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大难临头

当快马加鞭的车夫回来一五一十的告诉老东家那边的货给偷时,老东家是直瞪眼,用徽州话臭骂了几句,老东家得赶忙想法子补上这批损失造成空缺的货,赶紧让陈四毛开车一起来了马尾港,仓促的脚步算是给张建平看得也着急了起来;

张建平赶忙问陈东家远道而来怎么回事,陈东家那是直咧嘴的说出了自己的苦衷,这让张建平也变得懊恼了,因为这批货刚来的一大批,接下来一个月海外很可能不会来货了;

姓谢的那小子真会挑货吃,但是众人不知道姓谢的已经死了,张建平算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并且给老东家提了个建议,让他赶快离开这里出去避避风头,陈东家觉得事情没那么严重,这东西都能靠钱摆平;

然而张建平跟老东家说道:“要是钱能办妥可真是小事,但是这烟土啊都是歪门邪道,巴蜀那边拿不到货,肯定以为这边有人黑吃黑了,当心暗杀!”

这一听让老东家可慌了,就这样又过了几十天,送货的小马都回来了,给老东家交了差,但是老东家也是顾不着自己的主业,这几十天老爷子睡得可不安稳;

忧心忡忡的让陈四毛还买了几把黑撸子防身(勃朗宁M1910半自动手枪),时间就这样一天一天过去,老东家让自己夫人回了徽州,这颗心是放下了一点点;

直到马尾港那边又来了一点货,老东家的心算是放了下来了,以为风头就这样过去了,这次老爷子亲自和陈四毛去取货;

第一次是天黑取货,利索的在马尾港取了货,回到家老管家安排十来个人抵着夜色让人装货,这次货不多,只有一二十斤;

管家指挥着下人匆忙的装着货,突然,山上窸窸窣窣的貌似有什么窜动,陈四毛咬紧牙关从口袋里抛出了黑撸子并快速的上了膛;

老东家看事情不妙,赶紧从院子小仓库里拿出来了个盒子,里面还有几把黑撸子,赶紧把枪递给了管家和几个下人;

管家带着几个人出门绕着围墙摸了过去,由于大家不怎么会用枪,带着几个手下的管家也是摸着黑对着围墙外窜动的方向喊了几句:“谁在那里!出来,要不然开枪了!”

啪!的一声,林子里闪了一下火光,管家“啊”的一声满脸鲜血,子弹从管家的脸上滑了过去,众人听到枪声,瞬间闭着眼睛往林子里砰砰连打了好几枪,院子里装货的人们感觉围墙外的枪声很快,就像放了一串鞭炮,一下子就安静了;

管家一群人开始往院子里撤,此时陈四毛已经招呼老东家和一个手下往外面车子里跑,并且把老东家塞进了车里,准备开车逃跑,车子点着了火,一脚油门,车子窜了出去快速冲下了陡坡;

最悲观的情况还是出现了,路边冲出了好几个黑衣人,往车里就是一顿开枪扫射,很不辛三个人均已中枪,但是天太黑,不知道彼此的枪伤势轻重;

车子开得很快,穿过村口再穿过芭蕉林,此时老东家出现了咳嗽,看来是中枪了;

手下也是第一时间帮老东家止血,哪怕手下的肩膀也是中枪了,陈四毛想找个地方停车看看自己老爹的伤情,但是现实情况不允许;

远处也有车跟了过来,丝毫不给他们喘息的机会,陈四毛只好继续往海边开,枪声在后面不断射向陈四毛的车;

最后陈四毛无奈走向了一条小路,一不留神车子窜出了前面的芦苇,哗!的一声整个车摔在了海里,霎时间,车子缓缓下沉;

这时候的老东家和下人已经深度昏迷,陈四毛管不了那么多只好想办法开车门,但车门怎么也打不开;

心急的陈四毛往玻璃砰砰两枪一脚踹烂了前挡风玻璃游了出去,最后准备去掰开后车门,但还是因为水压的原因怎么掰也掰不开,车辆随即沉入了海底;

朦胧中陈四毛还能听见子弹射向海里沉闷的声音,蒙面人看着车子沉入了海底,于是在岸上等了一段时间才离开;

陈四毛也是肩膀中枪,在海里随着洋流漂离了事故现场,游过一小段才开始往上浮,咸得发苦的海水浸泡着伤口疼得陈四毛直咧嘴;

虽然忍住了失去父亲的痛,却忍不住枪伤带来失血过多的昏迷,他只好保持呼吸,迷迷糊糊浮浮沉沉的在海上飘着,在皎洁的月光下犹如一叶轻舟,随波逐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