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虞姬知琼
许守靖趴在床底,看着眼前毛茸茸的大白猫,不禁有些恼怒。
你没事儿藏床底下干嘛?
大白猫慵懒的打了个哈欠,猫眼一眨不眨的看着他:你不也藏了?
“出去!”许守靖小声说道,伸出手想要抓住大白猫。
然而这么狭窄的空间,玉儿明显要比活动不便的许守靖要灵巧的多,一个‘飞龙骑脸’脚下借力,就跑到了他的背上。
许守靖看不到大白猫,但却神奇地能感受到,它此时一定满脸鄙夷——还把本喵扔来扔去呢,就这?
“什么声音?”
门口的虞知琼蹙了下眉,想要往里面探头。
余娇霜连忙弹射起步挡在了她的面前,挥了挥小手:“什么都没呀!”
什么都没?真什么都没你会是这个反应?
虞知琼半点不信,抬脚就想要往里一探究竟。
余娇霜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眼看着虞知琼走进房间四处查看,急的背上冒了一层冷汗却不知道该怎么办。
虞知琼把女儿支开到一边,独自在屋子里兜兜转转,想要看看刚才的声音是从哪里发出来的。
可转了好一圈,也没有找到,暗道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见状,余娇霜松了口气。
“嘭——”
床榻再次发出了一声闷响。
虞知琼这次听得很清楚,果然有声音,径直的朝着床榻走去。
余娇霜简直没眼看,默默捂住了小脸。
但等了几息,却没有自己想象的场景发生。
她心底感到奇怪,分开手指从指缝中暗中观察。
“喵呜~”
一直肥硕的大白猫从床底钻了出来,表情有些幽怨,身上的猫毛也很凌乱,似乎刚刚被撸过。
虞知琼看到玉儿,神色一怔,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勾人的狐媚眼微弯,嘴角挂着笑意伸手把它抱了起来,开始捋顺它柔软的毛发。
“玉儿,你怎么又跑我房间了。”
嗯,看来还是惯犯。
“也不知道我床底下到底有什么,你这么喜欢钻。”虞知琼十分刻意地叹了口气,转身看着愣住了的女儿,没好气道:“你要找的找到了吧,赶紧回你房间去。”
话落,把怀中的大白猫高高地抛起——
“喵呜???”
飞在空中的大白猫生无可恋,这两天一直被扔来扔去的,猫生混成这样也是没谁了。
余娇霜回过神来,连忙接住大白猫,也是松了口气,附耳说了句“一会儿给你加小鱼干”,抬脚就想往外走。
可前脚才刚踏出去,就又停住了。
她想起来了,自己还不能走。
这只是回来了,但还有一“只”在床下呢。
虞知琼拔下头上的珠钗放到桌子上,看见女儿果真还没走,好笑道:
“又怎么了?”
余娇霜觉得她这句‘又怎么了’跟许守靖之前说的那句语气好像,深吸了口气,脑袋转的飞快,思考要怎么才能解救师父。
虞知琼意味深长地笑道:“还有事吗?跑了一天,现在娘亲想要更衣沐浴了。”
说着,就作势想要宽衣解带。
“!!!∑(Дノ)ノ”
一见这架势,余娇霜顿时慌了,左想右想死活想不出来好的解决办法,只得开始瞎扯话题:
“娘,你不是也是龙玉门出来的吗,龙玉门的少主就在隔壁,我们不用去拜访一下吗?”
虞知琼愣了下,显然是没想到女儿会问这种问题,犹豫了片刻,苦笑道:
“娘虽然也是龙玉门出身,但跟圣上还是有些区别的,和龙玉门的关系……也称不上好吧。”
“这是为什么?”
余娇霜突然感到好奇,反而也不急着拉她走了,主动拉开许守靖坐过的那张红漆椅子,意思很明显。
请开始你的演讲!
虞知琼眉眼含笑地睨了她一眼,看都没看椅子一眼,径直的路过来到床榻边缘,圆润丰满的臀儿一抬,就坐了上去,床榻感受到新的重量,“吱呀”地‘娇喘’出声。
“……”余娇霜。
“……”许守靖。
看到余娇霜表情逐渐僵硬,虞知琼嘴角噙着笑意,交叠起双腿,慵懒地伸了个懒腰,故作疑惑:
“霜儿,怎么了,你不是要听吗?”
“没……没什么,娘你继续说。”余娇霜强笑道。
“嗯,刚才说到哪儿了,和龙玉门的关系也称不上好对吧?”
虞知琼一边说着,心不在焉的脱下绣鞋,又把罗袜扔在一边,再次双腿相叠,光洁的小脚暴露在了空气之中。
床榻之下,许守靖看着那只红尖微露,悬在半空的玉足,几乎屏住了呼吸——敢重呼吸试试?一准会吹上去。
同时心底也有些奇怪,这什么意思?跟自己女儿聊天的时候脱鞋?
余娇霜也是这么想的,忍不住道:
“娘,你干什么呢……”
虞知琼满脸写着不在意,笑吟吟地道:“没什么啊,有些热罢了。”
床下的许守靖闻言,忍不住翻个白眼,热你倒是脱衣服啊,光脱鞋子袜子算什么?
“嗯,还是有些热,反正院子冷清也没其他人,我把衣服脱了算了,霜儿你不会介意吧?”
“……”许守靖。
我错了。
虞知琼当然不会真的脱衣服,顶多只是做个样子而已。
可余娇霜怎么看得出来?一想到自己的娘亲可以会在新认下的‘师父’面前一丝不挂,顿时急的语无伦次了起来:
“不行,娘你不能这样……”
“为什么不能?这是娘的房间,而且你是我女儿,有什么不能给你看的?”
“那……那也不能,就是不能!”
余娇霜娇俏的小脸通红,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小手紧攥着裙角,贝齿咬着薄唇,纠结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虞知琼见女儿已经差不多被调戏到极限了,干咳了两声,重新穿上罗袜与绣鞋,双手按着床榻,起身前,又状似无意地用柔嫩丰满的臀儿重重地压了一下床榻。
许守靖闷着气不敢吭声。
抬步走到门口,虞知琼回过头,看着还没回过神,似是被玩坏了的女儿,笑吟吟道:
“告诉你的小情郎,我在正厅等他。”
“……”余娇霜。
——
许守靖走在红叶遍地的庭院,一直到长廊的尽头,也没有看到一个家丁的身影。
偌大一个将军府,似乎只有虞知琼这一对母女在此生活,除了一些侍女会送一些生活必需品外,基本见不到任何人影。
这样的场景属实诡异。
走到正厅,虞知琼坐在主位上细细品着茶,看样子还是自己倒的。
注意到许守靖的到来,她抬眼瞥了一眼,出声道:
“霜儿呢?”
许守靖脑海中闪过刚才余娇霜把头闷在被子中逃避社死的画面,无奈道:“她……睡觉了。”
虞知琼似乎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并没有感到意外,又拿了一个茶盏满上清澈的茶水,朝着许守靖递去:
“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吧?我是不是该问你,你和我女儿是什么关系?”
语气戏谑,眉眼调笑,听起来似乎是长辈对晚辈开的玩笑而已。
但许守靖却莫名的不敢用玩笑来回答,接过茶水后犹豫了下,认真道:
“我是她师父。”
“师父?”虞知琼捧着茶盏的玉手一顿,错愕地看着他:“你们现在都玩的这么花了吗?师徒恋?”
“咳咳咳……”许守靖一口茶水呛进了嗓子,心底有些无语。
这位母亲,您有点脱线啊……
虞知琼见他的反应,明白是自己想岔了,但也不尴尬,抿了口茶,继续说道:
“我看你身上没有半分灵力,你要怎么教霜儿?”
许守靖一时沉默,他明白自己其实没有能教别人的能力,最早的时候也并不想随随便便认下‘师父’这种名头。
但此一时彼一时,现在许守靖不管是出于对‘女儿’的喜爱,还是已经认下‘师父’名头的责任,他都不想轻易放弃。
凡事决不轻言放弃,似乎已经成为了许守靖的行事准则。
没等他想好措辞,虞知琼狐媚眼在他的身上扫了几遍,笑吟吟道:
“师父,你也许做不成,但我有一个提议……”
许守靖眉峰微蹙,下意识问道:“什么?”
“你要不要娶霜儿?”虞知琼舔了舔红唇,媚眼如丝:“如果你答应,我这个岳母说不定心情好的时候,会在霜儿不知情的情况下……给你一些奖励~”
“???”许守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