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与方离相识

连硕脸‘色’骤变,僵着整张脸难堪的注视着顾清歌,顾清歌恍若未见,淡淡转过身,笑道:“怎么不见晁阳王,皇上不是宣了我与晁阳王对质。”

她声音清冷,笑带嘲意。

连硕自嘲,看着她的背影摇了摇头,淡淡道:“宣晁阳王。”

外间立刻有人应声。

而两人却在此后无言,连硕几次看着她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无从说起,终还是叹了口气。

滕扬來的很快,见着顾清歌嘴角微微勾了勾。

“晁阳王怀疑晋王妃与刺客勾结,这话可是有证据,无故冤枉妃子,晁阳王该知道是什么罪责。”连硕沉声,冷着神‘色’看向滕扬。

滕扬摆手,看了眼顾清歌正‘色’道:“臣不敢,当日轿内坐着是臣身边贴身护卫,他亲眼看见和此刻言谈的就是晋王妃,臣怕他所言有需,特让他在昨日夜宴上观察许久,确定是晋王妃无疑。”

“臣妾不知晁阳王所说护卫是谁,当日臣妾途径街市,正撞上有人持剑伤人,慌‘乱’之余只能找空隙逃走,连人都未看清,怎还敢和刺客说上什么话。”

连硕闻言,不由道:“晁阳王,莫不是你的人看走了眼。”

“皇上,”他拱手,“王妃说她只是慌‘乱’逃走,可目击者却说晋王妃是见前方发生异状后突然闯入的,这话,不知王妃作何解释。”

连硕眯眼,看向顾清歌。

顾清歌微笑,不疾不徐地说道:“那晁阳王刚入高胥境内就遭人刺杀,不知您与谁招了仇怨,且您料定有人要暗杀您,故意让护卫假扮于您坐于轿内,是不信任我高胥的治安么。”

语罢,她挽起一些衣袖,上前两步,继续道:“晁阳王如此戒备,莫不是在外招惹了麻烦,逃到我高胥避难。”

“晋王妃。”连硕轻喝。

顾清歌作揖,正‘色’道:“臣妾失言。”

滕扬蹙了蹙眉,眯缝着眼睛看向顾清歌,眼中闪过一丝‘阴’谋:“王妃此言差矣,臣从晁阳前往高胥不知哪里走漏了风声,路上皆有人早早设伏想要取臣的命,臣不得以才想了这法子,”说到这,他顿住,笑了笑对顾清歌道,“倒是王妃,臣有一人证,那人说是当日见着王妃有意上前助刺客一臂之力。”

“晁阳王所言当真。”连硕紧皱眉头,手下攥紧,“那证人如今何在。”

“就在臣如今下榻的府上。”

连硕轻应一声,目光转向顾清歌:“王妃,可还有什么想说。”

“臣妾愿与那证人对质。”顾清歌回道,神‘色’无异,只是别有深意的看了滕扬一眼。

“两位先回吧,此事朕会亲自督查。”

滕扬不满但未做声,可不知邬芷凝怎会突然來此,见了连硕匆匆行了礼,道:“皇上,这晁阳王在高胥遇上刺客,沒有个‘交’待就这样大发了有损高胥名声,皇上还是好好斟酌一番。"

底下,顾清歌与滕扬两人皆抬眼看他,而身旁邬芷凝紧紧‘逼’迫:”皇上是拿不定主意。“

连硕攥紧手掌,指尖几乎要渗入皮肤,他定定看着顾清歌,眼中闪过哀痛,最后转身摆手挥袖:”來人,将晋王妃暂押大牢。“

顾清歌几乎是在他话音刚落就勾起了‘唇’,嘴角挑起微微笑了笑。

登基为皇,却只能听一个‘女’人的话,那这皇位他做的有何意义。可是就算如此,连硕也不愿放弃这华丽的外裳。

顾清歌被关押起來的消息很快传到晋王府,连肃闻言顿时拍掌,手边的桌子应声而碎,身旁的莲秋吓了一跳,担忧夹杂恐惧,她颤巍着身子:”王爷,救救王妃吧。“

连肃‘阴’沉着整个面容,他缓缓抬眼看向莲秋,眼中厉‘色’清晰可见,他道:”会的。“

语罢,他起身离去。

皇宫像是临近大敌一般,邬芷凝也不似平日那般趾高气昂,她甩手就给了身旁奴婢一巴掌:”晋王说了什么。“

”晋王说,如果不放了晋王妃就,就拆了这皇宫。“话毕,她低垂的头更垂下几分,整个身子颤抖着,几乎是趴在了地上。

”‘混’账。“邬芷凝因气愤涨红了整张脸,”摆驾昌和殿。“

连硕被‘逼’无退路,他虽坐于龙椅,但眼前之人压迫的他整个身子都不能直立,看着他,仿佛就像是在看一头野兽。

”这就忘了你当初的话,连硕,我将皇位让于你,可不是叫你拿來伤害清歌。“他‘逼’视他,目光冰冷。

连硕脸‘色’由怒转笑,他看着连肃,有些自嘲的说:”我对清歌怎样你会不清楚。连肃,我宁愿不要这皇位,你若肯将清歌让于我,这皇位你拿去就是。“

”如今后悔了想要换回清歌,连硕,我奉劝你还是好好做你的皇帝,清歌与皇位之间,你早就做了选择,以后,她的人生由我负责。“连肃微眯起眼睛,攥紧他衣领狠狠甩开。

他起身,连硕摊坐在龙椅上,他笑,笑容有些刺眼:“如果不是你,我怎会失去她,连肃,难道你就不亏心。”

“愿我抢了她,那就再抢回去,”连肃笑,眼神‘阴’冷,“不过那也要你抢的去。”

两人旁若无人的对话洽巧被來此的邬芷凝听去,她攥紧手掌,恨恨的看着那两人。

“我会放了她,晁阳王那里我会处理,不过邬丞相那,邬芷凝怕是不会甘休的。”

“清歌是我的妃子,他不会说什么,至于邬芷凝,那是你的皇后,不会连个‘女’人都解决不了吧。”他定住神情看他。

连硕摇头,嘲讽一笑:“我知道了。”只是,看着连肃离开的背影,他早已握紧了拳头。

“你怎么会來。”接她出牢房时,顾清歌问连肃。

连肃轻笑,将她揽进怀里:“我说过,不会让你有事。”

顾清歌安抚的摩挲他后背,笑了笑:“沒事,皇上怎么会放了我。”

连肃沒有回答,只紧紧抱着她。

顾清歌察觉有异,推开她,狐疑问道:“你去找了他,拿你的兵权施压。”

说出这话时,她有些诧异,看他表情似乎是确信了这一点。

“整个朝堂会怎么说你,你可知。”她神情‘激’动,有些无奈。

而连肃却不觉有异,重新揽住她身子:“那又如何,我眼中只有你一人,旁人如何与我何干。”

蓦地,顾清歌笑了。

先不说连硕弃了她只为登基成帝,单是今日在大殿之上,他对邬芷凝的言听计从,她就已然失望至极,哪怕他有一点维护自己,她也会对连硕心存感‘激’,毕竟当初他待她是真好,可现在,她有什么理由去为他辩解,皇位也罢,邬芷凝也好,这些都与她无关。

连肃大闹皇宫一事被压了下來,但邬岸还是收到了消息,只是邬芷凝求他上柬狠狠整治顾清歌一番时却被拒绝,她是连肃的妃子,连肃为她而‘逼’迫皇上,谁人还不知他待自己这位妃子有多好,若要再整治他那就是与连肃作对,故此,固然他再对顾清歌不满,也不敢贸然惹了连肃。

只是,滕扬那边不会善罢甘休,清早得了消息就來觐见连硕,他道:“皇上昨日才说要还臣一个公道,不知怎么就这样将王妃放了。”

连硕沉声:“晁阳王也知那是王妃,未有确切证据前,朕怎能将堂堂晋王妃关押,昨日皇后昏了头,今日你也要朕昏了头么。”

滕扬忙说不敢,而后只能灰着脸告退。

顾清歌今早心情大好,只是想起哥哥与萱瑶一事又恼着脸‘色’,方离约她出府,说近日认识了个不错的人要同她介绍,顾清歌只得前往。

两人约在酒馆,远远就见着方离同她招手,她身旁有着一人,因背对着看不清长相,只是,莫名觉得有些熟悉。

“姐姐,你來了。”方离起身,跳了两步走到她身边揽着她胳膊。

顾清歌轻笑:“是什么人,要你如此郑重介绍。”

方离拉着她向前走,偷偷告诉她:“比连怿好的人。”说完就哈哈大笑。

顾清歌也不知她有几分真,无奈笑了笑,跟着她走到桌前。

她抬头,一眼看过去,神‘色’一怔,她低头小声问:“是他。”

方离点头,见她神‘色’不对,不由问道:“姐姐认识。”

“晋王妃,别來无恙啊。”那人起身,笑了笑。

顾清歌蹙眉,冷声道:“晁阳王怎么有空,既识了朋友,还能來此闲坐。”

“晁阳王。”方离惊愕,“你不是行商的。”

滕扬摆手,笑了笑:“在下瞒了姑娘实在抱歉。”

“晁阳王自然不会是商人,只是,你这样大着胆子出來,不怕又有人來刺杀。”顾清歌冷声。

方离狐疑:“这是怎么回事。”

滕阳讪笑,‘阴’狠的看了看顾清歌,转而笑道:“说來话长,姑娘若想听,在下改日说与你听。”

“那好,”方离缓了缓神‘色’,对顾清歌笑道,“姐姐就别在意了,我们喝酒,滕公子前日帮了我大忙,我还要好好谢谢他呢,”

方离嘴角带笑,顾清歌怎么也说不出扫兴的话來,只得淡淡应声,眯着眼看了滕阳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