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 玉门台

苻莲特别规规矩矩的进了玉门台,然后……真的开始修炼。

一个时辰,没有动静。

两个时辰,没有动静。

三个时辰……

金玉璃拿金子随手拨弄了几个阵法,然后一时不察,阵眼处的一个金子顺着石壁滑了下去,底下笼罩着稀疏的薄雾,金玉璃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后,一挥手把金子一收就跟着跳了下去。

任务给予她的辅助能力是金子可以吸收任何事物的灵力为她所用,也就是之前她在登上星火山时破掉那个阵法的核心操作。

万丈深渊,薄雾层层。

金玉璃为了降低暴露风险,是真的跳了下去,没用半点灵力。

就在她即将落地的前一刹,噬金剑蓦然出现在她脚下,疾冲的趋势堪堪稳住,以高开低走的形式落了地。

修士中,就算修为再高也没人敢这么玩,因为这一下时间没掐住就是死,就算掐准了……那也没可能。

金玉璃绕着底下走了两圈,对刚才的操作毫不在意,还真是老司机上路怎么开都酷反正作不死。

她真正在意的,是金子呢?

恰在此时,视线中出现一抹靓丽的白色,她抬眼看见苻莲拦在她面前,手里……是一抹璀璨的金。

金玉璃只扫了她握着金子的指尖一眼,然后看着她,眉目戾气渐深:“想动手?”

苻莲轻轻笑了下:“想什么呢,在这儿动手,不消片刻就能见金凛。”

金玉璃伸手,一歪头,挑了挑眉:“给我。”

苻莲抛了抛金子:“别慌嘛,聊聊?”

金玉璃掌心凝聚出了火红的光,光球渐渐凝实,越发刺目。

“你以为我在和你打商量?”

苻莲舔了舔唇:“锦玉,虽然我确……”

“嗯……”

她被金玉璃猝不及防的一击打的闷哼一声,金子脱手而出,反应过来的瞬间立马御剑飞了过去,追着金子将玉牌扣进凹槽,迅速侧身进了玉门台。

金玉璃几乎是在瞬间转身,透过一层薄薄的阵法,看见金子和半空中的珠子碰撞出了灵气的火花……

苻莲刚靠近就被弹开,被迫御剑落了地。

两人眉头都深深皱着,完了。

不过金玉璃皱眉的是…在别人看不见的角度中,那颗珠子正在吸收着阵眼金子的灵气……

她眉头拧着,几乎是在一瞬间抬手起阵,但再三尝试后,普通阵法无论怎么攻击,始终靠近不了,甚至连玉门台外围那个阵法都没法深入破坏。

金玉璃不爽的低骂了声:“艹。”

玉门台内,苻莲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最后爆发出来的灵气连她都抗的难受,更别提地上那群盘膝而坐修炼的了,已经被灵气压的难以动弹。

她死死拧着眉,有那么一瞬的冲动,想弄死金玉璃:“你这TM到底什么情况。”

她没法,只能试图攻击那颗珠子。

“噗——”一口鲜血喷出来,苻莲抹了下嘴角,狠狠一凝灵力,朝那锭金子不顾一切的砸过去。

因为类似于被相连的缘故,所以那锭金子也飘在半空中。

苻莲这道灵力不知支撑了多久,最后周身压力蓦然一松,在某个连她也没注意到的瞬间,再抬起眼时,金子就落到金玉璃手中了。

她在玉门台内,金玉璃在玉门台外,两相对望,金玉璃晃了晃手中的金子,走之前一挥衣袖,远方堆成了满地的金子瞬间碎成了渣。

其实仔细一看,那金子堆的和之前星火山大殿里的,有异曲同工之形,只是没人知道罢了。

唯一一个还算清醒的,只说了一句话:“苻莲,是你…救的我们……”吗?

这句话成为了很多弟子晕倒前听的最后一句话。

玉门台灵力失控,且不论金玉璃和苻莲同时出现是个什么事儿,旧事重提,当初墨沉被算作金玉璃同伙,也就是说是金玉璃的人亲自放的稳定灵气的灵器,但现在失控了,致使近两百位弟子昏迷,唯一醒来的那位还说当时苻莲就在玉门台内,可以救他们,也能救他们的,只有她。

“……”

所有人都被挥退了下去,只留金凛,苻莲和金玉璃三人在金凛的殿中。

“锦玉,我想听听你怎么解释。”

这件事说来也荒唐,本意是抢个金子,结果一下午没完,意外就来了。

金玉璃最近点儿是真背,走哪哪有意外。

她拧着眉,摩挲了下手中那锭金子,里面的灵气已经被吸走了大半。

结果在意料之内,却又在意料之外。

她无意识的瞥了眼苻莲,收回视线:“抱歉。”

苻莲冷哼一声,“咚”的一下将一个白瓷瓶放在桌上,直起身后抱着胳膊看她,笃定她不敢说真话:“这里是三品散灵丹,只是要委屈师妹们修炼的这大半日了。”

散灵丹原本在战斗中做攻击之用,按炼出来的品质决定效用,就算最差的,服下一枚也可消散金丹初期以下修为的大半灵气。

金凛见苻莲这么懂事,当然满意的不得了,反观金玉璃,除了一句“抱歉”外什么都没说。

金凛原本因为她各种天赋,实力,之前她不动手不骂人的“误会”,和对宗门贡献极多以及天梯的缘故反复安慰自己才勉强被强压下的怒火瞬间蹭蹭往上涨,冲动之下直接骂了:“锦玉!你一句抱歉他妈到底要抵多少罪过?你怎么不索性让他们给你的疏忽陪葬?!之前没想到出问题是吧?为什么不跟我说不确定?!为什么不让我派人守着?!”

“你知道你这回犯了多大错么!老子圆都没法帮你圆回来你懂么!!!还他妈无所谓!!”

“锦玉!你他妈孤傲,那你妈的恃才傲物别扯上一圈人给你陪葬,行吗!”

那珠子本来没问题,墨沉扔出去的东西只要不是坑人的怎么可能有问题,有问题的是金子,但她不好解释,因为不仅他们听不懂,她甚至也难理解。

事情弄成这样,一两句疏忽说不清,多说几句听不懂,特烦。

金玉璃抬眼,清淡无波的眸子望着他:“抱歉,我的…失误,不是疏忽。”

金凛咬牙瞪着她:“你一字一句给本座解释清楚,要么就把那谁……当初放珠子的那个叫过来解释,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