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话 成长是一个过程
天色正好,经过昨晚这样瞎折腾,差点又要半条命,还好被救上来,若不是嫣然机灵,整天都躲在他身后,不然等到今日,郭品就是一具尸体,没有完全恢复的走,被水泡了那么久,现在酸痛难忍,着凉咳嗽不断,嫣然端着药进来,看他已经醒过来,搀扶着他坐起来喝药。
“师兄,你这是做什么蠢事,自己命不值钱呀,刚恢复好就这样糟蹋自己的身子,我知道师姐的死,你十分难过,可也不能寻短见啊,你要是知道事情的原由,便不会再做傻事”
竟然被她一语道破,男子汉大丈夫,能有什么事情令自己做轻生的打算,事情都还未弄明白就寻死,一了百了果真只有无能者才会做这种事,慢慢让自己的内心平静下来,好好的想清楚该怎么做。
“杀她的可是大师兄,那个把你手筋全部切断的男人,若不是师傅及时出手,恐怕二师姐也命丧他剑下,你还没弄明白就去寻死,不想报仇吗?”
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里听到的,怎么又和大师兄牵上关系,最近所发生的事情,每一件都让人匪夷所思,把嘴里的药咽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在房间来回走动着,嘟着小嘴:“事情的前因后果我们不太清楚,总之就是五师姐勾引了大师兄,然后二师姐跟他大大出手,最后由师傅出面家法伺候,大师兄就出手杀掉五师姐,然后二师姐她俩又打起来,后面师傅出手,就把大师兄给打傻了,其它事情我们不得而知”
心里想起来,这怎么可能,艳然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情,加之信的内容,心里已经可以断定绝对跟大师兄脱不了关系,再加之上一次的事情,这么想来所有的一切渐渐清晰。
搀扶着他来到大佛像,后面就是墓冢,进去后来到墓碑前,双膝下跪流着眼泪,本打算推开石棺再看最后一眼,可却被阻止,师傅向来最注重的就是这些,死者为大逝者安息,一旦入土便无再见光之日,能够跪拜已是万幸,那怎敢多奢求。
伸出手摸着石碑上的刻字,不停地哭泣,整个身子贴着,以为这样就能再抱抱她,嫣然这个时候才明白过来,为什么他总是喜欢故意避开自己,以前是这样现在也如此,这一刻她完全懂了,师兄真正喜欢的是不喜欢说话的师姐,只不过自己也不懂得去表达,不然的话这一次回来不会有如此伤心,自己在他的眼里不过是个小妹妹,调皮不懂爱而已,可自己就是喜欢他,何况师姐现在不在人世。
听到有脚步声,进来的是师姐,看见他这个样子,确实心中有些不安,担心他会责怪自己,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妹妹,故意停下脚步,静静的等着,希望过一会儿他不会这么难过,嫣然知道她来了,可也不愿打扰到郭品,感觉到不对才赶快站起来,擦去泪水笑脸相迎的看着两人,看来昨夜的确受到内伤,连有人出现都没有察觉到。
婕然先低下头,看他一眼,自责的呼出一口气,咬咬自己的嘴唇,强颜欢笑:“真是对不住你,师弟,是师姐无能,没保护好她”
冷冷笑出几声眼角泛起泪花:“师姐怎么能如此讲,只能怪我,在不合适的时候偏偏伤了左手,要是不这样的话,至少我也能出手保护她”,笑着笑着,脸上的泪水变多,笑着笑着哭起来了。
握紧手中的剑,并没打算上前安慰,侧过自己的身子:“师傅,恭候你多时,想必你知道该怎么去做,我还有任务要去忙,不能多留,大不了等我回来,弄你最喜欢的桂花糕给你吃”,说完便转身离开,眨眨眼不让泪水流下来。
师傅早在高楼里,可进去却没有见到他的身影,这时管事笑着出来,并且带着玩笑的口吻:“堂堂二公子,怎么会弄得如此狼狈,楼主等你一整天,在密室,快些进去吧”
单膝跪下行礼:“参见楼主”
“回来就搞这么一处,是想让我一块惩罚你吗?我知道你又太多想问我,可是真的有用吗?就算能够知道,你能去改变吗?”
欲言又止,话到喉咙又全部咽回肚子里,看得出来短短几个月过去,师傅变得苍老许多,头发也白了不少,比起自己的难过,师傅更加忧伤,他失去的比自己更多。
抬起手扔了几本秘籍过来
“苏艳然的确是肖浪尘杀的,并且我没有阻止,现在的你可能不会明白,但我相信,以后的你全部都会懂,这是其他的武功秘籍,你师姐的残影剑法,苏敏然的薄玉剑法,苏艳然的轻柳剑法,苏嫣然的水意剑法,苏慧然的离魂刀,苏玲然的双峰剑法,苏依然的禅叶剑法,其实也只是把我的武功分给你们九人练习,既然现在肖浪尘是废子,那么我还能仰仗的只有你,希望在接下来的时日里,尽快学会这些所有招式,到了那时杏红阁就全靠你,经过这一次的事情,相比你应该明白更多的事情,只有你有足够的实力,才能保护你想保护的,也才能改变不能改变的,从今日起你只需要做一件事,把武功练会”
天快亮了
帮他包扎好身上的伤,贯穿胸口的一剑,并没有刺到心脏,被他完全避开要害的地方,为的就只是让他痛,然后长教训,郭品一人喝着酒等着他醒过来,伴随着咳嗽声眼睛慢慢睁开,看着一旁镇定自若的郭品,完全没有想到自己还活着,艰难的坐立起来,全身裹的严严实实,胸口的一剑即使轻,可就算上了药,还是无比的疼痛,依偎着一旁的石头,看上去并无大碍,动动身子还是可行的。
“还真是可笑,不是明明被你杀掉,我为什么还会活着?难道你也死了嘛?”
扔瓶酒过去:“瞎说什么,你死我也不会死,我有自己的做事风格,况且师傅并没有说叫我杀死你,只不过为了当年的事情,给你个教训而已”
接住以后一看瓶子,是内服的药酒,大口大口咕隆全部咽下:“哼,假情假意,要杀就杀,那么多的废话,在我面前装什么清高”
扔过来一个包袱:“里面是一些食物跟药,足够你能离开杏红阁,出去以后别再跟人讲你是杏红阁的人,少作恶多端,世上没有这么多好心人,都像我一样不打算杀你,走了就别再回来”
用剑撑着身体,斜眼看着他,脸上的邪气并没减去,跟以前一样,只要看上几眼就会不舒服,站直身子:“真是老头子的好徒弟,得到真传的弟子,现在我是打不过你,随你怎么羞辱我,可只要我踏出这扇门,以后再见可就是路人相对”
告诉他出门的方法,送他离开后,一直坐在树枝上,掏出笛子吹奏起二十年前师兄教的曲,送君一别两宽,声起故人送,曲停终离别。
师姐走上前来:“你这是把他放走了吗?大仇报了吗?”
泯然一笑跳下树:“师傅说的不错,仇恨并不能使人成长,冤冤相报何时了,以前的仇恨我淡忘很多,他已经是重伤之人,接下数年内,恐怕没有办法可以在江湖掀起腥风血雨,况且我们还有那么多事情要去做,又干嘛对他上心”
拍他的肩膀:“小子挺有觉悟嘛,出去一趟简直变了个人,还能说出如此深意的话”
伸手搭着她的肩膀:“我还得继续出门,师傅叫去剑宗的选拔,难说又可以挣到一大笔,接下来的杏红阁,就交给我们的大管事咯”
打闹着往前去
婕然:“喂,替我刺他几剑没?”
郭品:“何止几剑,若是不帮他疗伤,恐怕昨夜就已经死了”
婕然:“还真是的,刺都刺了何必还救”
郭品:“师傅都没叫杀人,总不能让他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