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卷二十三

“这是怎么了?”梅香见尹志煊一进屋就将门关上,还一副受惊吓的样子。

尹志煊直指外面,然后又窜到窗户边偷偷摸摸地看向园子里的一举一动。“尹志辉来了?”尹志煊一想到刚在在北院被关在屋内的那种感觉就害怕。

“你不是说他失踪了?怎么突然出现在承园?”梅香也好奇地在窗口张望一二。

“先让我缓缓,待会儿我跟萧见拙说!”见尹志煊那副样子,梅香不再多问,倒了杯水给他压压惊,又去忙自己手上的活计。“你们在园子里面可有看到花管家,她在园子里烤鸡。”

“没有看见!我们回来的时候,就萧公子在园子里烤鸡。”孙二喜回答。

梅香大概心里有数了,不问也不打听。

木盒给了尹志辉之后,萧见拙和他一直都未开口说话,一个专注烤着手里的鸡,一个四处打量着承园。

“你说这些使者是被什么人所杀?”尹志辉问。

“邴丽国的紫藤仙人!”萧见拙认真学习回答尹志辉的问题。

尹志辉眉头一蹙。“使臣又是被何人所杀?”

“东捱国下的手!”萧见拙继续认真地回答。

尹志辉是万没想到萧见拙会这么果断地回答他的问题。

“邢昊天就是当年的废太子?”尹志辉又问。

“这几日你瞒住所有人玩失踪,难道还没有确定他的身世?”萧见拙回应。

“想从你口中得到答案!”尹志辉的神色淡定自若。

萧见拙笑了笑。“你就这么信任我?”

“这世上我只信任你!”尹志辉也露出一丝笑意,语气也是十分的肯定。

孙二喜和尹志煊在窗户边听到这些话,身上汗毛都竖起来了。

“他就是从前的废太子—u0000—u0000萧景墨!”萧见拙答的也很坚定。

尹志辉听到回答,笑意变得明显。“呵呵……区区一个沈家逸,他拿什么跟你争!”

“我没想过和他斗什么!”

“那你来凉城做什么?”尹志辉突然变得严肃。

“找上官宛西!兄长难道不知道?你不也是一直在找她!”萧见拙的笑意还在,但语气开始质问。

“邢昊文是准备要拿回皇位?”

“那是他的东西!”

尹志辉叹口气倒在轮椅上,有些轻蔑地看向萧见拙。“我要是找到她绝对不会放过她!”

“我不会让你有机会!”萧见拙正眼回视。

“你拦不住!”尹志辉冷笑且信心十足。

“我们拭目以待!”萧见拙大方应对。

二人之间的战争就在几句话里拉开帷幕。

“礼我已经送到了,该走了!”尹志辉转动轮椅自行离开。

“我送兄长!”萧见拙起身。

“不用!家仆就在园外候着的。”尹志辉双手抱着木盒,轮椅竟然自动行走,萧见拙见此情景并没有显得很震惊。尹志辉行至一个台阶处,轮椅竟然悬空掠过,毫无障碍。

“萧见拙!那丫头你可得藏好了,来日方长,咋们拭目以待!要是落在我手里……”尹志辉的临走前的这句话语气极为阴冷。

知衍和砚楠飘然而至,萧见拙一把拦住。“随他去!别管他!把鹤先生叫来去看看她怎么样了?”

萧见拙迅速地敢去柏懿的屋子里,尹志煊见状,拉开门也跟着过去。

花管家见萧见拙来,就像看到救星一样。“我要去找你的,这丫头就是不让我去,幸亏你来了,你看看……”花管家的衣角还是被柏懿死死拽住,背上已有少量的血水伸出来,柏懿则是趴在床边半昏半醒的呓语。

萧见拙走上前轻轻拍着柏懿的手安抚她,柏懿睁开眼睛看了一眼萧见拙又闭上,额角的碎发都被汗水浸透,梅香见状赶紧去打温水。

“好黑……”

“放我出去……”

“放……出去!”柏懿的声音很轻,几乎是哀求着,带着哭腔的,即使现在的尹志煊听了都觉得心里难过,为何这丫头会这般委屈。

“哪里好黑?”萧见拙蹲在地上,用手抚摸着柏懿的脸颊,整张脸都是汗水和泪水,那只手仍旧死死的攥着花管家的衣角,这说明她还是没有醒过来。

“水……”柏懿看着萧见拙说出这个字,豆大泪珠滚落在萧见拙的手掌心,萧见拙感觉到滚烫滚烫。

萧见拙心里疼,这种疼跟以往那种疼又不一样,从前是一种被牵扯被撕裂的痛,现在的这种疼来自全身。

“别怕!别怕!我在这里,我会找到你的,别怕!”萧见拙的眼角发酸,但他忍着,他捧着柏懿的脸,一遍遍说这别怕,柏懿的情绪才稳定下来,那只手才慢慢的松开。

花管家看了看衣角,又赶紧蹲下身翻开柏懿的手心,所有人都看见手心出现的四个指甲印,其中两个都微微渗出血来。“这个丫头咋就这么可怜呦!”

“你们都下去,她醒了我们就开饭!”萧见拙让屋内的人都出去,只留下西园的人。

“水打来了。你替她擦拭干净,她会舒服一点!”梅香放下水便拉着尹志煊四人离开。

“公子!我先替她检查伤口!”鹤先生开口。

萧见拙让开位置。

“伤口总算是要愈合了,刚刚只是边缘渗出来一些血水,再过一两日就会完全愈合,公子不用担心!”鹤先生手脚很快,换好药便离开。

“公子!这样看来上官宛西还是被困在水里,并未完全脱离困境。”知衍道。

萧见拙看着床上的柏懿。“我要见岜虚子!”

“是!”知衍和砚楠会意立马退下。

走到床边,萧见拙看着柏懿,他用手使出法力去窥探,但是怎么窥探和印证所得到的答案都是这丫头只是一个平凡的快要失去生命力的普通人。

“家逸!”柏琰十分欢快地喊道,沈家逸正好从外面办差回来,案子连续几日都毫无进展,这也让沈家逸按耐不住,他总觉得这案子不论是谁查都会是一样的结果,更像是被安排好的一样。

“你怎么在这里?”沈家逸毫不顾虑柏琰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