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话 为兄则正
烂人窟被赤赫族人占领,短短一月时间,便搭造出简易的宫殿,正是在烂人井一层,做为大元帅的天宫着便衣站在高楼上,身旁随从的副将也在身后,放眼往下看去,就像阴暗的巢穴一般,想起家族之地远比这般恐怖,一心只为壮大势力,所以才前往征途。
高大的狂七躺在石壁上休息,双手交叉垫在脑后,阳光洒在他的身上,脸颊照的油亮亮,一只蝴蝶飞来,小心翼翼的停在他的额头上。伸手却没抓到,纤细的小手掌按在脸上,闻到熟悉的味道,开口询问起来:“是你这个调皮鬼吧,惠子?”
捂着口傻笑几声,轻轻拍下他的胸口:“哼,大块头,你不服从哥哥去操练军人,竟敢在这里偷懒睡觉,我要告诉哥哥惩罚你”
不情愿的侧过身子对着她,慢慢睁开右眼,开心的微笑着,伸出手抚摸着她的脑袋,惠子也不避让,安逸的享受着巨大手掌的温暖,慢慢向下摸着她可爱的小脸,坐立起来,在他面前惠子就像一个小娃娃一般,七尺三的个头,身材魁梧硕大,慢慢缩回自己的手:“你今天又调皮了吧?是不是又捉弄族人?不然你怎会来扰我清休”
眯起眼睛傻傻笑着,撒娇的嘟起嘴:“看来什么都瞒不住狂七哥哥,人家只不过往今天的食物里加了点料而已,谁知哥哥说要惩罚我,正派人四处找我呢”
狂七一直叹气,可自己早已对她有爱意之情,不会多言相训,多的只不过是温柔对待,包容下她的胡闹,可惠子年纪尚浅,不懂男女之间的感情,只不过把狂七当做一个大哥哥,无时无刻保护自己,狂七也明白大元帅的心意,此次前往中土,并没有打算带上她,可偏偏混入军队,若不得人照顾,只会添加麻烦,恰好也知道狂七的心。
叹气过后:“那跟我讲讲,你究竟又怎么惹大元帅生气,他要惩罚你?”
嘟着小嘴,两根食指连续相碰,嗯,嗯的发出声音,可怜楚楚的看着他:“今日无事可做,我便偷偷跑进厨房,看到他们正在熬粥,一开始只想帮忙来着,可不小心把整罐盐倒进去,平日里看额娘做饭,心生一计,所幸把所有调料一并全往里面加,然后,然后,然后哥哥吃上一口,便叫人来抓我”
心里高兴万分,还好今天因为睡过头,要不然真会死人,大笑几声迎合着她:“你真是个调皮,粮食不缺,可这是征战时期,浪费粮食可是大忌,浪费军粮可是要杀头的,难过大元帅会生气,这次你麻烦惹大咯”
吓得她瑟瑟发抖,立马投入他怀中,紧紧抱着:“不行,狂七哥哥要保护我,不能让哥哥欺负我,你要保护惠子妹妹”
着实抵挡不住的就是她多变的样子,时而古灵精怪,时而小鸟依人,有公主的高姿态,却又常常撒娇卖萌。
跑上来三名士兵,大叫着她在这里,找到了,可看到狂七也在,吓得连连后退,立马毕恭毕敬行礼将领。左手抱着她站立起来,安详的靠在肩膀搂着他,开始往前走:“我亲自带她去见大元帅,一切我会去交代”
珂沉跳起来踏着架子往高楼去,停在天宫脚下:“大元帅,狂七很快便会带她过来”
“你说将帅也来到中土?可为何迟迟不见他的踪影?大祭师一到此地便闭门不见,只吩咐每日准时送饭,究竟在玩什么花样?”
慢慢站立起来,摘掉面罩,深呼吸,很长时间没有这么舒坦,能呼吸新鲜空气
“属下的确在比试后见过他一面,来时就是跟大祭师一同,将帅说要去办一些事情,不许我等跟随,并且命令我尽快找到你,大祭师的心思你我本就琢磨不透,不知她为何这样把自己闭关起来”
万竹里插着双手,十分不满:“大元帅,我觉得可能有鬼,既然将帅现身,那为何不见族人,难道我们行踪暴露,有人想加害,还有,你一直说必须等,我们究竟在等什么?大军士气正好,是时候大军压进,一并夺掉山河”
端起清茶呼呼吹上几口,咕隆喝光
“这是我们第一次征战,没有七成把握,一切全会变成徒劳,你我磨刀十余年,为的就是挥出此刀,但也只有挥出一刀的机会,决不能失败,那个人绝非等闲,还是壮大起实力,备足粮草马匹,再选时日出发”
伴随着沉重的脚步声传来,狂七来到面前,弯腰把她放到地上,害怕的躲在身后不敢看天宫,慢慢转过身子,早上的气还未消去,双眼死死盯着她,刚走出两步,被狂七打断:“大元帅,事情的原由我已得知,罪不至于要惩罚自己的亲妹妹吧?”
珂沉跟万竹里立马转身背对着他们,今早已经看到大元帅生气的样子,不敢直视,这要是再生气起来,可能所有人都会遭殃,弄饭的十余人现在都还跪在烈日下,每人还被打上数十鞭,想想都不能再惹大元帅。
“天宫惠子,你今日所犯何事,该受何种罪责?”,语气严肃,全身散发着摄人的怒气
只见她露出头又躲回去,又接着露头:“不知道,哥哥要欺负惠子,你敢打我,我就告诉母亲大人惩罚你”
这跟刚才说的可完全不一样,原本打算袒护她,可这么一来不是成了为虎作伥,没有办法开口求情,往右挪步把惠子拉到左边,本以为会相安无事,那知天宫挥掌打过来,迅速伸出掌对上去,招式变成二指直戳过去,抬起脚踢过去,腾在半空,拔出背上的刀劈向他,这样可是情况不妙啊,珂沉展开双手挡在天宫前面,让他不再出手,万竹里抬起左手挡住莹落,不情愿的摇着头:“喂,老兄,还好这只不是真的手臂,你这是想让天宫杀掉你吗?”
天宫认真起来,没等眼睛反应过来,已经消失在几人眼前,狂七扭头看去,身旁的惠子已经消失,三人往同一个方向看去,正堂挂着画,前面是三个香炉,右掌往后运气,一根细棍子握在手里,打在小腿立马跪下,疼的大叫起来,立马哭起来,扔掉棍子立马封住她的穴,往香炉里均点上三炷香。
惠子一边哭,一边大叫:“坏哥哥,我要告母亲大人,你敢打我,我要告诉父亲大人”,嗡嗡嗡,“我要告诉他们打你”
面对着三人:“穴道六个时辰便会解开,谁胆敢提前帮她解开,就是跟我为敌,休怪我不客气”
侧过脸颊:“你告诉何人都没用,犯错就得认,而不是只会逃避,按照罪责我应该砍掉你的脑袋,这样的惩罚已经是对你最大的仁慈,在家乡你是公主,可以肆意妄为,没人可以惹你不开心,对你必须服服从从,可这里现在我说的算,没人教你的东西,那我就一件一件事把你教明白,直到你不会再犯错为止”
几人只能跟着他走下高楼,不敢多说一句话,临走前狂七看上一眼她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