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3 成为卧底
死亡阴影战役结束，四人小队在战胜山德鲁后，就分道扬镳，各自踏上了属于他们自己的旅途。
人生有梦，各自精彩。
约克成了独眼巨人一族的首领，努力追求力量的极致。
肯洛·哈格征战混沌边境，锤炼自己的攻击力，追求登峰造极。
珍妮回到阿维利，成为了阿维利实质上权倾朝野的宰相。
格鲁……格鲁在陪伴凯瑟琳。
……
……
随着格鲁和肯洛·哈格相继成为半神，四人小队的名声也越发响亮，但很少有人知道，其实他们四个一直都有在私下保持联系，关系十分密切。
这其中，格鲁和肯洛·哈格的关系又格外要好。
他们一个在暗中掌控阿维利，一个是克鲁洛德的无冕之王，一直在互为犄角，守望相助。
阿维利有技术高超的空军、远程、法师。克鲁洛德有悍不畏死的地面部队，优势互补，呈南北犄角之势，钳制迪雅。
依靠着格鲁的关系，七鸽顺利拿到了肯洛·哈格的位置。
他一看，顿时有些傻眼。33小说网
肯洛·哈格现在居然在克鲁洛德北部的【沙海城】里。
虽然克鲁洛德四面都不临海，但是却有一个无比神奇的内陆海——自然奇观·流沙海。
在亚沙世界，海是一种概念，指的是大量的流动。
流沙海，自然也是一种海。
据点势力的流沙海是一片神秘而充满生机的地方。
它位于克鲁洛德北部，看起来似乎就是一片普通的干燥的沙漠，但内部却暗藏玄机。
平静的沙漠之下，涌动着不断流淌的黄沙，像是海浪一样，推动着沙漠转动。
流沙的速度很快，甚至能达到4~6米每秒、
生物一旦陷入流沙海中，就算拼尽全力，也会被拖进流沙地下，化成流沙海中永不见天日的枯骨。
流沙海常年不下雨，导致这里的气候极为干燥，让人感觉仿佛置身于火炉之中。
在流沙海周围，是高大的沙丘和粗犷的岩石，地表光秃秃的，显得异常单调。
可就是这样一个看似绝地的地方，却也蕴含生机。
在流沙海中，生活着许多奇特的动物。
尤其是是许多酷似海洋生物的动物。
比如【流沙金枪】、【沙比目鱼】、【日海绵】、【菠萝海星】……
在流沙海中最成功的生物，莫过于【沙旗鱼】。
它们身体呈流线型，长着一双凸出的大眼睛和一条长长的尾巴，背后还有生长着巨大的黄色背鳍。
它们可以靠背鳍晒太阳来获得能量，不需要进食就能生存，因此种群数量称霸了整片流沙海。
除了这些奇特的动物，流沙海还有着令人惊叹的自然景观。
每当日落时分，流沙海就会变得格外美丽。
夕阳的余晖映照在流沙海上，将整个沙漠染成了金黄色，星星点点的星光也开始闪烁，与金黄色的沙漠相映成趣。
这时候，你可以看到许多游荡在流沙海中的动物，太阳消失之后，逐渐弥漫开的混沌迷雾会被流沙海转化成亚沙能量。
这对于生活在流沙海中的生物来说，无异于饕餮盛宴。
一天能不能吃饱，可就指着这一顿了。
如果你运气好，你甚至还可以看到流沙海中的流沙在夕阳下流动的壮观景象。
……
在流沙海中，伱甚至还可以享受到一段难忘的钓鱼之旅。
这里的沙漠鱼类品种繁多，有着各种各样的体型和颜色，甚至还能见到六边形的【滚车鱼】。
它们可以像正常的鱼一样在流沙海中生活、繁衍。
你可以使用特制的鱼饵来吸引它们，角力，搏斗，最后将它们拖上岸，或者被它们拖下海。
流沙海中的鱼类等级、体型、实力等各方面差距都十分巨大，如果没有绝对的实力，中鱼以后，生死全看命，鱼的生死也是，你的生死也是。
虽然在流沙海中垂钓十分危险，但是它绝对是一种极具乐趣和挑战性的活动。
每年，都会有无数的野蛮人、半兽人在流沙海中丧命，或者被万人追捧。
每只在流沙海钓出来的大鱼，都会被沙海城登记下来。
每年年末，【大鱼记录】的前百保持者就会被召集起来，举办钓鱼大赛。
胜利者将会获得沙海城的【王鱼猎人】称号，并得到丰厚的奖励。
如果【王鱼猎人】的获得者是兵种，沙海城的传奇城主甚至会亲自带着他前往混沌边境，帮他打一块英雄令出来。
正因如此，沙海城周围总是聚集着许多4阶和5阶的高阶兵种，这些兵种绝大多数都会选择定居在流沙城，成为流沙城的领民。
这种吸应高阶兵种的定居的方法，投入低，成果显著，效果好。
就连七鸽都不得不承认，在吸引人才这方面，沙海城的城主非常有才华。
……
正因为有流沙海存在，领土四面都不临海的克鲁洛德，其实也是有海军的。
整个克鲁洛德唯一的海军部队，就在沙海城中，被沙海城的城主【祖宾】命名为：【无敌海军】。
【无敌海军】，是当之无愧的无敌海军。
整个亚沙世界的历史上，从来没有其它海军击败过他们，战败率为0。
……
现在七鸽有一个巨大的问题。
“我该怎么去沙海城呢？”
克鲁洛德的交通状况极其恶劣，埃拉西亚和布拉卡达标配的传送阵少数重点主城和都城有。
负责在主城中运输的巨型雷鸟，也不是每天都有，只能碰运气。
想要从雷鸟城移动到沙海城，那可是要跨越一整个据点势力的。
就算骑乘紫苑，不眠不休不碰到野怪，也要飞半个月。
七鸽哪有办法浪费半个月的时间在路上啊。
揉了揉眉心，七鸽掏出匕首，选择自杀。
……
……
【沙海城】，城主堡中。
肯洛·哈格提着一把锯齿大剑，半歪着身子坐在巨大的兽骨椅子上，对身边的祖宾问道：
“祖宾，维斯特背后还有谁调查清楚了没有？”
祖宾摇了摇头，说道：
“还没，他实在是太狡猾了，我根本找不到他的狐狸尾巴。”
“呵~狐人族的家伙，打架的本事没有，背后搞破坏的手段比谁都多。
再去查查，两天没结果我就把维斯特宰了，省得麻烦。”
“是。”
祖宾刚刚退出房间，肯洛·哈格就突然露出了笑容。
他取出一个树叶，放在了自己眼前，说道：
“格鲁，什么事？”
树叶上的脉络闪烁了一下，很快就凝聚出了格鲁的虚影。
格鲁对肯洛·哈格说道：
“七鸽已经到你那了，被你们的卫兵拦了下来，你去接一下。”
“这么快呦，新魁首该不会精通异次元之门吧？”
肯洛·哈格挑了挑眉，问道：
“就为了这件小事，你浪费一片叶子？我这里可没剩多少了。”
格鲁挑起嘴角，说道：
“万里叶已经过时了，现在我们都在用更高级的联络工具，到时候七鸽会给你一份，你看了就知道。”
“哦？”肯洛·哈格抬起头，露出一个兴趣盎然的表情：
“看你这态度，已经完全站在七鸽那边了？
嘿，塔南跟你关系那么好，你都叛变了？
这新魁首这么大本事？”
“比你想的还要大。”
格鲁笑着说道：
“等他成长起来，我们四个加上山德鲁，或许都没办法跟他打个平手。”
“有这么厉害？”
肯洛·哈格明显有些不相信。
“哈格你要知道，七鸽还是一个普通英雄，但他明面上的功绩，已经跟塔南的功绩相差无几了。
而他暗地里，对亚沙世界的功绩，甚至可以让他弥补他和塔南之间的实力差距。
如果你实在不信，你也可以考验考验他。
结果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吼吼吼，那我还真要试试。”
肯洛·哈格大笑起来：
“我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不够聪明。
我信奉绝对的实力。
但现在我愈发明白，绝对的实力可以撕碎敌人，却对自己无能为力。
再厉害的大力士，也不能抓着自己的脚把自己提起来。
刚好，克鲁洛德有一些狡猾的老鼠，可以让他帮我抓出来。”
“那你就拭目以待吧。”
格鲁话音刚落，万里叶闪烁了一下，自动燃烧起来，化成灰烬。
肯洛·哈格将万里叶的残渣捏在手里，细细捏碎，然后一口吹飞。
他大步起身，一边走一边冲着门外喊道：
“来人，去城主堡门口，领一个叫七鸽的家伙来见我。”
……
……
站在沙海城城主堡外的七鸽，默默地观察着进出城主堡的兵种和英雄们。
出乎七鸽的预料，沙海城进出的英雄中，玩家的数量居然占据了六成左右。
“看来在我努力的时候，其他玩家们也没有落下。
能够自由进出主城级的城主堡，不光需要大量的城市声望，还需要在城主堡里面有关系，相熟的高位NPC。
能做到这两点的玩家，一定付出了许多精力和时间，同时实力不低。”
当然，七鸽也明白，流沙城会有这么多实力高强的玩家，也是有原因的。
沙海城的城主是祖宾。
和特长弩车，但是没有炮术的特洛萨截然相反，祖宾十分擅长炮术，但偏偏并不特长弩车。
他的【神射战吼】，可以让无法远程攻击的兵种变得可以远程攻击，同时，本身就能远程攻击的兵种，伤害也会大幅度提高。
想要无伤刷野，远程兵种的数量和质量实在是太关键。
可偏偏据点势力的玩家，前期不得不痛苦地使用半兽人这坑爹兵种来刷野。
对于缺乏远程力量的据点势力玩家来说，【战争机械·弩车】是一个极好的补强。
而据点势力可以传授炮术的Npc英雄，除了格尼森格大炮以外，就只剩下祖宾了。
同时，沙海城是整个据点最为开放的城池，声望比格大炮的【巨炮城】好刷的多。
七鸽估计，整个据点势力六成左右的玩家都集中在了沙海城中。
玩家基数大，出现精英的概率自然就高。
【萌妹指南针】虽然很好，但她是大雕，而且已经有特长了。
除非她变成野蛮人或者比蒙，并有无上机遇开启第二个特长格，否则没办法学习强大【比蒙统帅】特长
【特长：比蒙统帅任务卷轴
使用条件：种族：野蛮人、比蒙
效果：开启后，获得任务链。任务奖励为特长：比蒙统帅
比蒙统帅：被动特长
所带领的比蒙获得全属性+20%。
战胜7级野怪后，可以将敌人的尸体献祭，召唤比蒙族英魂兵种，比例：20/1，不足时无法召唤。】
这就意味着，七鸽还得找一个野蛮人或者比蒙玩家才行。
搂草打兔子两不误。
正好来沙海城，七鸽便想着能不能再找一个潜力股。
正当七鸽盯着一个身材火辣的野蛮人玩家仔细观察时，几个手持大斧头的半兽人突然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七鸽，战王找你进去。”
七鸽将目光从玩家堆中收回来，一扯披风，说道：
“走！带路！”
……
……
和肯洛·哈格的会面，比七鸽想象中要顺利的多。
跟性子直爽的肯洛·哈格说话，七鸽也不需要想什么弯弯绕绕，该怎么说怎么说。
交付了传音海螺和一些七鸽为肯洛·哈格准备的东西后，七鸽便将自己的请求告诉了他。
听完七鸽的要求，肯洛·哈格抓着下巴浓密的胡子说道：
“让我帮特洛克守一下混沌边境……
嗯。倒也不是什么难事。
这两、三年我都有空闲，可以帮忙。
不过，这忙我不能白帮，七鸽，你懂我的意思吗？”
“明白。”
七鸽认真地对肯洛·哈格说道：
“战王你肯定听说过埃拉西亚的王朝武器。
【复兴之刃】的强大效果你也肯定知道。
其实，可以铸造王朝武器的制宝师不属于埃拉西亚，而属于我。
如果战王你愿意帮忙，我可以承诺，优先帮据点势力铸造王朝武器。”
“哈？属于你？”
肯洛·哈格愣住了：
“你小子，还真有点本事。
等一下，他奶奶的，你是不是在骗我？
格鲁他马子都放出话了，要拍卖下次的铸造权，价高者得，你把铸造权给我了，凯瑟琳怎么下台？”
“这简单。”
七鸽笑道：“拍卖是公开透明的，但拍卖的结算一不公开，二不透明。
到时候你们就往死里喊价，事后凯瑟琳宣布收到你们的款项，不就可以了？
至于是否真的有收到，谁敢查？谁能查？”
“还能这样？”
肯洛·哈格看了七鸽一眼，猛地一拍桌子：
“那岂不是整个拍卖都是骗局？你们本来就想给谁给谁。
好啊!格鲁说的果然没错，你小子果然狡猾，跟山德鲁那狗东西一样奸诈。
你的条件很好，但是，我拒绝！”
肯洛·哈格说道：
“王朝武器虽好，可也要等半年以后，太久了。
我被山德鲁骗过一次，可不想被你再骗一次。
与其等待虚无缥缈的王朝武器，我更想看到立竿见影的东西。”
切……
白嫖失败的七鸽不露声色的在心中咋舌。
他问道：“战王，那你需要什么？”
肯洛·哈格笑了一下，露出了自己的大黄牙。
“我给你两个选择。
我会一直驻守在沙海城，是因为流沙海发生了意外。
流沙海有一个强大的能力，可以将夜晚出现混沌迷雾转化成亚沙能量，并最终形成食物和资源，供给给流沙海中的生物使用。
但流沙海的承载力是有极限的。
如果混沌迷雾的量太大，流沙海转化不过来，就会导致流沙海的面积缩小。
流沙海本身就会缓慢增长，本来流沙海的增长速度和缩小速度一直处于平衡状态。
可是这两年，流沙海却一直在快速缩小。
这说明，流沙海一直在转化过量的混沌迷雾。
经过我和祖宾的长达两周的调查，我们最终确定，在流沙海区域，应该出现了一个混沌宝屋。
我给你的第一个选择，就是找到这个混沌宝屋，并且攻略它，让流沙海恢复增长。”
混沌宝屋……
瞌睡给人送枕头。
七鸽打开了自己的任务面板，在他的任务面板上，赫然挂着一个鲜艳的彩色任务。
【大师晋升任务
任务要求：
攻略3个混沌宝屋。
任务奖励：解除当前29级等级上限。
根据混沌宝屋的难度，在晋升后会获得额外奖励。
完美攻略混沌宝屋，可以大幅度提升奖励。】
玩家的晋升任务因人而异，七鸽的任务，无疑是所有任务中最难的那种。
当然，高难度，也意味着高奖励。
任务难度越高，成为大师后获得的额外奖励也就越多。
七鸽已经有些心动了，但还是耐着性子问道：
“另一个选择呢？”
“另一个选择……”
肯洛·哈格的脸渐渐板了起来：
“我们克鲁洛德有的地方穷，有的地方很穷，有的地方非常穷。
没有人愿意一直穷下去，所以每个地方的当地部落都在用各自的方法努力。
有走正路的，自然就有走邪路的。
沙海城西南部有一座主城，名叫【本山城】。
【本山城】的特产是【本山石矿】，一种既可以充当木材，又可以充当矿石的特殊2级资源。
如果将【本山石矿】加工成【本山木矿】，然后用来打造弩车，还可以让弩车获得射击距离加成。
对于缺乏木材的克鲁洛德来说，【本山石矿】非常重要。
但本山石矿和普通石矿密集伴生，开采分离十分困难，直接卖的卖价，也和加工成【本山木矿】后的卖价天差地别。
【本山城】的城主名叫维斯特，是一个狐人。
去年，我们发现，维斯特竟然将预计可以带来九千万金币收益的【本山石矿山】以九百万金币的价格，卖给了布拉卡达的【沃特索联合商会】。
现在整座【本山石矿山】都被【沃特索联合商会】占领，他们囤货居奇，大幅提高了【本山石矿】和【本山木矿】的价格，把祖宾和格大炮当羊宰。
照理来说，本山石矿山属于本山城，如何处置是城主维斯特自己的事情。
但是，本山石矿山不光是他们本山城的资源，也是我们克鲁洛德的资源。
维斯特的行为，等同于卖国。
八九千万的东西，900万卖掉，这里面不可能没有问题。
我用脚指头想，都知道事情不简单。
正常交易，谁会将一个收益有清楚预期，能源源不断产生财富的矿山贱卖掉。
很可能，【沃特索联合商会】给了维斯特高额的回扣。
【本山石矿山】产生的收益，本来应该归属整座【本山城】所有。
维斯特将本来属于整座本山城，属于整个克鲁洛德的资源，变成了属于他个人，或者包括他在内的某些集体的私人财富。
维斯特只是一个伪传奇英雄，给他一百个比蒙胆子，他也不敢干出这样的事情。
在他背后一定有一条很大很大的蛀虫吃掉了大部分利益。
这条蛀虫在克鲁洛德的身份一定很高，而且大概率是云斯顿·伯拉格的亲信手下。
我需要你找出维斯特背后的人到底是谁，并搜集足够的证据。
不需要你动手，只需要你能把他们挖出来。
你尽管施展手段，不用担心事后报复，甚至追查到云斯顿·伯拉格都没事。
只要证据充足，不管是谁，有哪些人，我都会杀到一个不留。”
维斯特……
竟然要我去追查维斯特……
维斯特，整个据点势力最出名的奴隶商人之一，主营高水平的兽人族、半兽人族、野蛮人族奴隶。
他常年呆在他的高端奴隶展示营地——狐楼，想要接近他，就必须前往狐楼试探。
最少也要消费达到两万金币，才能得到见他的机会。
七鸽一想到他为了接近维斯特，不得不和美丽娇艳，年轻貌美，柔弱无骨的狐人族、兔女郎、猫人族等兽耳娘逢场作戏，就感到身子一阵阵难受。
但是！
为了克鲁洛德的未来，七鸽只能选择义不容辞。
“说吧，两个选择你选哪个？”
七鸽伸出手，狠狠地握起了拳头：
“战王，我全都要！
你放心，你交给我的两个任务，我都会完成。”
“此话当真？！”
肯洛·哈格大喜。
“义不容辞，绝无戏言。”
七鸽正气凛然。
【系统提示：您接受了任务：【沙海惊变】。】
【系统提示：您接受了任务：【国贼当诛】。】
七鸽快速查看了两个任务，对着肯洛·哈格一抱拳：“战王，时间紧迫，我先出发。”
“豪气！我就喜欢跟你这样的爽快人打交道。”
肯洛·哈格取出一大瓦罐烈酒，说道：
“老子敬你，祝你凯旋。”
七鸽潇洒转身，边走边说：
“且放在这，等我得胜，与战王共饮！”
砰。
肯洛·哈格把瓦罐拍在桌子上，笑了一声：“呵。格鲁说的对，这小子，确实有意思。”
……
……
七鸽伪装成半兽人，来到【本山城】的街上，他信步走到一家卖陶罐的店铺，取出三枚金币，重重地拍在桌子上：
“老板，来块骨瓦盘，你懂的。”
陶罐店的店主，一个年龄偏大，但是全身肌肉依然十分发达的老狗头人用力拍了拍手，立刻凑了过来。
“哎呦，大爷，好久不见您呐。最近在那里发财啊……”
眼见着店主的手就要摸上金币，七鸽啪的一下把他的手拍开，斥责道：
“干什么干什么？货都没拿就想拿钱？你怎么不试试把我的命拿去？”
店主立刻哈哈笑了一声，连忙解释：
“误会误会，都是误会。”
这可不是什么误会，这是试探。
想要接近维斯特，除了走正常的路子，还有一条很少有人知道的捷径。
想走通这条路，都得是久经考验的老兽人。
刚好，前世七鸽对这条路子非常清楚。
这条路子，步步都是试探，句句都是暗号。
如果七鸽没把狗店主的手拍开，那路子直接就断了。
“大爷，您是要什么什么样的骨盘啊？
最近呐，我们新到了一只嫩兔露露和一只骚狐宁宁，那都是在布拉卡达学院上学的好学生，来我们这兼职挣点学费，干不了多久可就要走了，机会难得。”
七鸽一摆手，说道：
“不要新的，我要老的，有味道。
嗯，我想想，我就要【粉黛】的骨盘吧。”
听到七鸽这么一说，狗头人店主才放下心来。
“大爷老主顾了，那看来是我记性不好。”
他一拍手，转身钻到柜子底下，取出了一个又像骨头又像瓦片的盘子。
这种骨瓦盘，是【藏骨荒漠】的特产，但被本山城大量进口。
骨瓦盘是一种特殊的联络道具，使用范围很小，两片骨盘只能互相联系，而且只能传输文字和图案。
有点像微信版的对讲机。
七鸽接过盘子，放在鼻子上嗅了嗅，才满意地说道：“不错，是这个味。”
他又取出六枚金币，说道：
“九枚结清。走了。”
“哎哎，大爷您慢走，常来哈。”
狗头人店主立刻伸出舌头，将七鸽的金币卷住含起来。
七鸽揣着骨盘，走出店门，在店门旁边随便找了个柱子蹲下，然后沾了点口水，在骨盘上画了一杯热气腾腾的酒。
片刻后，骨盘上浮现出了一行兽人语。
“位置？”
七鸽写道：“本山城；蓝旗区”
七鸽接着画了一个圆滚滚的金币，然后用兽人语写了一个问号。
字迹再次浮现：130枚。
七鸽潇洒地画了勾。
“时间？”
“现在。”
“可。”
“蓝旗区兽王之巅。”
【兽王之巅】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就是个地名，是本山城中最高档的富兽人居住区。
作为主要以兽人和半兽人作为居民的主城，这个名字相当合理，一看就知道，能住这里的非富即贵。
七鸽哼哧了一声，召唤出变成巨型战狼的紫苑，骑着紫苑，顺着大道一路狂奔。
……
在据点势力，巨型战狼可是【大师级英雄】这个阶级的人，才买的起的昂贵坐骑。
【兽王之巅】的半兽人守卫哪怕是第一次看到七鸽，也丝毫不敢阻拦，立刻放开了道路，还在七鸽进去后整齐地给七鸽敬礼。
七鸽掏出骨盘，接着写道：“我到了，大门口，骑着黑色巨型战狼的绿兽人就是我。”
过了好一会，骨盘上才浮现出字迹：
“往你左手边走，第六栋房子，把战狼交给守卫。
你上大楼梯，六楼，如果被关卡铁门挡住就给我发消息。”
七鸽收起骨盘，骑着巨狼来到了一栋高耸的大楼前。
这栋大楼有十分明显的布拉卡达风格，外形看起来就好像两栋拼在一起的法师塔。
事实上，【兽王之巅】九成的豪宅，都是由布拉卡达的建筑妖精帮忙建造的。
在云斯顿·伯拉格的管理下，整个克鲁洛德都对布拉卡达十分亲近。
布拉卡达一边对着克鲁洛德倾销低价值，高价格的，只能用于享受的工业品，供给给克鲁洛德的酋长等高级阶层享受，一边大口大口吞噬着克鲁洛德实用而廉价的资源资产。
虽无附属国之名，却有附属国之实。
这也难怪。
绝大多数克鲁洛德的酋二代和英雄二代都在布拉卡达的学院上学，为了防止肯洛·哈格的强势清算，他们的妻子、小妾和诸多资产也都被转移到了布拉卡达。
可以说，大部分克鲁洛德的高层和中层，身家性命都被布拉卡达捏在手上，由不得他们不听话。
最令人发笑的是，他们的家人还都是他们亲自送出去的。
他们其实十分清楚自己在干的事情是什么，如果被抓到了又会是什么后果，甚至他们早就做好了被清算的准备，但他们还是这么做了。
说白了，他们就是在赌肯洛·哈格会法不责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们就是在赌云斯顿·伯拉格会袒护他们。
不得不说，克鲁洛德出身的人，身上总有几分不怕死的“血性”，只不过，这些人总会把血性用错地方。
在繁华的法师塔群周围，时不时就会有一些左拥右抱的兽人，带着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兽娘走进各个大楼中。
稍微仔细看看就能发现，这里出没的男性非富即贵，女性也全是年轻貌美的美兽娘。
维斯特的豪华城主堡，也在这里。
很难想象，在这七成民众食不果腹艰难求生的克鲁洛德，还有这种纸醉金迷的地方。
看着眼前的景象，七鸽默默地闭上眼睛。
“醉吧，舞吧，奏响你们乐曲，尽情享受这盛世最后的繁华。
很快，等科尔格击败了云斯顿，你们就会明白，真论残暴，肯洛·哈格只是个妇人之仁的臭弟弟。
善恶终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虚假繁华，不过弹指一瞬，永恒的痛苦，才是你们最终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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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