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她是老虎你是猪

“属下看过她画像。炎娇娇,将军另一门娃娃亲兼远房表妹,火焰城城主的女儿。自小便单方面钟情于将军。”春飞附在善柔耳边轻声报对方底细。

善柔对春飞竖了姆指。日后若是混得不好,有春飞和观八门在,卖卖情报,日子也定能过得舒坦。

仙凝见来了帮手,立刻去迎上去。

“娇娇你说得没错,这善大小姐面上看着病弱弱,实则嚣张得很。”

春飞欲拔刀,善柔眼神制止了。她倒要看看这些妖啊精的,还能玩出些什么花样来。

炎娇娇明目张胆的打量着善柔。

“我道是个怎样的妙人儿呢!呵,这风吹就倒的弱身段,脸色也苍白,就是个病秧子吗!难道善大小姐是为骗我表哥怜爱装病?还是真如传言所说,你的确是个病秧子”

善柔眼见春飞有些忍不了,便往她身前挡了些,防她拔刀就上,必竟新伤初愈不宜动手。

“我确不是妙人儿,可将军非要接我来,也是没办法。”她细声细气的说着,还不忘拿起绢帕掩口小咳。

春飞盯着自家小姐,眼角和嘴角都抽抽。

炎娇娇本就性子火爆,善柔这轻飘飘一句话,就将她点燃了。

“哼,你当真以为表哥喜欢你吗?他不过是玩玩而已。”

善柔眉头微微皱起,话虽难听,却不扎心。

“是吗?秦逸喜不喜欢我与你无关,但是他不喜欢你是铁定的事实。准确的说他连跟你玩玩的心思都没有。”

炎娇娇气到双手发抖,一旁的仙凝这会儿倒是显得冷静些。

“娇娇她就是扮猪吃老虎,别上当。”

“你滚一边去。”炎娇娇冲仙凝吼。

仙凝脸如猪肝之色,讪讪的退开了去。

善柔看着二人,不自觉的发笑。

“你笑什么,当心我撕烂你的嘴。”炎娇娇双手叉腰,完全失了大家闺秀的姿态。

善柔觉得看蠢货气得七窍生烟的样子,也有那么点意思,那就再玩玩。

“这院子,眼下的主人是我。想哭想笑,都随我便,你能怎样?”

炎娇娇气得快要爆炸:“不要脸的贱蹄子,这院子是我表哥的。”

“春飞!”善柔喊道。

春飞立刻握刀欲拔。

“都说青梅竹马,最是情深,表哥表妹最是情真,你说这炎小姐怎么就没能近水楼台先得月呢?”

春飞握刀的手收回,脸色颇带失落,以为小姐让她上呢!

“因为将军不喜欢炎小姐。”

善柔冲春飞竖姆指:“接得不错。”

炎娇娇已经被气成了红辣椒,两眼赤红的看着她主仆二人。

‘唰’的抽出腰中软丝火焰剑:“今天我就让你从这院中消失。”

春飞眼睛发亮,心道小姐这回不会再阻挠了吧!手握刀柄,随时等令出击。

善柔冷哼一声:“你们火焰城喜欢趁人之危?”

炎娇娇:“哼,你危吗?一张利嘴,可比那刀剑还厉害。”

善柔以帕捂口,轻咳起来。我不弱吗?

炎娇娇:“你少装,打一架,我输了日后便不找你麻烦,你若输了,今日便离开战神府。”

善柔叹息着摇头:“我今天不想打架。但我家春飞,已经快忍不住了,二位若是再不走,怕是只有挨打的份儿。”

“小姐,让春枝来吧!打架我可厉害了。”一旁安静许久的春枝,眼睛透亮亮的看着善柔。

“你们欺人太甚!看剑!”炎娇娇提剑就砍善柔。

春枝抡起空着的木椅砸像炎娇娇,两人就真打起来了。

善柔与春飞后退好些距离。

“春枝这丫头是你教的?”

春飞:“她之前是林老太太身边的丫头,叫三枝。小姐回来后,老太太便给她改名叫春枝,派到您身边。”

“外祖母!!!”呵,老太太藏得可够深的。改天得得找老太太,好好谈一谈。

“啊!”一声尖叫,炎娇娇被春枝扔了出去,咚一声摔在地上。

春枝拍拍手,站回善柔身侧,脸上乐得不行。

善柔看着十三四岁的小丫头春枝,眼中露着不可置信。

“想吃什么,告诉春飞,她出门时给你带,或都让她带你去买。”

春枝笑呵呵的道:“是,谢谢小姐!”

这边主仆聊得甚欢,那边仙凝扶起了炎娇娇。

“择日不如撞日,今日老夫人不在,将军也未归,那便一不做二休,除了你。来人!”炎娇娇大喊一声,院门外涌出来数十个人。

善柔似笑非笑的神情看向炎娇娇。

“这么愚蠢,你父母怎么敢让你在这将军府赖着不走的。”

“给我把她扔出去。”炎娇娇气到恨不得手撕善柔。

“噢,我倒要看看,你怎么个扔法。”秦逸出现在门口。

善柔看着他笑了,这家伙一去几日没消息,回来也是悄无声息,不过却回得正是时候。

炎娇娇向着秦逸扑通一声跪上前去,哭着道:“表哥,善柔扮猪吃老虎。我与仙凝好心来看她,她不但没有礼数,还对我们出言不逊。”

仙凝低头不作声也跪在秦逸面前,委曲的默默流泪。

秦逸看向善柔,嘴角带着丝笑意。

“你扮猪吃老虎!”

炎娇娇与仙凝以为有戏,暗暗对眼神。

秦逸接着道:“善柔不需要扮,她就是老虎,你炎娇娇就是那猪。”

炎娇娇懵了,秦逸竟骂自己是头猪,还是当着这么些人的面儿,哇的就哭了起来。

善柔忍不住笑出了声,双眼亮晶晶的看着秦逸。

想不到热血沙场定太平的将军,骂人跟杀敌一样的简单粗暴,出招必伤。她内心那丝丝烦燥,此时完全消散了。

秦逸看向炎娇娇与仙凝,目光冷漠至及。

“你们两个自己走,还是让人扔出去。”

仙凝扶起炎娇娇,向秦逸行礼之后逃似的离开,那些随从就溜得更快了。

春飞、春枝无声息的出了院子,院中又复安静。

善柔看着秦逸,几日不见,他的唇边冒出了些胡茬,倒是更添了三分男人气。

秦逸将她全身都打量了一遍,看来这几日她有乖乖调养,气色比他离开时好多了。

他大步走至她面前:“有句话要问你?”

善柔:“什么话?”

“你梦中呓语的‘妈妈’,是娘的意思?”

善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