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六章 小白兔变狼
善柔与春飞,步履匆匆的进了九天阁。
呵,昨日那香霄还真又来了,身旁还有位娇俏水灵的女子,模样与他几分相似。
春飞在她耳边轻声道:“那女子,叫香舞。本是要与天九订亲的。”
善柔,打量香霄,算盘打得还挺响。
香舞缠着天九,他就有机会找苏乔了。
天九啊天九,再不当机立断,看你如何收场。
苏乔看见她,似见了救兵,忙奔上来。
“姐姐!”
天九也似见了救兵,欲冲向她,却被善柔抬手阻止了。
“九先生,你们谈,我就是来看看小乔的。!”看你怎么处理这事。
香霄朝着善柔拱手作辑。
“在下香霄,见过将军夫人。”
善柔面带微笑,算是还礼。
香霄走到苏乔面前。
“苏姑娘,香某今日来是想带姑娘去个好地方。”
苏乔心慌慌,看善柔,看天九。
这一眼看过去,就看见香舞伸手挽天九胳膊。好在天九闪得快,没挽得着。
苏乔心一下就慌了,冲上去就牢牢抱住天九胳膊不放。
正喝茶的善柔,呛得咳声不断,眼泪直流。
真好,都说兔子急了也咬人,她家小乔终于知道急了。
香舞瞪着苏乔的手。
“苏乔,你怎可与你的师父这般亲近?”
苏乔眨着水汪汪的眼睛,一脸天真。
“我的师父,又不是你的。”
香舞:“你!不知羞耻。”
苏乔:“我知道,你想嫁师父。”
香舞:“哼,黄莺果真没说错。你就是个披着兔皮儿的狐狸精,罔顾伦理纲常,勾引自己的师父!看我今天不撕破你的脸。”
话还没说完,人就朝着苏乔扑上去了。
天九本能的挡住香舞,还没来得及开口吼香舞,就见身旁白影一闪,再看香舞竟被苏乔扑倒在地上,两人扭作一团。
天九、香霄,都始料未及,欲上前拉,可两人在地上一顿乱滚乱打,必竟都是女儿家,他二人都为男子有些无从下手。
善柔瞪大眼睛。
原来她家小乔可不是兔子,是小狼,惹急真打你的小狼。
春飞捏了捏拳头,准备上。
善柔拉住她:“这香舞打不过苏乔!”
声音不大不小,正好传入众人耳中。
香舞气极了,一边尖叫,一边拉扯苏乔。
果然,善柔猜对了,香舞确实打不过苏乔。
苏乔跪骑在香舞身上,死摁着她不甘心想要还击的双手。
香舞:“你个贱人,勾引自己师父?”
苏乔眼泪汪汪,小身板气鼓鼓,却丝毫都不松开香舞。
“你们个个都惦记我师父,想得美!”
善柔在一旁看得哭笑不得,明明她家小乔打赢了,怎的还哭了。
愣了半天的香霄,看苏乔的眼神更亮了。
天九:“我与小乔,未行拜师礼,我们也并非真正师徒关系。”
香霄凝眉,看向天九。
“九哥,这话是何意?”
苏乔扭头看向天九。
天九在苏乔身旁蹲下,抬袖为她擦去眼泪。
“不哭了,是我的错。”
天九却没想到,这丫头的眼泪越擦越多,真是又无奈又心疼又后悔。
“不哭、不哭,是我错了。”
被苏乔制压的快炸了的香舞,大骂:“你们两个狗男女!”
这一骂,本有些松劲的苏乔,又狠狠压住她。
“你再胡乱骂人,我撕破你的嘴!”
“狗男女!”
苏乔扬手‘啪啪’扇了香舞两记耳光,惊飞了院中树上停歇的鸟儿。
四下俱静,春飞、善柔傻了眼,天九呆住,就连香霄也愣在原地。
直到香舞尖叫着嚎啕大哭,众人才醒神。
苏乔手又高高扬起,冲着香舞。
“不许哭!”
香舞吓得真收住了哭声。
苏乔却呜呜咽咽哭起来,边哭还边说。
“不许你们抢我师父!”
柔、飞真体会一回,什么叫哭笑不得。
天九上前拉起苏乔,抱在怀中。
“不哭、不哭,今日起不会再有人抢师父了。”
苏乔抹去眼泪。
“为何?”
天九扶了扶她双臂,又擦了下她脸上泪痕。
拉她至善柔跟前:“今日就请将军夫人为我们作个见证。”
“怎么我这将军,作不得见证人么?”
秦逸背着手走进来。
善柔笑得眼弯弯的冲他直招手。
秦逸快步至她身旁坐下来,看着天九。
“说吧,见证何事?”
天九:“我要娶苏乔为妻!”
柔、逸相视而笑。
逸:“你小子,终于敢说出口了。”
天九面向苏乔:“小乔可愿意?”
苏乔满是泪痕的脸红扑扑的,眼眶里还有泪水,模样招人心疼,又招人喜欢。
她咬着唇看向善柔。
见柔点头,她破涕为笑,连连点头。
“小乔愿意!”
天九紧抱住她。
“一旦应下,不得反悔。”
苏乔:“小乔不反悔,师父在哪,小乔就在哪。”
灰头土脸的香舞,自地上爬起来,恨恨的盯着两人。
“你们两个,不要脸的,我要回去告诉爹娘和天应伯伯。”
苏乔听言,眉头紧皱,自天九怀中抬头,看向香舞。
“今日起,师父就是我的了。你告去天王老子那里,师父也是我的。”
香舞气得连连跺脚,甩着袖子离开。
香霄叹息,满脸失落的追自家妹妹去了。
逸柔悄无声息归将军府。
一入屋门,秦逸就看见了桌上的请柬。
“玉昭王府送来的?”
善柔那一腔明媚的心情,刹那失了八分。看着秦逸,佯装怨怼。
秦逸打开请柬,掉落花笺一张。
善柔捡起:“春宵如昨日,思君君不至。”
好个祥乐,这就开始作妖了吗?若她是王公贵族家的女儿,又或是对秦逸稍有不信,看到这情诗,定会着道。
秦逸眉头快要皱成了三月里的毛虫。
“祥乐公主送来的吧?”
善柔莞尔一笑,偏头看向他:“春宵如昨日?”
秦逸笑:“我与娘子夜夜皆春宵。”
善柔...
秦逸将那花笺,扔去焚炉中,顿时化成灰烬。
“所谓春宵,不过是她一厢情愿的梦罢了。这样的花笺,她以往也写过不少,但都进了这焚炉中。”
善柔:“她这是像我宣战呢!”
秦逸自后拥住她。
“那她注定败阵。只不过,这些日子,你定要更加当心。”
善柔头靠在他心口,这豺狼虎豹,打走一波,又来一群,敢不当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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