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大魔苏醒(求月票!!!)
他只能看了一眼旁边的晏灵修,只见他周身血云飞舞,似乎有着血色的闪电在涌动,他眼睛一亮,“成了!”
但,看起来情况还是没有那么乐观的,至少,现在看起来,晏灵修周身魔焰滔天的,像是个盖世的魔君,整个人的气质都变得冰冷残酷霸道。
现在的如此状况,别说是帮别人化解封印了。
可能就连自身都难保了。
朱载霄看了一眼正在一旁和红毛老者闲聊的姜练,却觉得姜练似乎丝毫没有奇怪的意思,他倒是惊诧的张了张口,不过还是没有多说什么。
这当师父的都不着急,他这个所谓的师祖,着急也没有什么用吧。
只是,晏灵修看起来极为的有经验,直接调动了太极图,封印镇压了一部分修为,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几乎是早有预料一般。
体外看起来暴虐的魔气也开始逐渐的收敛散开,好吧,看起来他不需要别人的帮助。
心中有数就好。
另外,朱载霄,包括姜练在内的,其他人应该也都帮不上什么忙。
晏灵修缓缓地张开双目,这才看向了三人。
“如何?”朱载霄是第一个开口询问的。
他看起来比老者还要急,老者虽然急切,但是城府极深,自然不会问出这样的话。
朱载霄倒是没有这么多的顾忌,直接开口询问。
“我可以试一试。”晏灵修声音微微一顿。
他并不想把话说的太满,事实上他已经完全的掌控了这些阵法的符印。
他的天赋已经暴露出来了,很恐怖,但仍然还想要再藏一藏。
这些应该都是他的宗门长辈,不会对他不利,但宗门的事谁说得清呢?
他只是说可以试一试,如果成功了,他完全可以将其推到偶然上去。
“好吧,那你便试一试,即便是不成功,我等也不会怪你的,毕竟,整个天下我能够依赖的也就只有你了。”老者尽量和蔼的笑道。
但发出的声音仍然如同金铁交鸣,似乎有着无穷的压迫感。
这是常年在这血域空间之内,受尽折磨,最后连惨叫声也发不出来,如今所有的声音几乎都是用骨头发出的。
“好。”晏灵修郑重的点了点头。
他修了三日的血域大阵,把血经修炼的已经算是初步的登堂入室了,血经对他而言,提升的帮助不大,仅仅是为了参悟符文才把血经给修到元婴期的实力的。
不过,当初师尊在交给他血经的时候,还说了一段话,他现在也还记得。
他说血经上的功法诡谲,用来做这个阶段的功法再适合不过了。
如今么,他倒是觉得这血经有些门道了。
毕竟是当年魔主冥渊的一身功法所在,其中还记载着功法秘术,都是宝藏一般的存在。
当真的参悟进去的时候,才知道血经里面各种的包罗万象,不愧是千百年来的魔道第一经。
至少,对于当前的晏灵修来说,魔主的血经,还是他值得参悟的,精妙之处,也值得他来参考着去做。
师尊说的没错,魔修的功法,也是有着可取之处的,如今自己身具仙魔两脉,既是天地造化使然,也是自己的资质所在,自然不能白白浪费。
如果可以的话,他甚至都想见见当年那位魔主冥渊了。
不过,来日还长,跟宗擎切磋也是一样的。
如今,晏灵修开始把注意都放在红毛老者身上了。
看了一眼老者头上的清光。
那是太极图垂下来的清气,和他镇压体内魔气的气息完全如出一辙,应当是师尊调动的太极图的力量。
不过,晏灵修却是有些疑惑。
太极图有着惊天动地的实力,这一点他丝毫没有怀疑过。
太极图的实力有目共睹,他体内的魔气是何等等级的?
那是大帝级别的存在,并且还是两尊大帝级别的传承,但,哪怕是如此,也都是被太极图压制的死死的,有条不紊的冲刷着他的经脉,让他免于爆体而亡,这也是他怎么放任魔气四溢都有底气面对的原因。
如今看到太极图能够克制血域大阵,便让他陷入了沉思。
这血域大阵,比之大帝的传承如何?
自然是没有办法相提并论的,冥渊只是这千百年来修成的大魔,上古的魔帝纵横天下数万载岁月,两者之间不说是天差地别也差不多了。
太极图都能压制魔帝的魔气,清除个封印不是轻而易举的?
寻常化神期强者持着太极图没有打破大阵的实力他并不意外,但,师尊是炼化了太极图的,并且可以极大的动用太极图的功用。
从能够动用太极图的力量划破空间就能够看出来。
他也是神色复杂的看了姜练一眼。
姜练眼观鼻,鼻观心,似乎对眼前的一切并不关心一般,似乎他倒是更关心那猫尾巴上的毛色是否更纯正了一些。
这更加让他感到有些轻微的头皮发麻。
以师尊的水准,动用太极图击破血域大阵,完全是顺理成章的,并且不会有太多的麻烦。
只是老者的实力,会因为血域大阵的破坏降低一些而已。
这由于他体内的力量在这百年来已经和大震融为一体了,但哪怕是如此,也只不过会下降一重的实力而已,仍然还是化神期,并且也是可以很快就修回来的,并不会影响什么。
即便是如此,师尊也并没有亲自出手,甚至连提都没有提。
而是让他过来参悟符文,然后再帮助老者解开。
这其中的深意,恐怕也只有如今差不多动用一些太极图力量的他才能猜到一些了。
他知道太极图的实力有多强,又修了魔主冥渊留下来的符篆,知道血域大阵能够承受的临界点,自然推理出这一切就顺理成章了。
曾经,沈绪师兄告诉他,师尊布局天下,有着囊括宇宙之心,即便是那些仙门圣地的掌教们加在一起,玩起心计来,也不是师尊的对手。
虽然当时他觉得沈绪师兄有些对于师尊的崇拜,这才夸大其词了一番。
然而现在看来沈师兄并没有什么夸大其词,有些东西当你真正接触到了才能够知道恐怖之处。
师尊的心思,倒真的是让人捉摸不透。
只是,那等的温柔。
他能够从大阳境走出,能够活着走到九玄门的山脚下,自然是心智极为成熟之辈,师尊倒是依旧拿他当小孩子宠,什么也不告诉他,默默的对他好......
姜练倒是感受到了晏灵修的目光,不过却也并没有多说什么。
这老者的封印,如果说他最开始还没有完全掌控太极图的时候,可能还解不开。
但是如今已经对太极图如臂挥使,再说解不开,那也就没必要拿着太极图满世界逛了。
不过,这老者既然是要交给晏灵修的,那自然也要让晏灵修施以这个恩惠,这才好一心一意的为他做事。
姜练虽然是把老者也算计进去了,但,无论怎么去做,结果都是一样的,只不过过程不同而已。
如果不是为了给晏灵修增加一些班底,这老者可能还要再等几年等到外面天地变动之后才能出去。
在这里只是消耗一些魂力,等出去还可以很快的补回来,是以,姜练并不担心。
早出去对仙门没有什么太大的好处,反而会让太上道的那群老家伙们起疑。
这也不是算计,只能算是个上位者对于权术的一个小手段而已,他一个做仙门掌教的,自然要宗门最大利益化。
二人都没有多言,对于各自的心思也是有着猜测的,不过却也并不打算拆穿什么。
晏灵修手掌之中荡漾出一道血色的符文,印在了大阵之上。
这是用来稳固阵法的。
嗡的一声,顺着符文的纹路,向着整个大阵扩散而去。
有效!
整个大阵血气本来是氤氲的,是动乱着的,似乎一切都是暴动着,如今,在这道符文的控制之下,本来暴动的血色灵气在刹那间凝固了一般,最终,融入到了大阵的各种阵纹之中。
这种变化是看得见的,众人都是眼神一亮。
大白猫更是跳了起来,“这魔功修炼有成了就是不一样,这大阵本喵都不能破坏分毫,还得是小晏啊!”
众人倒是也都是赞同。
这大阵,姜练不动用灵兵法宝的话,可能也就能让大阵震颤一下而已,至于说打破大阵,恐怕至少也要化神期三重,四重的程度了。
那种级别的存在,快要接近化神巅峰了,实力超然,才有了破坏大阵的资格。
很快,晏灵修第二道符文落下,第二道符文则是落在了老者周身的锁链之上。
整个锁链突然变得通红,最后,似乎是承受不住这等力量一般,纷纷的爆开,哪怕是勾在老者身上的符文锁链,也都是被这道力量冲击的粉碎。
精钢的锁链叮叮当当的落在了一地,但众人都没有关注那些,都在看着老者的情况。
老者的眼神中几乎充满了不可思议,震撼的看着晏灵修。
即便是他,即便是活了几百年的岁月,可能心性早已经波澜不惊了,但,这种波澜不惊也是有个限度的。
如今有着脱困的机会,并且就在眼前,又怎么能让他不激动呢。
锁链没了,但是周身的符文枷锁禁锢还在,锁链碎裂之后,老者只感觉周身一空,没有了锁链的支撑,他直接跪在了地上。
像是个普通人一样,不,连普通人都不如。
最后一道符印,看起来更为复杂,晏灵修也是花了半个时辰的时间方才绘画完成,画完之后,额头上已经冒出了汗水。
不过众人都并没有着急,都是在耐心的等待着。
老者似乎都屏住了呼吸,没办法,这最后一道符文,看起来就极难,如果被打扰了,有丝毫的差错,老者都距离脱困远了一步。
直到这道符印缓缓地落在了老者的心口,整个血域大阵在一阵轰鸣之间,陡然间缩小,被老者收在了颤抖着的手中。
三道符文,几乎是给了老者一个重生的机会。
“啊……”
老者随即仰天长啸了一声。
这一次他发出来的,终于是人类的声音了,饱含着苍老沧桑以及愤怒和怨恨,以及一些压抑着的,不知名的情绪。
众人都是默然不语。
也知道在这百年间,老者的生活到底是有多么的生不如死。
被血域大阵所侵蚀,浑身长满红毛,如同野兽一般,苟延残喘的活着,甚至活着还不如死去,没有人知道他受了多少折磨,承受了多少的痛苦。
化神期纵横天地又如何?
被封印在这里,不见天日。
如果说面对晏灵修,姜练还能说所有的苦难都是前进的动力,但对于老者,他连安慰的话都说不出来。
语言已经苍白无力了,所有的创伤只能等着时间的流逝,自己愈合。
所幸的是,如今已然无忧。
似乎是感受到了这声长啸一般,在地宫的深处,一道如虎似豺的吼叫声随即传了出来。
声音震天,在这血色的世界之内,似乎是主宰的王!
似乎遥遥的呼应着。
地宫内的大魔,苏醒了!
老者此刻也是冷静了下来,目光望向地宫深处,声音沙哑的笑了笑,“这百年来,还要劳烦你这个老朋友陪着本尊,本尊便送你一点礼物。”
说着,手中的大阵瞬间催动,老者疯狂的消耗着无数的气血将大阵张开,向着地宫深处笼罩了过去。
由于是同源的力量,地宫的禁制并没有阻拦。
是以,庞大的力量波动,直接贯入到了地宫之内。
瞬间,一声极为浓烈的惨叫声穿过地宫传了出来,“嗷……吼吼!!”
又惊又怒,不过,尽管地宫深处魔气滔天,那魔物却并没有踏出来,似乎有着禁制,也似乎是在这一道力量之下,遭受到了极大的重创。
老者长满红毛的脸上苍白一片,嘴角却不禁闪过嘲讽的笑意,“想不到本尊的实力还没有退步太多,伤你这畜牲,还是绰绰有余的,只是可惜了,不能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