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话 谜一样的出生
十岁的男孩,站在石块上边,满身是血,就连脸颊上也溅射到,手中的刀,在月光的照射下,反射出来的白光,格外的刺眼,因为沾满血,更加让人不寒而栗。随风而动的绿草,鹤立鸡群的小白花被鲜血染红,顺着花瓣滴下去,映入眼帘的是十几具尸体,篝火还在燃烧,随着吹来的风更加熊燃起来。脚下踩着的家伙已经断气,这时才会终于松口气,第一时间并非是为自己疗伤,而是跳下去,径直的走向火堆旁。俯下身子拿起地上的肉,大口大口撕扯起来,为了填饱肚子,不惜将一个小家庭全灭,如此残酷的事实摆在眼前,还真是可怕至极。一边拼命的吃着肉,一边大口大口的喝水,两只手连续不断的往嘴里送,狼吞虎咽,不再有任何的顾忌,因为到现在为止,已经饿了整整三天,就连水也没有喝上一口。现在能够充饥,必须一口气吃饱才行,饿肚子的滋味可真不好受,七口就被他把一只羊腿吃下,馕饼拿起来,三口就是一个,别看他现在骨瘦如柴,可比起同龄的人来说,要高上许多,因为经常饿肚子的缘故,才会变成现在这样皮包骨头。身上只披着一块单薄的布,要不是蹲坐在火堆旁,在这样寒冷的天气下,早就会被冻死,可这个家伙已经在这样寒风中,走了两天才遇到这些人。对于饥饿依旧的他,在自己面前的无论是什么,都将成为猎物,因为只想着填饱肚子的他,眼中只有食物。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双手拿起一块巨大的肉,一口下去,撕扯的同时带出血水,并没有熟透的肉,在他眼中已经不重要了,只有吃饱才有力气往下走去。突然帐篷里发出响声,警觉的扔掉手中的肉,拿起地上的刀,摆出防御的姿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以刚才自己那么大的动静,听到的人全出来才对,难道还有漏掉的。小心翼翼的走过去,用刀刃推开帐帘,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小孩,因为肚子饿的缘故,已经快爬到门口,水汪汪的大眼睛,冲着自己傻笑起来。举起手中的刀想要把他解决掉,可他叫出一声哥哥,把他定在了原地不知所措,这是什么奇怪的感觉,心跳加快手脚不听使唤,一句话想到了以前的事情。自己是怎么出生的并不知道,等自己能够记事的时候,已经出现在一个小组群中,二十几人组成的部落,自己是被他们发现而收养的小孩,无名无姓,被他们唤作木头。当时的草原,虽然有着广阔的地盘,可因为战争的缘故,完全没有统一起来,有着各式各样的族群存在,从而出现许许多多的部落,有实力的则结合在一起,定居在一方画出自己的地盘,而一般的只能这样四处游荡,能够活着已经算庆幸。想要活下去,不但要尽快增加人数,还要有着独特的本事,否则将会很快就被别人所灭掉,这也是当时草原的生存法则,没有实力就无法去反抗。想比起其他的小孩来说,他确实有点呆呆的,可因为还在襁褓中的他,受寒风的摧残,整整三天才吃上第一口奶,还得庆幸收留他的部落中,有女人刚产下仔不久,否则他也会饿死。才五岁的年纪,已经高出其他小孩一个头之多,这样更加格外显眼,可老夫妇两人相当的宠他,不论他要吃什么,都会加倍加倍的拿给他,只为让他长的再壮实些。同样疼爱异父异母的哥哥,却总觉得这个弟弟是个傻子,因为他根本就不会说话,这么多年来,就没听到他说过一句话,不论做什么都只会,啊,啊,啊的乱叫。经常因为这样被哥哥欺负,虽然没有他高大强壮,可聪明的哥哥,随时手拿着一根棍子,只要他做的什么不合自己的意,立马就会往他的头上敲去。不避也不躲,因为心知肚明,是自己犯错,哥哥才会这样对自己,虽然自己无法开口表达出来,但从眼神中看得出来,他什么都知道。部落的人员不多,可分工明确,强壮的男子需要外出打猎,因为这是主要的食物来源,所以会从这些新生儿中,挑选出适合的继承人,从而进行培养,传授他们技巧方法,然后让他们来接班。由于外貌突出的他,必然成为其中一个,可经过半个月的传授,大人们才发现,他根本什么都学不会,甚至连武器都拿不稳,真是跟他的名字一样,真的是块木头,根本无法雕琢。没有办法只能让自己的哥哥加入,因为每一个家中,都必须要有一个代表,否则的话将不配分食物,也不会受到部落的保护,这可是一个必须合作共适的环境,没有人能够吃白食。没有办法的他,只能跟着母亲,去采摘野菜,然后喂食没有吃掉,还活着被捕回来的牲畜,然后就是帮大伙弄吃的,如此高大的男人,窝在女人堆中,确实很让别人看不起。每一次他低着头回到帐篷里面,很长时间不出来,母亲总会上前安慰着他,给他讲许多许多的事情,治愈他的心灵让其成长。:“你还小能够做的事情不多,能够把事情做好,这已经无比骄傲,并没有什么好委屈的,男人怎样女人怎样,你至少做了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虽然没有向他们一样,骑着骏马驰骋,为部落狩猎,但你所做的事情也并非容易,你要相信自己,只要用心去做,哪怕就算是洗衣服,也值得骄傲”:“傻孩子,你不过是比其他人长的快了些,完全没有必要去责怪自己,等你长大以后,一定会比他们任何一人都要厉害,遇到什么都不要气馁,你还小,有的是时间可以改变”在这样的安慰下,他的内心逐渐变得温暖起来,这种奇怪的感觉是什么,无法用言语表达,母亲紧紧抱住自己,刚才所生气的事情,立马忘的一干二净。今夜辗转反侧睡不着的他,只好起身来到山坡上,躺在绿茵茵的草地上,抬头开始皎洁的月亮,心中有着不少的想法,自己并不是块木头,自己知道很多的事情,什么都看在眼中,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不能像其他人一样,开口讲出来。自己应该有个像样的名字才对,而不是这样随意的被别人唤作木头,如此的随意,就像牲畜一样,随口叫出的小黄,小黑。可要叫什么名字,才能跟自己相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