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划清界限!
静谧小院中“吱呀吱呀”的木板摩擦声渐渐停歇,古老树干上捆着的秋千停止了随风摇曳。日上三竿,树荫倾斜,清晨的寒冷早已被驱散殆尽,气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升高。屋内的地板上到处都是汗水挥洒的痕迹,那盏孤独的青灯不知何时被撞翻在地。好在盛夏时节最不缺的就是阳光,纵使窗门紧闭也不让人觉得昏暗。许守靖只穿着一件亵裤,光着肩膀盘膝坐在床榻上,双眸紧闭眉峰轻蹙,豆大的汗珠顺着硬朗的肌肉纹理下滑,坠落到了早已被浸湿的床单上。另一边,伶扶玉单手撑着桌面,搓出个澹蓝色的法阵,指尖轻挑法阵中央,带出一连串清澈的水流,洗涤掉了娇躯上的污垢,散发着潮红意味的肌肤,也渐渐回归白皙。待到沐浴结束,伶扶玉玉手握抓了一下,附着在奢华躯体上的水分自动蒸发。她缓步走到衣服架旁,也没有穿肚兜,直接拿起着干净的霓裳往身上套。“唔……”床榻方向传来了一声闷哼,似乎压抑着难以忍受的痛苦。伶扶玉穿衣的素手微顿,没有过多犹豫,立刻走到许守靖身边,清水眼眸透露着关切:“靖儿,哪里不舒服吗?”许守靖的确挺不舒服的,倒不是那方面的不舒服。因为的特性如此,许守靖在战斗时没少往别人身体里灌,被别人灌还是第一次。刚才‘双修’完之后,伶扶玉恢复了实力,理所当然地帮他治疗的副作用和的损伤。许守靖还以为会是一种相对温和的方式,比如四掌相对,或者双掌贴背,电视上治疗严重伤势都是这么演的。谁知道……伶扶玉只是伸出玉指,轻轻朝他心脏处点了一下。刹那间,弦月境的灵力灌满了许守靖的身体,经脉、血管、血液、灵海……几乎你能想象到的一切维持生命活动的器官,都变成了伶扶玉的形状。第一感觉就是冷,非常冷。就像是用极北之地的海水打吊针,能清晰的感受到寒流一点点顺着血管遍布全身。许守靖还没反应过来,伶扶玉轻飘飘地来了句:“如果你是进境重霄的时候落得这种损伤,就没那么好治疗了,以后不要乱来。”就跑去淋浴身体了。在这种严寒的状态下,全身灵力都被冻结,体魄强度在极寒之冰的面前毫无意义,许守靖会呻吟出声也是理所当然。不过,虽然如坠冰窟的感觉很煎熬,但也没到完全不能忍受的地步。许守靖没打算让伶扶玉产生不必要的担心,缓缓睁开眼睛,艰难地轻笑道:“没事……额?”话音未落,许守靖瞪大了眼睛,明亮的童孔中倒映着雪白的峡谷,连呼吸都忘记了。见他是这幅反应,伶扶玉眼神微微凝了下,接着像是想起了什么,冷艳的脸蛋儿微红,连忙攥紧了敞开的道袍。许守靖心底略感尴尬,虽然他觉得‘修都修过了’,老夫老妻这点程度没啥好遮掩的。但伶扶玉都已经表现出羞赧的表情了,他再死盯着看也过意不去,便低头错开了视线。这不低头还好,一低头反而把情况搞得更加糟糕了。雪白的美腿并拢在一起,由宽大的道袍中伸了出来;玲珑剔透的玉足轻轻点着木板地面,脚趾因为紧张的缘故蜷缩抓地,接着像是察觉到他的视线一般,连忙往回缩了缩。许守靖深吸了一口气,突然觉得神清气爽。这种画面的感觉很难形容,只能比喻……就像是女友穿自己的白衬衫,学姐只穿白大褂,明明遮地挺严实,但却那些露出来也没关系的部分,反而给人一种强烈的诱惑。伶扶玉本来还一副难掩窘迫的表情,在看到许守靖忽然摆出“贫僧没有那种世俗欲望”的表情后,她稍显疑惑地蹙了蹙眉,轻轻点了点许守靖的肩膀。“靖儿?你怎么了?”经过这么一打岔,许守靖注意力被分散了很多,脸色也没有最初那样惨白。听到伶扶玉的问题,许守靖吐出了一口寒气,悠然笑道:“没事……师父,您真美。”制服控一本满足,嗯~“……”伶扶玉先是愣了片刻,接着被宽大霓裳遮掩娇躯止不住的颤抖,只觉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别说怪话了……哪儿有徒弟夸师父漂亮的。”她表情有点不好意思。许守靖眨了眨眼睛,心想:浣清跟师父明明是师徒,性格上是真的半点不沾边。遥想两年前在大璃断龙山脉,苏浣清可是一点也没否定自己很漂亮的事实。换到师父这儿,谦逊彷佛刻进了骨子里……当然也有可能只是单纯的害羞。不过她本人倒是完全没有表现出任何害羞的迹象,在最初的窘迫后,似乎终于反应过来了两人的状态,颇为严肃地道:“靖儿,你过来了。”说着,掀起了点道袍,从衣摆下伸出手招了招。许守靖脸色一僵,默默看了眼他和伶扶玉之间的距离,“咕噜”一声,喉结缓缓蠕动:“师父……你还想修?”也……不是不行,等我把这身寒气炼化,修到晚上都ok。实在是刚刚修的次数有点太多,都从凌晨修到中午了,给个cd时间行不……毕竟是‘修过的关系’了,伶扶玉一眼就从许守靖的视线中读出他在想什么,当下脸色一黑,没好气道:“想什么呢,为师要嘱咐你点事情。”闻言,许守靖微是一愣,随后收起了玩笑的心思,手撑着床榻往伶扶玉身边凑。听到伶扶玉又摆出师父架子,不知道为什么,许守靖心中总有不好的预感。而伶扶玉接下来的话,无疑应证了许守靖的预感。“靖儿,你不要太想当然,觉得我和你‘双修’了,我就跟你的其他女人一样,会老老实实跟着你。”伶扶玉的表情一如当初那样肃穆,她抬手系紧了霓裳,奢华的身材曲线被彻底掩盖,衣服褶皱也被抚平,看起来端庄矜重。许守靖心底落空了一块儿,干笑了一声:“我怎么会那么想……”伶扶玉目光冷彻的看着他,清水双眸中不乏审视的意味:“你不用口不对心,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许守靖一时沉默,没有回答。伶扶玉叹了口气,眼神总算柔和了几分:“靖儿,你不用有心理压力,也不用想着负责。这不是你的责任,这是为师的过错。”这话许守靖不爱听,什么叫‘过错’,即便理由千千万,‘修都修了’如果没有担当,还想着推脱责任,他还是人吗?看到许守靖张口欲要反驳,伶扶玉轻轻捂住了他的嘴巴:“靖儿,我知道你的眼中从来没有过礼法纲常,看你身边那些女人的身份就知道了。”“——”许守靖无力反驳,现代人的确比古代人要开放点。伶扶玉松开了手,微微攥紧手儿,垂着目光道:“你可以不顾礼法,但我不能……为人师表,与自己的徒弟做了这等遭天谴的事,虽说是为了救你,但我不能心安理得地接受。”伶扶玉重新抬起头,清澈的美眸中洋溢着坚韧,以不容拒绝的口吻说道:“所有的过错,全部都由为师一人来承担,是我贪图你身子,也是我利用你治疗了旧伤,我也不配再当你师父。”“……”许守靖张了张口,有点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吐槽了。早知道就该抄个‘仙侠版的神凋’过来,把广大修仙道友的古板思想全部扭转。小老师、年上、师徒、大侠……谁能不喜欢这样的小说?当然‘龙骑士’那段肯定要移除,纯爱战士见不得这玩意。“靖儿,你听到了吗?”看到许守靖在发呆,伶扶玉晃了晃他的身体。许守靖叹了口气,难得认真了起来,迎着伶扶玉的视线,出声道:“师父是我的师父,这点永远都不会改变。”看到伶扶玉脸色一沉,许守靖耸了耸肩,硬着头皮轻笑道:“更何况,我本来就是‘天谴之子’,难道还怕天谴吗?”伶扶玉也叹了口气,还是摇头道:“靖儿,你不明白,你可不用管别人怎么想,但我不能。如果你硬要我当你的女人,你有想过浣清该怎么办吗?”许守靖沉默了,伶扶玉说的话无疑是他一直在逃避的事实。不论怎么说,伶扶玉都是苏浣清的师父,两人情同母女,她们之间相处的时间,远比自己这个半路杀进来的便宜徒弟要长很多。之前许守靖会抗拒这种‘双修恢复’的手段,有一半的原因就是因为不想伤害到苏浣清。看到许守靖似乎被说动了,伶扶玉心底安心了稍许,继续柔声道:“靖儿,这本就是一场迫不得已的错误,我们放过彼此吧,把这一切都当成一个梦。这样你也不用担心会伤害到她们,所有的罪责都由我来承受……”“不。”许守靖重新抬起了头,这回他没有迷茫,认真地说道:“等苏都的危机过去,我会向浣清坦白……这是迫不得已的选择,但如果没有我的促成,也不会演变成现在这样。”顿了顿,许守靖直率地说道:“扶玉,我之前说……我跟您相处时间短,没有上升到喜欢的程度,现在我收回前言,其实我是喜欢您的……就从您把我从海怪手中救下的那一刻起。两情相悦,为何不能在一起?”这孩子怎么那么倔……伶扶玉深感头疼,摆出了一张冷脸:“靖儿,你有没有想过,为师根本不喜欢你,何来两情相悦?”许守靖凑近了些许,目光灼灼地道:“师父,您会和一个完全没感觉的人‘双修’吗?”伶扶玉躲开许守靖炙热的视线,轻轻抬起臀儿,往旁边挪了挪:“我那是为了清儿,顺带救你一命。”许守靖摇了摇头,十分肯定地说道:“我知道您不是那样的人。”“你很了解我?”伶扶玉冷笑。许守靖想了下,反问道:“那师父……您了解我吗?”伶扶玉面露不解,瞥了他一眼:“为师了解你不是应该的,不了解你还怎么教你?”“也是。”许守靖点了点头,心中有了计较,摊了摊手道:“不过我觉得,师父了解的还不够,您完全不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连我……”‘根本不会放弃你’还没说出口,或许是初承雨露外加被疯狂逼迫的烦躁,伶扶玉不想在这件事情上继续讨论下去,扭头反驳道:“我怎么不了解你?收你为弟子这段时间,我是没有指导过你多少,可不代表我没有看着你啊!”许守靖脸色一僵,不明白为什么伶扶玉突然就发火了,讪讪一笑:“额……我不是那个意思……”“不是那个意思是什么意思?!”伶扶玉彻底把身子转了过来,清水双眸中燃烧着一团静谧的火苗,轻咬银牙道:“你是有点风流没错,但你对身边每一个人都是无微不至的好,稍微有一点心理波动,你都能去嘘寒问暖半天……其实人家压根就没生气,你这样反而会让人感觉心烦。”“……”许守靖。有吗?“还有……你自以为是,总想着逞英雄,觉得自己能扛起一片天,压根就忽略了自己不是孤身一人。”“扶玉,我之前说……我跟您相处时间短,没有上升到喜欢的程度,现在我收回前言,其实我是喜欢您的……就从您把我从海怪手中救下的那一刻起。两情相悦,为何不能在一起?”这孩子怎么那么倔……伶扶玉深感头疼,摆出了一张冷脸:“靖儿,你有没有想过,为师根本不喜欢你,何来两情相悦?”许守靖凑近了些许,目光灼灼地道:“师父,您会和一个完全没感觉的人‘双修’吗?”伶扶玉躲开许守靖炙热的视线,轻轻抬起臀儿,往旁边挪了挪:“我那是为了清儿,顺带救你一命。”许守靖摇了摇头,十分肯定地说道:“我知道您不是那样的人。”“你很了解我?”伶扶玉冷笑。许守靖想了下,反问道:“那师父……您了解我吗?”伶扶玉面露不解,瞥了他一眼:“为师了解你不是应该的,不了解你还怎么教你?”“也是。”许守靖点了点头,心中有了计较,摊了摊手道:“不过我觉得,师父了解的还不够,您完全不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连我……”‘根本不会放弃你’还没说出口,或许是初承雨露外加被疯狂逼迫的烦躁,伶扶玉不想在这件事情上继续讨论下去,扭头反驳道:“我怎么不了解你?收你为弟子这段时间,我是没有指导过你多少,可不代表我没有看着你啊!”伶扶玉看着十字窗外的树木,手儿攥紧了下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