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可别忘了本

热门推荐:

这消息传来,贾张氏哭得眼睛成了桃子,实在舍不得宝贝孙子离开京城。

秦淮茹虽然无奈,但也知道这是必须要遵守的,只好劝说:家里也没享过福,到农村也不会觉得有多苦。

贾张氏对此肯定不认同:不苦?不苦你怎么不回老家?

贾梗面对母亲和奶奶,觉得很为难:还能怎么样?躲在城里“啃老”吗?这样不仅会被笑话,就是左近的流氓小混混们,也都时常欺负他呢。

下了决心,他背着棉被、脸盆、牙缸子,和阎解娣一起挤上了免费火车,远远地离开了“热古巴拉家”。

贾梗离京,秦淮茹肯定感伤。但她面对堂妹秦京茹的回乡,心里更是百感交集。甚至,她自己都说不清,心里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感。

秦淮茹并未参与许大茂的恶事,对于他的行贿也并不知情。因此,她接受了几次问询之后,也就没事了。

秦京茹呢?问题也不严重,没有被判刑。羁押了一段时间后,她回到了李和时的父母家。

那家的老人,见儿子被判了重刑,对于这个儿媳也不再认可。既然如此,秦京茹更想与李和时一定要断得干净彻底。通过有关部门的协调,她与狱中的李和时,痛快地离了婚。

离了婚,她肯定不能再回李和时父母处了。倒也好,她也还不用伺候那两个不好伺候的老人,也不用再买驴打滚儿、螺丝转儿,带回去哄他们高兴了呢。

回到工厂宿舍,她很快接到了工厂的正式通知:鉴于秦京茹同志进厂工作,是李和时违反纪律的行为。因此,工厂决定免去秦京茹同志主食售卖点的管理责任,解除劳动关系。

既然是自己违反纪律在先,秦京茹再闹也没有什么用。

收拾了简单的行囊,她带着茫然的神情,来到了堂姐家。

秦淮茹见到堂妹此时的状况,虽然有点怜悯,但想起她曾经的不可一世,心里还是怨恨。

表面上说着安慰的话,秦京茹知道堂姐是不肯、也不敢收留自己的。

秦淮茹说了无数关怀的话,还是劝她趁着还有晚班车,尽快赶回老家去。

秦京茹漠然地拿起背包,在堂姐的陪伴下,到了公交车站。

在她临上车时,秦淮茹说:京茹,你以后就踏实做人吧。

秦京茹看着口是心非的堂姐,冷冷地说:我别说还是单身没孩子,就是有孩子,老家的朱二狗也能离婚再娶我。可是堂姐你呢?

秦淮茹不想再跟她斗嘴,只得带着气恼,目送她挤上了公交车。

堂妹走了,秦淮茹暗松口气:你这农村的丫头懂什么!还想继续破坏别人的婚姻!

一边往回走,她一边想着自己的事:已经这样,为了棒梗儿也不多想,不再找对象了。现在的房子,自己和婆婆住着。

小当、槐花儿住着许大茂的屋子,就权当是先替她们的哥哥占着房。等以后这姐俩结了婚,那房子也就清出来了。

不管怎么说,每个人的日子都要过。

说到底,大院的事儿,也是平头儿老百姓中间,发生的俗人俗事。听着兴趣盎然,实则都是微末小事。

说完后,郑晓宝把空汽水瓶还给了售货员。冉秋水沉默着听完,也喝完了汽水。

两人重新走在林荫道上,冉秋水询问:“晓宝哥,我们去哪里转转,还是看场电影?”

已经参加工作,那就是大姑娘了。有了经济能力,也有了更多独立的意识。

“不去看电影。”郑晓宝看向她,“我们去景山。”

“那株大槐树好像没有了。”冉秋水迟疑着说。

“谁看它。”郑晓宝说着,和她并肩走去公交车站。

景致还是那个景致,但因为天气炎热,两人没转看多久,就坐车回到了榆树胡同。

聋老太太见到冉秋水前来,拿起一把大蒲扇,使劲给她扇着风:“太热了吧?”

冉秋水怎么敢接受这样的待遇,赶紧把扇子拿过来:“老太太,我不热。”

平房的好处就是冬暖夏凉,坐在屋里静心后,也的确不会觉得很热。

“晓宝,你准备晚巴晌儿给我们吃什么?”聋老太太笑着问。

“烙饼,合菜。”郑晓宝说完,以眼神询问。

“好。”聋老太太拍拍大腿,“要是再有香肠就更棒了。”

“我去买。”冉秋水立刻站起来,聋老太太伸手赶紧拉住她:“我这儿有钱!”

“老太太,我给您买点儿香肠吃还花不起吗?我现在都上班儿了。”冉秋水坚持着说。

“嗯,那好。”聋老太太只得认可。

合菜,是普通人家夹烙饼吃的简单菜肴。就是把几样蔬菜、副食品,混着炒在一起。其它的不用说,豆芽、韭菜、粉条或者粉丝,这是必须的。

卷合菜的烙饼,最好是家里自己烙。两块面团合在一起擀开,上饼铛翻动几下就熟了。

郑晓宝在家里烙饼,冉秋水跑去买回来香肠、粉肠各一小包。

“可不能让我们宝贝儿破费。”聋老太太说着,要从衣袋里掏钱,被冉秋水按住阻止了。

随后,她就站在屋门口的火炉边,看着郑晓宝烙饼。

三个人,半尺方圆的这种双层烙饼,烙个十来张也就够了。

合菜翻炒很快,几样蔬菜、粉条放进去炒锅里,扒拉几下就得合。

再做个西红柿鸡蛋汤盛在小盆里,饭菜汤都齐了。

三人围坐在餐桌边,聋老太太再端来黄酱、大葱:“愿意吃就夹着吃,嫌味儿就算了。”

把双层饼揭开,抹上黄酱,放入合菜、香肠、葱丝,再卷起来吃。

吃得顺心顺口,聋老太太不禁想起来何雨柱:“傻柱呢?”

郑晓宝忍住了发笑,低声说:“老太太,您怎么突然想起他来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儿,他才回来。”聋老太太略带着埋怨说,“可别忘了本。”

“哪儿的事啊。”郑晓宝笑着说,“他说那边儿都很好,还说想着开个饭馆儿,也总问您好呢。”

“嗯,算他有良心。”聋老太太吃了烙饼,喝着西红柿蛋汤,“对了,晓宝,咱们是不是又该做西红柿酱了?”chapte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