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另辟蹊径
纵地金光属于神通,与普通的法术修炼起来并不一样。
普通的法术,修炼之时,基本上都是通过对自身灵力的控制变化,来实现法术的效果。
若是悟性好的,或许只看一遍法诀手势,瞅一瞅灵力运行方式,便能一下子释放出来。
然而,修炼神通则不一样。
修炼神通,并不需要什么法诀手势,而是需要去悟,若是悟出来了,便能如指臂使,随心所欲,只一个念头便能随意的施展。
是法术远远无法相比的。
这也是神通难以修炼的原因。
没有特定的灵力运行,没有固定的法诀手势,只靠着玄而又玄的解说描述,以及记录神通之术的特殊玉简对神通身临其境的记录,实在是难以修炼。
这也是修士都知道神通的优势,却很少有人去修炼的原因,除了需要的宝物贵重,还极容易打水漂,丢了夫人又折兵。
赢洄郑重的取出修炼纵地金光所需要的所有宝物,蒲地金果所凝的烟风露赫然就在其中。
将一众灵物一一摆在身前触手可及之处,赢洄珍而重之的拿出了记录着纵地金光之术的金色玉简。
将神识投入其中,她整个人好似瞬间便进入到了一片空无之境。
只见漆黑的虚空之中,有一缕金色阳光由远及近,极速的从她眼前划过,那速度之快,就恍若眨眼之间,便已经穿透了整个虚空。
随后,又有第二缕,第三缕,第四缕……光芒从四面八方射出,不消片刻,整个虚空就变成了一片金色,炽热的温度,似乎将赢洄的神识都灼的生疼。
然后,就在赢洄痛的快要忍不住退出神识的的时候,那耀眼的金光缓缓消散,虚空再次变成了一片黑色,灼热的温度,也跟着消退。
然而,不等赢洄松口气,这金色日光再次射出。
只是,这一次与上一次又有所不同。
这一次射出的金光之上,有一位看不清模样的修士,立在金光之上,恍若御光而行。
那修士并未遮掩容貌身形,可是金光的速度实在太快,快到以赢洄超强的视觉,也无法看清那人到底是何模样。
当然,赢洄也没有心思放在那人的长相上。
她忍着金光的炽热,目不转睛的盯着那金光,只想看清,金光是如何被他踩在脚下,随心所欲的在虚空之中,曲折迂回,往返转折。
他的前方不断有金光生出,身后的金光不断的消散,但那速度,却和金光单独出现时并无二致。
在赢洄看来,虚空之中好似出现了重影,那人就像是拥有了分身一般。
到处都是他,却到处都不是他。
赢洄以为那里是真正的修士,可下一瞬就发现,那身影已经慢慢淡去。
赢洄闭了闭眼,不再去分辨到底哪里才是修士的真身,而是随意挑了一个还算凝实的身影,看着他的脚下如何生出金光,看着他如何被金光带着随心而走。
看了一遍又一遍,直到神识刺痛,石珠散发出微凉清气,那灼痛感微微消减,然后,再次被灼烧的刺痛难忍,再次被石珠安抚,周而复始,也不知过了多久,那修士,终于消失不见。
赢洄歇了口气,漆黑的虚空再次有金光射出,这一次,没有了立在金光之上的修士,与第一次的金光似乎更像,却又有所不同。
上一次虽然金色日光数之不尽,可每一缕日光,都只是在她眼前划过,她不过是一个旁观的看客。
这一次,每一道日光之间相隔的时间明显增加了,可每一道,都自她神识化成的身体上一穿而过。
每一次金光穿过,便如烈火灼心,让她痛苦不堪,却避无可避。
此时此刻的赢洄,即便有石珠相助,依然是痛不欲生。
她一心二用,将早就准备好的盛着烟风露的玉瓶打开,如烟如雾的水汽,被她引入玉简虚空,没入虚空那抹神识之中。
灼心之痛顿时消减,不像开始那般痛不欲生。
赢洄迅速收束心神,此时此刻,已经到了纵地金光修炼的最关键的时刻,成败,就在此时!
她一遍遍的控制着自己从穿心的金光之内挣扎出来,试图将四面八方射来的金光踩在脚下。
她试了一遍又一遍,总算掌控了金光的节奏,在它射来之前一跃而起,在它射到跟前之时,稳稳的落在金光之上。
可是,仅此而已,落在金光之上,却并未能踏光而行。
哪里出错了?
赢洄金光出现的频率越来越低,赢洄知道,这金光马上就要完全结束,能够供自己练习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这玉简里的金光,那可不是幻象,都是实打实的,消耗之后,玉简便会彻底碎裂,若是不能在玉简碎裂之前,以神识之体完成御光飞行,那么,她这神通修炼便是失败了。
她不甘心!
随后,心下一横,神识直接从玉简中退了出来。
此时金色的玉简已经变得几乎透明,只有一层淡淡的金色,预示着其中的金光已经所剩无几。
她看了一眼玉简,又将玲珑幻心棋盘拿了出来,将半透明的玉简往棋盘之上扣下,落在棋子不远之处。
片刻之后,赢洄将玉简从棋盘之上取出,那棋盘之内,某棵大树之下,却多了一枚一模一样的半透明玉简。
赢洄大喜,这棋盘之上除了原本就存在的幻境之外,下棋之人还可以随意添加去除想要的幻物,更可以随意修改棋盘幻境中的环境。
如果想要增加的幻物更加逼真,只需将实物落在棋盘上,棋盘自然会复制一个完全一模一样的幻物,赢洄之前,只试过将自己的灵宠放进去复制,那生成的幻物,就连能力也与本尊一模一样,十分神奇。
但是神通玉简非比寻常,到底能不能成功复制,她心里实在没底。
若不是眼见着这次修炼要彻底失败了,她不得不另想办法,也不会发掘出棋盘的新用法。
如今看这模样,这法子似乎已经成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