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内讧
“啊!”
一声夹杂着惊怒的痛呼声,在密林之中荡开,众人惊觉,这声音有些不对。
赢洄的声音偏软糯,而萧铃儿,则是生入其人,其声清脆,这叫声,分明是萧铃儿的。
众人纷纷去看向二人,赢洄满脸无措,毫发无伤的试图上前去看萧铃儿,又有些胆怯难过的退了几步。
看来是真的被这一变故伤到了心。
而萧铃儿,腹部破开一道口子,正涓涓的留着鲜血。
那上边所带的金系灵气,可不就是她刚刚的杰作吗?
虽然没有看到经过,但是不用说也知道是赢洄用什么秘法躲开了攻击,而萧铃儿却没有收住掌风把自己大伤了。
虽然觉得她是自作自受,但是到底是队友,还要一起考试,总不能放任不管。
成泽浩上前一步,替她处理伤口。
萧铃儿受了伤,却如发狂的母虎一般,怒吼着要杀了赢洄。
“婊子,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赤红的眼睛,满眼的恨意喷薄而出,让人看了不禁胆寒,将她本来漂亮的脸蛋衬的恍若恶魔。
“够了!”
一直都比较沉默的刘连突然斥责道:“太微仙宗的前辈们此刻就在水镜之前看着咱们的闹剧,进来一天一夜,一丝线索没有找到不说,却把自己弄伤了,真是笑掉人的大牙,你除了拉帮结派,欺负人,帮倒忙之外,还做了什么?”
“你说什么?”
萧铃儿呆愣了半晌,才从牙缝里蹦出这几个字。
“我说你一无是处,连赢洄都不如,赢洄最起码还有个听话的长处,你呢?
本以为你也算世家出身,知道些通关的秘密,这才听你一通指挥,可你呢,除了浪费大家的时间还做了什么?
明明应该大家分头行动,你非要把我们大家绑在一起,我本以为,你是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头绪,现在看来,是我错了,接下来的行动,我不会再听你的了。
方易,成泽浩,你们是什么想法?是和我一起组队,还是继续跟着她?”
刘连突然发难,让所有人都静了静,萧铃儿险些吐血,他们怎么敢,怎么敢拿我和赢洄比,一个卑躬屈膝的贱人,怎么配!
她的双眼好似淬了毒一般,恨不得将刘连和赢洄千刀万剐。
可是,她还没有将心中愤怒宣泄出去,方易却突然开口,道:“我跟你一起。”
成泽浩帮她包扎的双手缓缓的停滞下来,有些犹豫,好似不知该如何是好。
萧铃儿终于有点慌了,她伸手拽住成泽浩的双手,留着泪,哭道:“不要,不要,泽浩哥哥,我知道错了,我向你们道歉,我以后不会任性了,求你们不要把我扔开。”
萧铃儿低头啜泣,高傲的人儿,放下骄傲小意道歉的样子,着实有冲击力,远远比赢洄这种一直委屈求全的女孩子更让人心疼。
就像现在,三个少年顿时面上都有些过不去。
成泽浩连连安慰更是眼神示意刘连过来道歉。
刘连本还要拒绝,萧铃儿泪眼朦胧的叫了一声连哥哥,那到嘴的话变成了,安慰之语。
一场闹剧草草收场,四个人再次和好如初。
萧铃儿挑衅的瞥了瞥赢洄,却见对方正笑意盈盈的对着她笑,好似十分欣慰他们解开矛盾似的,萧铃儿才不信她有这么好心,气的牙都要咬碎了,却还要强撑着笑脸。
对赢回来讲,她这番刺激,让萧铃儿身上受伤,激化四人矛盾,已经是血赚了。
至于会不会引起萧铃儿的警惕,她完全不在意,本身萧铃儿就对她十分厌恶,从不肯让她近身,再讨好,也没用。
浪费了这么久的时间,萧铃儿等人心中都是十分焦急,想要赶紧回村,重新寻找线索,在密林之中走的便十分匆忙。
等到几人发现周围景色十分熟悉,好似刚刚经过一般时,已经晚了。
“咱们被迷阵困住了!”刘连突然道。
阵法造诣看来不错,比赢洄预计被发现的时间还略早了些。
“迷阵?哪里有迷阵?”
成泽浩瞅了瞅四周,疑惑的问道。
其他人也均看向他,想要听听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们看咱们周围的这些树,长得都是一模一样。”
众人抬头看去,就见那一棵棵参天大树恍如复制粘贴的一般,就连树下的杂草,树上的鸟儿,也都别无二致。
刘连随手捡起地上一枚石子,咂向树上的鸟儿,只见所有树上的鸟儿,全都振翅而起,在天空中不断盘旋,“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随后,好似受到了什么指令一般,猛的俯冲而下,冲着众人飞射而来。
众人纷纷出手,将这些鸟儿击落,只是苦了唯一的凡人。
苏如被鸟儿锐利的喙啄的头破血流,双手用力的挥舞着,试图将这些凶残的鸟儿赶走。
其他人自然也都看见了,只是没人在意,他们既然已经确认苏如和灭村惨案没有关系,就几乎没有再关注过对方。
之所以没有分开,也是这小姑娘自己跟上来的。
此时此刻,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这突然出现得阵法上,就更没有心思去关注她了。
除了赢洄。
一阵细密的冰雨落下,糊在苏如身上,咬的她皮开肉绽的鸟儿纷纷掉落在地上,化作一道烟雾,消失不见。
赢洄将小姑娘随手往身边一拉,一道道法术打出,每一次出手,便会落下一地的鸟尸,然后,不等他们有喘息之机,又会有新的鸟儿奋不顾身的扑来,让人烦不胜烦。
“刘连,这是怎么回事,你不说这是迷阵吗?怎么还带攻击?”
萧铃儿一边抵挡鸟群一边忍不住出声质问,她本来就对刘连突然发难心怀不满,为了武试,不得不忍辱负重,此时终于有机会发难,尖利的嗓音直冲云霄。
“谁告诉你,迷阵就不会攻击人了?”
刘连被一而再的绊住手脚,心中早就怒火中烧,萧铃儿正是撞到枪口上来了,成了他发泄的对象。
本就脆弱的友谊,再次分崩离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