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人生若只如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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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到陶方面前，紧紧抓住她的肩膀：“是你的主意，对吗？”

陶方低下头，良久，才抬起头，泪眼婆娑：“对不起，是我怕你伤心，所以……”

“不用道歉。”我牵强的挤出一丝微笑，“我真希望，自己没有猜出来。陶方，把实情都告诉我吧。”

“好。”陶方哽咽着点点头，“是那个叫周墨的姑娘，她把我们救了出来。她说她是组织的人，也是唐雪的妹妹，得知姐姐遇难后……”

“是她救醒的唐雪？”

“对，她当时拿出了一管血液，说是自己提前抽出来准备好的。然后进行了仪式……”

“等等。”我再次打断她，“你说血液是她带来的，而不是你亲眼看到她从自己体内取出的？”

“对，是她带来的。”

我皱皱眉：“知道了，继续吧。”

“接下来她真的救醒了唐雪，可好像是仪式出了什么问题，唐雪最近很长一段时的记忆都，唉，都没有了。我怕你知道了伤心，所以让她们骗了你一下……”

“她们？那周墨说的体力衰竭……”

“那是假的，是我……是我编的，是我让她不要告诉你唐雪失忆的事情，对不起。”

“我还有一个问题，很重要。”我认真起来。

“你说吧，我都告诉你。”陶方满脸歉意的看着我，“什么都瞒不过你。”

“当周墨得知唐雪失忆的时候，她是什么表情？”

“这……我当时整个人都懵了，没太注意她。”

“那她之后有什么奇怪的表现吗？”

陶方想了半天，挠挠头：“对不起，我真的，没太在意。你是觉得周墨她……”

“算了算了。”我摆摆手，“没什么。”

我转头来到唐雪面前，心中是无尽的痛楚。

唐雪也看着我，眼中依旧清纯，依旧满是光彩。

夜渐深，迷人的霓虹照在我们脸上，一对对年轻的情侣从我们身旁的广场走过，有说有笑，将这座城市映照成动人的粉红色。

我哽咽得不能自已，想去轻抚唐雪的脸颊，却又缩回了手：“你真的……把我忘了吗？”

“对不起。”唐雪就这样皱着眉，看着我，样子也很难过，却又无以言对。

“一点都不记得了吗？一点点，哪怕任何一点点……”

“对不起。”

“那……”我收住眼泪，看着远方没有星星的夜空，后退一步，伸出手，“让我们重新认识一下吧。你好，我叫施戈。”

唐雪看了我很久，微微绽开笑颜：“你好，我叫唐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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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若只如初见。

握手的瞬间，那熟悉的温度让我再次想哭，我只能挤出一丝笑容不让泪水流出，所有的回忆，所有的故事，又冲进了脑中。我们站在人群里，像我们第一次离开夕城时，一样无助。

“现在还不能确定仪式有没有产生什么别的影响，所以，去趟丰都吧。”我看看陶方，“明天出发。”

“好。”陶方点点头，“要不……我先去打点一下今晚休息的地方，你和唐雪去逛逛吧，不是要买东西嘛。”

“谢谢。”

看着陶方微笑的面庞，我猜不出她现在的心境。只觉得，能有她陪着我，真是太幸运了。陶方永远都那么温柔，那么体贴，那么善解人意，像个大姐姐，将我照顾的无微不至。

“唐雪，能陪我四处走走吗？”我问道。

唐雪点点头，笑的那么不自然，像是应付，也像是，亏欠于我。

“如果你不想的话就算了。”我摊摊手，转身就要离去，不想让唐雪看到我现在的表情。

唐雪却探过身来，拉住我的衣角，目光闪烁，嘴唇颤动着。

“没关系的，唐雪，我只是要去买点东西，很快回来，你不想一起的话也没……”

“不是的。”唐雪像是犹豫了很久之后，才终于下定了决心要说出来，开口道，“施戈，对不起，我真的，真的不知道，要已什么样的心境面对你。我知道，我们俩有非同寻常的过往，我知道我们对于对方来说都很重要。可是……可是我都不记得了，我把一切都忘了，你的面容，你的声音，你的一举一动，都好陌生。我真的好难过，这对你来说太不公平了。和你面对面的时候，我觉得，我们离得好远，远的遥不可及。我想靠近你，我想回忆起关于你的一切，但……但我，有些手足无所，我……”

唐雪说着，几乎要哭出来了。

“唐雪。”我打断她的话，笑着帮她捋顺被风吹起的刘海，“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总是顾及着别人呢。你不用自责，你什么也不用担心，请相信我。你已经为我做的够多了，现在，轮到我照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