若无载道的可能,就是死前,也要带走几个!”

他没有与那些人示好什么的,直接转身。

实力才是根本,只有成载道,才有活下去的希望。

岁月悠悠,沧海成尘。

新的天帝历一千七百万年,神话再次复苏。

“或许,这将是黄昏域最后的一次神话盛开,未来将成空,万物化作灰烬。”有强者低语。

新的纪元,大地开始热闹起来,很多仙王显圣,传道。

“你们说,天帝何时会十跃,一千万年后?”也有强者苏醒后便开始聚会,谈及夜天帝,他们又预测天帝的修行进度。

“十跃,这是接近载道的最后究极一跃,应该会难些,我猜一千五百万年内。”一位仙王笑道。

“我觉得吧,应是两千万年内,那位天赋震古烁今,葬天帝都无法媲美,两千万年,应是最贴近现实的。”也有人如此说道。

“你们都太保守了,那可是夜天帝,亘古未有之才,我觉得应是一万年十跃,两万年载道,三万年双载道。”

一道讽刺的声音打破了仙王们的和谐氛围。

“嗯?”诸王眉头微皱,看过去,那是一位新王,很年轻。

“你敢开天帝的玩笑?”

“是你们先开玩笑的!”新王笑了笑。

一位老前辈挑眉,道:

“你是陈家的后辈吧,我知你们陈族不满尊新天帝的决定,但不必如此亵渎,那是我们仙界的希望!”

“不满?”新王嗤笑,道:“天帝不是靠立的,而是亿万万生灵发自内心的想法,是靠着一次又一次力挽狂澜,杀出来的威名。”

“我们敬当年的天帝,而非躺平的天帝,现在为万民争渡的是夜天帝,不是你家祖上,这里不欢迎你,请走吧。”数王逼近,怒视陈家仙王。

“陈家小辈的涵养一向很好,很少与人起冲突,这位新王怎回事,如此口不择言?”也有自葬天帝时代活下来的仙王呢喃道。

“听说,夜家的人密谋,想入主葬天域,此事真假尚未确定,但消息传出,引起了陈家不满。”有消息灵通的强者解释。

群王释然,怪不得陈家新王那么不待见夜天帝。

“没办法,谁让那位天帝崛起后,葬天域已然成了仙界中心,各个强大界域都围绕着此域转,夜家现在出了位天帝,他们自然冒出不一样的想法,觉得,夜家才该为仙界中心的主人。”一位仙王叹道。

“其实这些都不重要了,眼下我们仅剩最后一个纪元,能活下来,才是最关键的。”也有人叹道。

不过很多仙王没什么感触,他们觉得,夜天帝一定会拯救这个世界,成为救世主!!

天帝历三千二百万年,夜思量以其妖孽天赋,登临十跃!!

“应劫而生!”这一刻,就连姜雪都折服了,认为这就是举世无双的天帝。

“什么葬天帝,在吾祖面前,就是个笑话!”夜家族人大喜,很膨胀,当年不了了之的心思再度冒出来。

他们想入主仙界中心,葬天域!

当然,夜家人不是傻子,天帝的名声还得守护,所以暗中搞事,利用舆论的力量,想让陈家主动退位,退出仙界中心。

一时间,很多夜天帝的狂热粉现身葬天域,逼迫陈家退出此域,顿时引发血案,仙王都下场,各方死去数位。

不过陈家显然是损失惨重的,许多城池的运转几乎停滞。

“够了!”

最后还是天帝的子嗣,夜家当代家主亲发话,才平息此事。

“妈的,事情是夜家搞出来的,好名声都被他们占了,反而我陈家一片声名藉甚!”陈汐十分不爽。

他陈家何时受过这等屈辱?

好吧,当年父亲未曾崛起时,也颇被人不待见。

“区区一个葬天域,亏你们看得上,待吾父成为载道,自当万世辉煌,开启前所未有的盛世!”夜家家主如此训斥几位夜家几位大人物。

岁月悠了悠,天帝历八千万年。

“仙界平和,未曾再听闻大消息,天帝何时载道?”很多仙王开始紧张起来。

因为一直打破奇迹的天帝没有消息了。

自那位突破到十跃之后,便开始冲击载道,距今已过去近五千万年。

然而夜家始终不见动静。

很多人拜见九跃奇女子姜雪,然而对方也摇头。

“史上最大笑话即将产生,载道何其艰难,他们捧得越高摔得越惨。”陈汐的心情很不错。

“不用笑,若是夜天帝不成载道,我们都会死!”陈曜走来,给弟弟泼了一盆凉水。

“是啊,我虽不喜这位天帝,但此刻又无比希望他成载道!”陈汐脸色怅然。

最关键的是,都这种时刻了,他那位心心念念的老父亲,还是没半点音信。

五百万年后,一个极其阴霾的消息传来,夜天帝出关,无力的说出实情,仅仅一个纪元不到,他无法成载道!!

“什么?”当这个消息传出时,所有人如遭雷击,痴愣当场。

“无法成载道?”许多强者脸色难看。

想化解这场危机,成载道是必然,仅仅是十跃,连头顶那八位身影都过不了。

“他可是天帝啊!载道就那么艰难吗?”无数人绝望了。

他们期盼了无数年的希望,结果却是这般无奈。

“距离灾难可是只有一千多万年了!”一位又一位仙王急迫起来。

“无法成载道…”妖帝此刻也无法再保持平静了,带着悲色。

他习惯了与世长存,看沧海化桑田,若是真的舍去这样平静悠闲光阴,会很不舍。

“可悲可叹,连他都无法成载道,或许我们都会终结在这个纪元末。”姜雪颇为唏嘘。

她也在为生路而奋斗着,挣扎着,然而天赋确实不算最妖孽,至今还是九跃,更别说载道了。

“结果是注定的!”这一刻,很多仙人心死,眼神极其黯淡。

与此同时。

“徒劳的,无用的!”

黄昏域之外,八位十跃强者望着仙界内的景象,看着一张张绝望的脸,不由笑起来。

“想在几千万年内成载道,就是给他百个纪元,也是痴人说梦。”一位十跃强者嗤笑道。

“也就这群乡下人,会做这样的美梦,什么应劫而生,夜天帝,就是个笑话,本座当年在仙界也尊天帝,但走出家乡后,才知世界浩瀚,自身渺小又短浅。”有位黑袍老者满脸讥讽。

仙界。

“或许与黄昏域一起化为灰烬,才是我等的宿命吧!”一位无匹的仙帝叹道。

“还有一千多万年,不算少了,好好享受仅剩的日子吧。”无数人低语道。

时间流逝,随着天帝亲口承认无法载道后,众生似都变得沉默寡言,热情不再高涨。

所谓天帝之争,什么夜家才是仙界的真正主人,都不重要了。

……

天帝历九千一百万年,平和而绝望的仙界,因为一个人的出现,引起轩然大波。

“母亲!”陈汐看到木小瑾回归的身影,顿时痛哭流涕,思念又埋怨。

“这些年,您与父亲都去了哪里?父亲呢?”他问道,朝着木小瑾身后看了又看。

木小瑾满脸笑容,摸了摸孩子灰白的头发,道:

“我跟你父亲一直在玄明界啊。”

“什么?”陈汐呆愣在原地。

他派人寻遍千山万水,却忘记了老家。

不过那只是一个小界,任谁也想不到,以为去外域云游的父母会躲在那里。

咚!

木小瑾出现在陈家不到几息时间,数位大人物降临。

“你是那个优秀的小辈,夜思量吧?”木小瑾看着眼前一位英俊不凡的黑衣青年,笑道。

“额…是我。”夜思量点头。

“母亲!”陈汐给木小瑾识眼色。

虽然他始终相信父亲是无敌的,但眼前那位也极其妖孽,已是十跃强者,不见得弱于陈深,许谨慎对待。

“葬天帝在何处?”姜雪算是老熟人了,她开门见山,问道。

木小瑾看过去,略微点头,笑道:

“他还在闭关,我都有数千万年未曾见到了,想着灾难来临前,回来看一看子嗣们。”

“闭关?”姜雪心中一动,道:

“他要成载道?”

“葬天帝一直是我追逐的榜样,或许可为载道!”夜思量点点头。

当然,他心中颇为吃惊,果然,还是不能小觑前任天帝。

“不愧是我一直欣赏的人。”妖帝满脸笑意。

然而木小瑾却极其疑惑的看着他们,道:

“你们在说什么?什么载道?”

“难道不是突破载道?”姜雪问。

“也是,是我们先入为主了,以为那位可尊天帝,自当绝世无双,虽出人意料,也在清理之中,或许只是在突破十跃吧。”

夜思量心想。

“自然不是!”木小瑾回复,诧异道:

“你们不知载道有多难?”

“有多难?”妖帝问。

姜雪二人也看过来,心中好奇。

他们确实不知。

说到底,载道一直属于传说,除了葬天帝,他们哪里有这样的机缘面见那等人物。

夜思量当初还以为自己有这样的机会,结果却感人,那不是他现在该踏足的领域。

“以纪元为单位,一万个算极快的,可打破历史记录,一般十万个纪元算正常情况,怎么?你们想成载道?。”木小瑾眉头微皱,想起之前陈深与她探讨这个话题所说的话,抬头道,看了看三人。

“∑っ”夜思量石化在原地。

他此刻有些脸红,想起之前的雄心壮志,便有些尴尬。

“……”姜雪与妖帝则是风中凌乱,表情差点凝固住,惊呆了。

乖乖!

这才是冲击载道的正确时限啊!

怪不得夜思量说做不到,提前放弃了。

姜雪咽了咽口水,不知如何接这个话题,她道:

“所以葬天帝是在冲击十跃?”

“是!”木小瑾点头。

最后,夜思量三人心酸又失落的回归。

嗯,他们对载道的事闭口不谈,尤其是夜思量,生出云游外域的想法。

三天后,载道内闻在仙界传开,所有人心凉了半截。

他们没有调侃夜思量的心思,只对前路感到绝望与黯然。

“无力回天!”

无数强者有千言万语,最后只化作一声叹息。

“我总算明白,为何葬天帝选择躺平了,原来这是不可能的事,是我们误会他了啊!”有人叹道。

“是啊,谁能想到载道这么艰难,怪不得天帝会选择躺平云游。”无数仙人叹息,他们错过葬天帝了。

那位,或许是不愿告知他们真相,所以一句话没有留下便去远游,想来,知道结局是注定的。

仙界再无奇迹,就这样,时间在一点一滴的流逝。

转眼,天帝历九千七百万年。

咚!

这天,无数踏入终极门槛的强者似听到了炸裂般的声音,纷纷被惊动。

“来了!”夜思量睁眼,目光映照那把断剑。

微弱的光辉完全消失,只剩下黑暗。

磅礴的,看不透的黑气辐射出来,他感到阵阵心悸。

“灾难将在一百万年后降临!”

仙界再度大地震,不过这次,是绝望的消息!

顿时,仙界大乱,很多人的道心失守,就像是无知的修行者们第一次听闻纪元劫内闻一样,无力又恐惧。

咚咚咚!

各个界域乌烟瘴气,无数仙人发狂。

“哎!”姜雪看了眼那把断剑溢出的毁灭之光,又望向大地末日景象,发出一声长长叹息。

“该灭亡了吧,我们的任务可算要完成了!”外域之外,八位强者冷笑,身心愉悦。

咻!

在未知之地,遥远的彼岸,黄昏域景象被投放在一块银幕上,这里立着两道身影。

“师尊,那位葬天帝似乎没有你所说的妖孽,未曾时间十跃!”魏无眠开口。

“不到最后一刻,你怎知晓。”水之载道祖神秘一笑。

仙界。

就在姜雪即将闭眼,认命时。

“嗯?”

这一刻,她,夜思量,以及仙界另外几位超级强者皆是一愣。

他们看到,遥远的地方,断剑之前,突兀出现一位身穿白衣的男子。

他在断剑面前很渺小,但又十足伟岸高大。

锵!

此人伸手,五指无限放大,一把抓住了断剑,将其轻轻抬起。

在此过程,没有任何意外,对方毫发无损。

“葬…天帝!”

姜雪惊吓得差点魂飞魄散,眼睛瞪得像铜铃,极其震撼的望着那匪夷所思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