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2章 杀了

谢傅哈哈一笑:“算你识相。”说着伸手一抬,林枫之身体就不受控制的朝谢傅飞去,手朝林枫之肩膀轻轻一捏,林枫之就痛的瘫软在座下,朝古先生露出哀恳的目光:“古先生,救我!”众人目瞪口呆,单是露的这一手就惊天动地,林枫之可不是死人,而是一名活生生的三品武道高手,却毫无反抗之力就被隔空擒在手上。这位谢大人武道修为高到什么程度已经无法想象,难怪那位古先生刚才会说出那样的话。凌欺虎向白罗刹兴奋说道:“大当家,我都说他是神仙了。”古先生看似不为所动,实在气机暗暗锁定在谢傅身上,寻找出手机会,这种机会只有一次,一击不成就前功尽弃。眼神与谢傅接触瞬间,见谢傅嘴角勾起一丝诡异的微笑,心中一凛,坏了,他知道我是谁,只怕连我也走不了!骤然出手朝白罗刹杀去,实际目标却是伊蓝。古先生速度快到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唯独谢傅人如瞬移一般挡在伊蓝面前,既是识破他的身份,又如何能没有提防。古先生伸手准备擒住伊蓝,打算用伊蓝来与谢傅谈判,见谢傅挡在面前,忌惮的猛然缩手身退。在与谢傅保持距离的同时,使出绝招——隐剑。别人不清楚谢傅的底细,他却清楚无比,所以一照面就拿出看家本事来。隐剑无形无质,如同无形之矢刺杀而来,谢傅本可避开,可一旦避开,身后伊蓝必定毙命。当下拳风霍霍与隐剑交击,隐剑不愧为北狄剑皇的成名绝技,其凌厉竞削开谢傅拳风真劲,进而再破谢傅护体真气,落在谢傅身上。罗剑隐心中惊喜,竞还有如此奇效。个中变化,旁人根本看不透,落在眼幕,只知谢傅身上如同烟花爆放一般,啪啪齐响。罗剑隐一击得手,得意一笑:“谢大人,这就是你最大的弱点。”谢傅低头瞥向自己一身衣裳已经千仓百孔,抖了抖破衣,微微笑道:“罗剑隐,果然是你,你的隐剑仅仅如此吗?”所有人之中,只有范钟斗看出几分详细来,再听“隐剑”之名,吃惊脱口:“什么!”他不是惊讶隐剑,而是惊讶这位谢大人身中隐剑居然一脸悠闲自得。如果他知道谢傅毫发无损,定会更加震惊。罗剑隐见谢傅身上没有血迹,从谢傅衣裳破漏中见他肌骨完好,连破皮都没有,更是一脸难以置信。谢傅笑道:“很意外是不是?”雷渊宗之后,谢傅又不是曾经的谢傅了。捉住这千载难逢的机会方才得手,可人家却毫发无伤,罗剑隐本来就对谢傅十分忌惮,此刻那里还有勇气再战。沉容说道:“谢大人,是我技不如人,但并非隐剑伤不了你,我知道一人,他之隐剑比我厉害百倍,大人如有兴趣与他比个高下,我倒可以引荐。”谢傅一笑:“罗剑隐,你这西域奸细,四处兴风作浪,唯恐天下不乱,我只对杀你有兴趣。”“谢大人,你我立场不同,各自报效桑梓,我虽将你视为大敌,却从来不恨你,反而对大人为人敬重万分,只盼有一日能与大人同寅共事。”“说得好,那你就更该死了!”罗剑隐根本无心恋战:“先告辞了,后会有期!”话毕,直接穿破大厅屋顶,逃跑。伊蓝急呼:“傅,不能留他性命!”“此人与北狄剑皇渊源不浅,北狄剑皇是神一般的人物,若是亲自出手,只怕傅也性命难保。谢傅并无放罗剑隐离开的意思,伊蓝话还没有说完,就追击上天:“想逃!”大厅众人何曾见过这等场景,登天上霄随心所欲,简直神仙一般,均目瞪口呆,心中震撼难以平静。唯独凌欺虎兴奋的像个孩子:“大当家,看到没有,他是神仙,这会总信了吧。”武道修为到了这种地步,跟神仙又有什么不同。白罗刹此时却无心关心这些,目光朝林枫之睨去,怒叱:“林枫之!”众人回神,跟随白罗刹目光望去,只见林枫之竟在地上爬着,打算趁乱偷偷逃走。旁人还好,只觉解气,与永阳郡王府有深仇大恨的汉江道一众立即冲了上去。凌欺虎冲在最前面,突然感觉一刀杀了他太便宜他了,扔掉手中大刀,改用拳头,一边落拳一边痛骂:“这一拳是我娘子的,这一拳是我儿子的,这一拳是我女儿的……”妻儿惨死的一幕如针刺入脑海,这黑道汉子竞涕泪纵横,仇恨能报,悲痛何渡。其他帮众见了,喊道:“二当家,先别把他打死了,我也要帮我妻儿报仇”仅仅三拳,凌欺虎就感觉全身发软,一屁股跌足到一旁去。所有人都很有默契,避开要害落拳,免得一下子把这林枫之打死,让其他人也有动手报仇的机会。其他水道根本无需动手,光汉江道一众就能够将林枫之活活乱拳打死。就在这时,有人哈的大笑:“这林枫之没鸟没卵,跟个娘们一样。”这人笑着就掐住林枫之后颈高举起来,为了让众人看得清楚,还特地将林枫之的裤子除去。只见两腿交际的地方,男人的门面不见所踪,只剩下一抹伤疤。这帮黑道中人可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哄笑起来:“原来是个阉人,堂堂永阳郡王府世子竟是个阉人。”这种情况,只感比一刀杀了林枫之还要解恨快意。伊蓝嫌弃咦的一声,背过身去,不知道为何,脑海里突然冒出谢傅身上那突狞狞……整个耳根就全通红了。林枫之被人打得奄奄一息,如软弱娘们任一群恶汉摆布。白罗刹忍着剧痛,蹒跚的朝林枫之走近。老当家的仇还没报呢,大当家还没动手呢,将林枫之提起来那人松开手,其他人也主动让开。白罗刹蹲了下来,捉住林枫之的头发,让他昂头望向自己,声音轻柔道:“求我,我就饶你不死。”明知白罗刹不会放过自己,对于死亡的恐惧还是让林枫之捉住这一丝可能的生机,哀求道:“白当家,饶了我吧,我该死,我是体躯不全的阉人,不值得你如此美丽高贵的人动手,你就当我是蝼蚁,蛆虫,让我自生自灭吧。”白罗刹笑靥如花:“好,你都这么说了,我总要给你一个机会,这样吧,只要你像狗一样的爬出大厅门口,我就饶你不死。”林枫之点头,立即像狗一样朝大厅门口爬去,被谢傅一掐之下经脉酥软隐痛,加上被打了上百拳,全身疼痛无比,刚爬没几步,身体就趴软下去。众人见林枫之像个女人一样拱着个大白屁股,哄笑起来:“白当家,杀了他!”白罗刹缓缓走近,林枫之立即咬紧牙根继续爬行,而白罗刹跟在后面,像驱狗一般。林枫之心中羞辱化作仇恨,等我渡过今日这一劫,我要让你们百倍偿还,男的一肢一肢砍下来,女的先煎后杀,通通杀掉。在羞辱笑声中,林枫之终于爬到大厅门口,望着生天,伸手朝那门槛捉去,终于……白罗刹却一脚踩在他的背上,林枫之上身趴贴在地,跪着!屁股!翘着!白罗刹一剑就朝他谷道刺进去。在哀嚎声中,林枫之一命呼呜。这一剑似用了白罗刹全身的所有力气,人软绵绵的瘫软在地上,父亲,女儿给你报仇了。“大当家。”汉江道一众拥围上来,韩不凡和范钟斗也疾步走近过来,韩不凡朗声:“都让开一点,让范先生看看伤势。”范钟斗查探伤势之后,对着韩不凡轻轻摇头:“伤的太重了。”其实在明禄那一拳之下,白罗刹早就心脉破裂,为了大仇却一直忍痛强撑着。白罗刹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知道自己世间不多了,虚弱喊道:“伊公子。”伊蓝的声音在外围飘来:“白娘子,我在这里。”因为人太多了,伊蓝被挡在外面,挤不进来。众人立即让开一条道路,伊蓝来到白罗刹跟前,蹲了下来,紧紧握住她的手:“白娘子,你会没事的。”白罗刹嫣然一笑:“伊公子,我今晚好开心,报了大仇,还遇见了你。”伊蓝嗯的一声。白罗刹轻声说:“伊公子,你凑近一些,我有话跟你说。”伊蓝把耳朵贴近白罗刹耳边,就听她低声说:“伊公子,我好喜欢你,喜欢到恨不得马上嫁给你,我活不长了,在死之前我有一个愿望,你能亲我一口吗?”伊蓝闻言一惊,心中顿时慌了,她想告诉白娘子,她是个女子,可此时此刻又如何说的出口。只觉得无论如何都要满足她的愿望,只是她实在不知道作为男子如何表达出对女子的爱,便学着谢傅的样子,双手捧住白罗刹的脸蛋,对着她的嘴唇就亲了下去。白罗刹原本只是想让他亲自己的脸蛋,没想到伊公子直亲要害,心头有如雪火又柔又热,只觉死而无憾。汉江道一众呆了,很快就自觉转过身去,并为两人遮挡视线。外围有人好奇,踮足张望,凌欺虎呵斥:“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分檀,伊蓝问道:“白娘子,你满足了吗?”白罗刹心中喜极又悲极,可叹与伊公子只相识一夜,不能长相厮守,顿时泪流满面,无语凝噎。伊蓝纯真,还以为自己做的不够好,没有让白娘子感受到爱,又亲了下去,这此学着谢傅动用上灵檀。白罗刹只觉得伊公子好爱好爱她,便快乐到晕死过去。……一辈子都是被人追杀,这追杀别人还真是经验不足,最终还是让罗剑隐跑了。谢傅臭着个脸回来,刚到门口就看见林枫之惨死在地上,怒道:“是谁擅做主张杀了林枫之!”听这语气是要追责,所有人都噤若寒蝉,凌欺虎挺起胸膛:“仙人,是我干的!”然后其他人就抢着说是他干的。作为长江三十六水道的盟主,韩不凡觉得自己有必要扛下一切,大步朝谢傅走来,待见谢傅拍着凌欺虎的脑袋骂:“你有几个脑袋,敢杀永阳郡王府的世子。”就不由自主的停下脚步来。众人闻言心中暗忖,原来这谢大人也怕了永远郡王府,刚才嘴上倒是说的漂亮,什么永阳郡王府算什么东西,林定波算什么东西……凌欺虎硬着脖子道:“仙人,你怕,我可不怕。”谢傅又推了凌欺虎脑道几下,推得凌欺虎身子猛晃,骂道:“我能杀,你有什么资格杀!背上这条人命,你们长江三十六水道不想混了!”原来是这个原因,凌欺虎立即喏喏。就在这时,伊蓝声音传来:“人是我杀的,这条人命算的我的头上。”谢傅立即换了副笑脸:“是你杀了,也就相当于是我杀的。”众人暗暗松了口气,却又暗暗感激两人,这会却是后想后怕。谢傅瞥了林枫之屁股插了一把剑,这么狠肯定不是伊蓝动的手,很显然他已经知道是谁下的手。伊蓝说道:“快过来看看白娘子。”谢傅靠近,看见白罗刹依偎在伊蓝怀中,这会倒感觉伊蓝还真的有点男儿魅力,以后该不会连我家中的妞都给泡走了吧。伊蓝见谢傅笑着不怀好意,想起刚才与白罗刹檀檀纠缠,脸色不由暗暗一红,没好气道:“笑什么笑,还不看看白娘子怎么样了。”谢傅显得有点漫不经心,这妞刚才还要杀他呢,他是善良,可不是不分好坏的善良,总的来说对于这黑道女魁首并没有太好印象。手拈白罗刹手腕,真气自炁穴而入,表情不由自主的严肃起来。伊蓝见状问道:“怎么样了?”谢傅淡道:“伤的很严重,基本没救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有些事也不能强求。”凌欺虎不知道为何对谢傅笃信无疑,当下恳求:“仙人,救救我大当家吧!”谢傅不悦道:“你说救就救,我为什么要救她。”一众汉江道帮众立即跪下:“求仙人大发慈悲,我家大当家也是个苦命人。”这话对谢傅没有,强盗头子苦命,那贫苦百姓又算什么,动不动就苦命,嘴上懒洋洋道:“你们少来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