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夜战西郊
一身黑绿眼睛身下有四团火焰的奉弥,伏在西郊古树下的大石之上。
极细微的窸窸窣窣的声响自东南面来,奉弥绿眼睛立时扫过去。
藏于树丛中的炎娇娇,正好与对上它的眼睛,果然是你。
“烛伯,就是这怪物。”
然身后无应答,炎回头,见身后空空如也,哪还有烛伯身影。
正欲起身寻,就见烛伯出现怪物身后不远处。
“烛伯攻不得。”
她喊晚了,烛伯双枪出手,直袭奉弥后腿。
奉弥身后似长了眼睛,忽的腾空跃身,烛伯双枪扑空。
奉弥嗷嗷吼叫反扑烛伯,速度奇快无比。
烛伯惊,就地滚出数丈险险的躲过一击,惊出一身汗。
“小姐此物绝非那护身兽,怕不知是何处来的魔怪之兽。”
奉弥于原地,盯着二人,未再进攻。
炎娇娇与烛伯,亦不敢妄动。
就在此时,林间细微的脚踩枯叶声来,两人惊觉,立时背向相靠,看向黢黑的树林。
炎:“何人?”
林寂静得诡异,无人应。
“烛伯,我们先走。”
主仆二人警惕万分的原路返回,却不知怎的,林中竟忽的起了雾。
本就夜黑难辩物,此时两人连看清路都难了。
四周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四起,两人如临大敌。
忽的一道白影自两人身前穿过,烛伯提枪便追了去。
炎娇娇咬牙:“什么人鬼鬼祟祟。”
一道敞亮的男子声自林中来。
“鬼祟的是你这劈山掌传人吧!”
话音乐,数枚飞刀咻咻咻射向炎娇娇。
炎娇娇长鞭扫,飞刀落。
“出来!”
“这就来。”男子声到,兵刃到。
林中雾渐散,炎娇娇眼前渐明。
男子武器竟是一柄身长五尺的铁笔,招式又快又狠。
“你是谁?”
男子笑而不语,手中铁笔似龙蛇狂走,一招一式皆是冲着了结她而来。
“你这赤焰鞭,可未得炎风雷真传。”
“竟识得我娘。”
“哈哈哈,你娘与魁巍那点风流事,当年可是当湖皆知。”
炎娇娇手中鞭,越来越不听使唤,一再被男子的铁笔咬住,半寸都收不回。
“即识得我娘,定是江湖前辈。以老欺小,这不合规矩。”
“哈哈,今夜你就算叫我老子,也不管用喽!”
话落,男子眼神忽的一狠,铁笔生花旋转如狂卷的风,眨眼间,炎娇娇的鞭身竟起了烟雾。
不好,这是鞭要毁。
此鞭乃外祖母亲赠,不能毁。
心急的她弃鞭飞身而已,双掌挥动,聚起极强之力,劈向男子。
男子眼中精光大现,随即大笑,铁笔拄地腾空起,炎娇娇双掌落空。
男子停于古树枝上,面带笑容看向她。
“你果真是魁巍与炎风雷的私生女,哈哈哈!江湖传闻,诚不欺我。”
“阁下究竟是谁?”
“回去问问你娘。”话音落,男子几个起落,消失于夜色中。
炎娇娇气急,捡起火焰鞭,寻烛伯去了。
西郊旧城隍破庙前空地,十三名黑衣人,将烛伯围于正中。
烛伯持双枪,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的盯着众人。
“你们是谁?”
无人答,十三柄不同武器,在月光之下发着森冷的光。
烛伯眼睛微眯,心知自己中了调虎离山计。
可眼前这十三人,一看便是训练有素的顶尖高手,他想全身而退难。
烛伯动,十三人立时动。
刹那间,兵刃相撞之声不绝于耳。
黑衣人中有人开了口。
“想不到销声匿迹于江湖的双枪魔头,烛阴老儿竟甘心守在一丫头身旁。”
烛伯微惊:“竟识得我烛阴?”
话音落,双枪以雷霆之势大攻众人。
为首黑衣人冲在前与烛阴战成一团。
“摆阵!”
众人四处走位,位定时,烛阴被围于其中,为首的黑衣人显是阵眼。
“七环阵!你们竟是...”
话还未落,三名黑衣人攻上前,烛伯挥枪应战,攻退三人,待阵之人又来。
“七环阵,有七七四十九重变化,烛阴老儿,今夜就算是耗,也能将你耗个半死,你跑不掉了。”
烛阴满头是汗,对方未说假话。
七环阵,变化多端,自己一人之力,想破阵难。
只能找时机,杀出一处生机,速速的逃。
此念头一起,他汇聚所有内力,挥舞双枪猛攻向杀上阵的几人。
枪刀剑器相撞,火花嚓嚓作响。
凭着一鼓作气的烛阴终杀出一道口子,就地滚出,飞身而起。
众人欲追,为首的黑衣人:“穷寇莫追,我等回吧!”
烛阴狂奔数里,见身后无人追来,这才长舒一口气,喘息着慢行。
‘咻’一支羽箭穿破黑夜,自烛阴颈间擦过,血珠立时涌出。
烛阴,惊,再次狂奔,然身后的羽箭声嗖嗖不停,无论他奔多快,它们都能追上。
他忽的有些明白,方才那些人为何不追自己。
看今夜这背后的人,就是要他死。
咻、咻又是两声箭来,一箭中小腿,一箭中胳膊。
他顾不得疼痛,继续往前跑,终穿出密林,却见前方火光冲天。
不自觉闭眼,再争眼只觉眼前一漆黑,随即倒地。
三更天时,一脸狼狈的炎娇娇进了炎府后院。
今夜那些人到底是谁?
城隍庙的打斗痕迹,显然是烛伯跟其他留下的,烛伯呢?
自己找了几个时辰,连影子都没捞着。
还有那怪物?
那怪物?难道是秦逸与善柔设的计。
不行,她要先回一趟火焰城。
被关的黄氏,透过窗户纸洞洞,看见自家姑子又出了院子。
她冷哼一声,大半夜鬼鬼祟祟的出去,又鬼鬼祟祟回来,又出去,倒底在搞什么鬼?
——
鸡鸣三声之时,秦逸与善柔才回了将军府。
两人洗漱之后,相拥着窝进榻中。
柔:“夫君好本事,今夜现身的都是何人?”
秦逸揽她在怀里。
“他们都是江湖中人。只是这些人,不张扬不好名声,遂本事十分了得,亦无人知晓。”
“夫君如何识得?”
“他们皆是我曾守卫过的边境村落之人。”
善柔大感欣慰。
“看来将军定太平,是值得的。”
“自是值得。这世间仍是有不少男儿,志在保家卫国,心存正义。”
“是我夫君好本事,引得众人相助。”
秦逸唇落在她额头,面带笑意眼神有所指的看着她。
“为夫在这榻上的本事也是顶好的。”
善柔对上他目光,立时明了他所说之事。
“啊,好困!”
话落人滑进了被窝中,秦逸笑得眉眼弯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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