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懿的新生四

看向朝着自己走过来脸上却没有半点惊讶的李芷嫣,烟叔竟有些不好意思的,这个丫头年纪不大遇事却这般冷静。

李芷嫣走近,笑容可亲的蹲下身:“从上面掉下来的!”李芷嫣一脸俏皮地指了指屋顶。

“嗯嗯!”烟叔点了点头。

“这是我的地方,上面也是!”李芷嫣笑道,像是在开玩笑一般。

“是我们冒失了。”烟叔看着这个小姑娘似乎是没有恶意的。

“你们怎么上去的?下次你们上去的时候带我一个,如果你们同意带上我的话,这里随便你们进出怎么样?我叫李芷嫣,是这里的老大!”李芷嫣满脸的期待和兴奋。

“这个?”烟叔一脸懵圈。

“来人,叫大夫帮这个小哥哥看一下有没有受伤!”李芷嫣看了一眼地上的萧见拙,便起身吩咐身边的丫鬟。

烟叔刚要准备扶起萧见拙自己突然就醒了:“师傅呢?”萧见拙坐起身神色紧张地询问烟叔。

“不知道啊!他一消失你就跌下来了。”烟叔无辜的看着萧见拙。

“赶紧找他去,我知道我在哪里看见过他了!”萧见拙起身走到廊下,纵身一跃,身形飘逸灵动的消失不见,烟叔看了一眼李芷嫣尾随其后。

李芷嫣追到廊下对着夜空大喊:“大师傅!我在这里等你,你可别忘了我啊!”

“见拙,见拙!你慢一点,等等我!”烟叔的轻功已经是数一数二的,可眼下仍旧是被萧见拙落在了身后。

萧见拙一个纵身,稳稳地落在街面,两只眼睛快速地四下寻找花颜老人的行踪。

“这样找根本就找不到,这大晚上的要到哪里去找!”烟叔担心他的身体。

“她要出事!我感觉到了,我师父一直都在找她,他找到她了。”萧见拙自言自语。

烟叔上前是一头雾水:“到底是哪个她?有多少个她?你师傅找她关你什么事?”烟叔不解。

“她是萧正楠的未婚妻!”萧见拙控制不住自己内心深处那股莫名其妙地愤恨。

“可你现在是萧见拙,你不是萧正楠,她也已经不是什么萧正楠的未婚妻了,她早就不在人世了。那段历史早就已经翻篇了!”烟叔看不得萧见拙这般不清醒。

萧见拙没有说话,自己的心脏已经停止了跳动,他越来越能感应到她现在有危险了,他不在理会烟叔,而是聚集精神去感知她的一切。

“出来了!”杜廷帧小心翼翼地将一个满是湿气的木盒从土里端出来,木盒很小,也就是两手掌合起来那么大一点点,杜廷帧自己用衣袖拂去上面的泥土。

“都在这里了!”杜嘉宏听的出来父亲的悲切。

“我看看!”上官宛西提灯上前。

“还是别看了,烧了吧!”杜廷帧不忍。

上官宛西没有同意,她将油灯凑上前去示意杜廷帧打开木盒。杜廷帧看了一眼上官宛西,见她神色坚定,也就不在多说,正准备打开之际,地上的单香突然熄灭,惊地树上的夜鸟一阵乱飞,发出凄惨的叫声。

“父亲,父亲!”杜嘉宏也被惊吓到,一把抓住杜廷帧。

“母亲!”案前的三支清香突然断掉,赵敏惊地一身冷汗。

“别慌,别慌!”杜母起身,不慌不忙地走到案前又重新点燃了三支清香,屋内没有一点点风,可是燃烧出来的青烟却是混乱缠绕。

“没事的,没事的!”杜母低声说道。

“五荒上!烟叔,在五荒山脚下!”萧见拙说完腾身而起,没了踪影,烟叔来不及追问只好跟了上去,凌子遥紧跟其后。

“小十三!”一道鬼魅般的喊声由远及近地传来,这种声音如同地狱里的小鬼一般。

“你终于现身了!哈哈……这些年找的我好苦啊!”一个身形矮小,相貌奇丑的人突然出现在上官宛西和杜廷帧中间,毫无征兆性的,吓的杜廷帧重重的摔在地上。

上官宛西没有半丝波动,嘴角微微上扬的看着离自己咫尺的丑叔:“师傅,我回来了!你可还记得小十三啊!”上官宛西的平静模样让丑叔神色紧张起来。

丑叔一手上前本想扼制住上官宛西的颈吼,可手还未伸出去,眼前的人便化作一缕青烟消失不见,随后又出现在杜廷帧和杜嘉宏父子身后,一手一个将父子二人带至半空中,凌空飞起。杜嘉宏看着自己脚下的树木在不停的向后移动惊地说不出话来,没想到自己会有这样的一天。杜廷帧紧紧地抱住手里的木盒,生怕会被人给夺取一样。

父子二人稳稳的落在平地上,这里是五荒山脚下,杜嘉宏一眼就认出来了。

“祖翁!你们先回去,回去赶紧把这盒子烧了!拜托您了!”上官宛西道。

“你现在赶紧看一眼。”杜廷帧迅速打开木盒,里面几块残缺不全骨头完好无损的摆在里面。

上官宛西只看了一眼,便将木盒一把合了起来:“快走!”

“我看你们是走不了了!把东西留下!”丑叔上前就去抢夺杜廷帧怀里的木盒,上官宛西拉过杜廷帧护在身后,一掌寒光将丑叔击退。

“伏魂鞭还没找到?”上官宛西简单的一句话里满是嘲笑。

“你以为今天你能跑的了吗?”说完,丑叔的袖口里窜出七张红色血符将三人团团围住。

“又是七煞五星阵呀!小十三也会啊!”上官宛西看着七张红色血符在自己上下浮动,眼里便没有一点畏惧之色,反倒满是笑意盈盈。

只见她伸手做法,一缕缕青蓝色的寒光从瘦弱的藕臂处缓缓流出,印在没有血色的脸颊上更显得清寒冰冷,随后寒光渐渐地转为红色,红光耀红了周围的一切,直至将半空中的七张血符点燃烧尽,化成灰烬消散在夜色中,周围又暗了下来,恢复正常。

“玩的如何?”上官宛西话音未落,人已经来到了丑叔身边,一只手直戳丑叔的要害:“岜虚子道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