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0 专家论幸运
还剩四十秒，查剑永手心潮湿，神经紧绷。
郑豪及战舰所有人，生死只在一瞬间。
他隔着屏幕，能听到呼呼濛甲展翅声，每一声都足以震碎人的神经。
“罗专家，有没有办法？”查剑永问道。
罗专家声音传来，很急，语速很快，“它们未必能击穿战舰，假如击穿，弃战舰学09，使用飞行器离开。”
“不行，濛甲若能摧毁战舰，飞行器也难逃厄运。有没有其它办法？”
罗专家暂时沉默。
两人对话同时传进战舰，郑豪倒也不含糊。
“查长官，我等和战舰同生死，在火星历史上，我们曾经来过，这已足矣。我将引爆核弹，把机会留给神剑号。”
查剑永看时间还有九秒，已能看清濛甲外形。大头断尾，头大所以嘴大，不像鸟，倒像乒乓球拖着尾巴。
七秒……
方龙道，“试试最后的办法，或能保住战舰。”
“说。”查剑永道。
“电波发出我的名字，方龙。”
罗专家声音立马传来，“笑谈，你能负责吗？”
方龙反击道，“你有办法？没有就闭嘴。”
当当当……
濛甲附着在战舰上，撞击声不绝。
瞬间密密麻麻，战舰增厚近半米。
“警告，警告，战舰外甲已被侵蚀，预计十秒洞穿。”
“核爆系统启动，倒计时，九，八，七……”
“敬礼。”郑豪一声喊，右手上抬，冲屏幕敬军礼。
他后面，所有战舰成员，都军礼面向屏幕。
“查长官……”
查剑永一摆手，命令道，“马上发送他的名字，方龙。”
“是……发送完毕。”
四，三……
查剑永瞪大眼睛，害怕一眨眼，后羿号就会灰飞烟灭。
二……
“核爆倒计时两秒。”
时间静止……
濛甲群飞而起。
郑豪喝道，“快，解除核爆……”
“核爆倒计时一秒，核爆倒计时……核爆解除中……解除成功。”
查剑永慢慢坐下，回头道，“方龙，我要和你好好谈谈。”
方龙一屁股坐下，心在砰砰狂跳，滴滴汗水，顺着鬓角滴落。
卓雅用袖子给他擦拭汗水，他却感觉不到，犹自想着若是再晚一秒，后果会是什么？
郑豪看到这一细节，思索片刻道，“查长官，战舰需要修复，我去安排，过后联系。”
屋里瞬间安静，方龙伸手拿起咖啡，咕咚一下喝个精光。
卓雅惊道，“那是我喝过的。”
“哦，再来一杯，最好是纯净水。查长官，有什么事你尽管说。”
卓雅见他心思不在咖啡，拿杯去打水。却不知水在什么地方，四处张望。
查剑永道，“你坐，马上有人来送水。”他按下桌上按钮道，“送一箱纯净水，罗专家，你们过来一下。”
查剑永重新打量方龙道，“方龙，之前你说的话我并没有当真，也没有思考过，如今我确信你去过火星。”
“我先提醒你一下，过来的几个专家，涉及到个个方面，天文地理，历史，数学，风俗，甚至考古等等。他们的作用，是激发我们的思想，扩大灵感，以利于研发新型太空用具。他们说什么不要在意。”
卓雅很是惊奇，方龙点点头。
查剑永道，“我很好奇，你是如何在火星上来回的？提你的名字，为何能解除危机？”
“对不起，这是个秘密。我……”
“秘密，”罗专家在门口就道，“这里没有秘密，你的一切，都要服从命令。”
身后同行道，“小伙子运气不错，鬼使神差蒙对了。换成别人的名字，在那个时间点，一样会产生这种后果，科学上这叫巧合。”
“数学上推算，这种概率一千九百八十万次，才能碰上一次，他真的很幸运。”
“对，从考古方面来说，从黄帝之前到现在，史书上没有出现过一次，从年代来说，五千年就这么一次，下一次，又是五千年之后。他的确幸运。”
“我从动物学来分析一下，”几人落座。
这人继续道，“史前恐龙统治世界，这种情况一直没有发生过。这种巧合难度，胜过修仙。”
方龙道，“你们还研究出了什么？有没有研究过，霸屠会给战舰多长时间？一个小时，还是一天，或一年？”
罗专家比较老道，开口道，“正在研究。”
“研究个锤子，霸屠耐心是有限的，等他发现我不在战舰上，就是战舰的末日。”
罗专家大笑，滚动机器人正好送水进来，他拿起一瓶道，“你在或不在，战舰就在那里。绝不会因你在而不攻击，也不会因你不在而摧毁战舰。如同这瓶水，我喝或不喝，你怎么知道？”
卓雅道，“他当然知道，你们还当他没有去过火星？要不要给你们看看证据。”
罗专家道，“看，快快拿来，拿慢了我都不高兴。”
卓雅不经方龙同意，一把从兜里拿出玻璃瓶，打开倒在桌上。
呼，坚硬的长桌，眼看着溶化成一堆，片刻，穿透楼板掉落下面。
桌是木头的，地面是高强度水泥的，下面是地下室。
“这是什么？有本事溶化铁试试？”罗专家那瓶水也没了，众人面面相觑。
卓雅也不解释，盖好瓶盖，把剩下的揣回方龙兜里。
方龙道，“抱歉，卓雅，你知道吗，这张桌子很值钱的。查长官，立刻派人堵上，说不定猪猪会从这里爬上来。”
罗专家道，“酸性物质，不过如此……”
哗！一股水柱喷涌而上，众人没人幸免，都成了落汤鸡，急忙撤离。
罗专家这回傻了，地下室之下，距离两米是进水管道，那可不是普通铁管，是航空战舰废料做成。
整个指挥中心，都是这种管道。
管道厚度都是加厚的，达到十厘米。这也太玄了，那液体穿透如此厚度，竟然把管道也腐蚀了，即使强酸，也没有这个能力。
何况，倒出的是半瓶的五分之一。
查剑永没想到这个东西如此厉害，用在武器上大有可为。
他虽然满身是水，也没来的急更换，方龙说的对，谁知道霸屠会何时再次发动攻击。
换个房间，几人各拿毛巾擦拭头脸。
“方龙，这是什么东西？”
“怪兽有毒的口水，火星上的怪物，它的口水，无坚不摧。”
“哦，还有一个问题，提你的名字为什么霸屠停止攻击战舰？”
“没什么，”方龙淡定道，“他想抓我而已。他很快就会发现我不在战舰之上。”
查剑永担心道，“能有多快？”
“不知道。”
“哈哈，嘿嘿，很快很快。”
嗤，一点蓝色闪电状光晕从门口出现，猪猪正在发送电波，“方龙，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