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虹桥
拿阴阳印试探一位元婴真君的人品顺便加深两人之间的信任,到底值不值?
赢洄一咬牙,干了!
“便是这个。”
阴阳印浮在赢洄手上,滴溜溜直转,应墨真君捏起来放出神识打量了几眼,在赢洄越来越紧张,也越来越失望之时,皱着眉将小印又扔回给她。
赢洄还来不及高兴自己赌赢了,就听应墨真君道:“就这么个破玩意,淳于家至于吗,罢了罢了,对你来说拿着玩也还凑合,回去之后,将它丢进阴阳池,泡上几天,说不定能恢复一些。
你这也是给家族长脸了,族长肯定会应允的。”
虽然不知道应墨说的阴阳池到底是什么东西,但是都需要族长同意,想来不是凡品,当即就是又惊又喜,即便自己的宝贝被鄙视了,也美得冒泡。
应墨又问了问赢洄得到阴阳印的经过,赢洄捡着大概说了,只到最后夺舍一步之时,做了修改,说是自己曾经得了什么宝贝,将对方元神斩杀,只那宝贝是一次性的所以也就耗光了。
“我说这并蒂秘境怎么闹出这么大动静,合着是他们故意搞的鬼。
你现在元神契合,看来这次夺舍确实没有对你造成影响。”
应墨真君对自己的神识眼界还是十分自信的。
赢洄之所以敢提夺舍这个事,也是知道自己占据应洄的身体并不是普通夺舍,灵魂契合,好似自己的身体一般无二,再加上石珠护持,才敢直言不讳。
赢洄羞答答的表示一开始还是受了些伤的,不过后来在顾家也就慢慢调养好了。
“你怨不怨祖母?若是祖母没有阻拦你父母的婚事,你也不会吃这许多苦头。”
应墨突然幽幽问道。
赢洄摇摇头:“听说我爹是六寸九的中上单水灵根,我娘则是火七寸五,木六寸一,而土只有不到三寸的下中灵根。
一个金丹有望,一个止步练气,单单一个寿元,就如天堑一般将二人隔开。
现在还好,若是将来寿元耗尽,越是用情深重,伤的便越深,能不能结丹,都不好说。
别说您,换做任何一人,都不会乐意看到自己前途大好的孩儿,沦落到那般地步。再说,若是没有此番遭遇,我也不能得这么些宝贝不是。”
“你倒是通透,既然你都明白,也就用不着我劝你了。
你父母那两个人……”
说道父母,本来还带着笑意的应墨下意识的皱起眉头,“他们两个脑袋没一个拎得清的,整天把情情爱爱挂在嘴边,你娘是个老好人,可真是把心地纯善四个字贯彻的彻底,连基本的是非善恶都不分。
你爹也是个糊涂蛋,你娘说什么就是什么,自己的脑子都不带了,这两人我如今看着就脑仁疼,以后你也尽量少与她们接触,有需要的,找祖母来说,可千万别被他们带歪了。
至于你那个表姐白莲儿,你自己看着办,是留着她在你娘那有人承欢膝下,省得折腾你们姐妹,还是直接送她安乐,有祖母在,你爹娘休想找你麻烦。
我对你爹是不抱什么希望了,这些年,家族之中多少人因为你爹之事想要看我的笑话。
哼,没想到你爹娘没出息,却有了个你,也算他们做了件好事,让我扬眉吐气一回。
你那嫡亲妹妹如今也才两岁,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性子,回去之后,你且看看,要是性子好,没被养歪,你就受累多看顾一些,指望你爹娘,只怕会越长越歪,白莲儿又不是个好相处的,免不了受委屈。
要是跟你娘他们如出一辙的性子,你就眼不见为净,手足之情,也要点到为止,可知道了?”
“祖母,阿洄都懂,劳祖母为阿洄操劳许多。”
赢洄心下有些感动。
她这祖母看样子对她爹娘早就失望透顶,根本不愿再管。
对亲情也并没有那么多执念。
估摸着这般重视自己,一个是自己资质天赋的缘故,另一个就是自己的性子还是很对老人家胃口,或许,还有些移情作用,将对她爹的期望,移到了他身上。
不管怎么说,不管因为什么,到底是给了她偏爱,刚一出关便亲自来接她回家,实在不能无动于衷。
云鹭的速度极快,他们的车架在第四天早上便进入到了江北得地界。
漫天的黄沙早就消失不见,脚下是连绵不绝高低起伏的一座座山脉。
在群山环绕之中,应家的大宅,在赢洄面前,缓缓的掀开了面纱。
应墨作为应家新进元婴真君,太上族老,亲自回归自然早早地就有人敞开大门迎接她。
应墨真君将云鹭车架收起,拉着赢洄的小手,一步踏入,便有虹桥相接。
那虹桥不断向前延伸,两人的身体便随之向前飞速移动。
脚下一座座山头高低起伏,期间耸入云霄的巍峨殿宇、鳞次栉比的亭台楼阁,富丽堂皇的琼楼金阙掩映其中。
那在琅嬛修仙界遍寻不到的珍惜灵植,随手便被种在路边,浓郁到令人陶醉的灵气无一不说明,应家到底是怎样庞大的修仙世家。
应家只有嫡系才会参与排行,而她们嫡系雨字辈这一辈,就已经有两位结丹修士。
修士寿命悠长,就算子嗣不丰,整个应家嫡系旁系一代代人加起来得有多少?
赢洄深知,自己所见所闻,不过是应家冰山一角,应家,恐怕比琅嬛界的太微仙宗势力还要庞大。
也难怪白莲儿会用尽手段扒住她姨母,这是她在应家唯一的依靠,没了,她便也只能像她姨母之前一般,当个苦哈哈的散修,这富贵窝,和她再无关系。
等到了一座直入云霄四处悬崖峭壁的双子山附近,虹桥猛的降低,直到赢洄稳稳的停在山顶,那虹桥才骤然消失。
这双子山几乎是直上直下,只在山壁之上,有一条蜿蜒小路,之所以叫双子山,则是因着这山乃是一高一矮两座陡峰,只在山顶处有一座天然形成的拱桥将两座山连在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