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作风有问题
林晖站在许教练和石教练的办公室,气氛凝固到极点。
“刚得了冠军你就这么不争气?你说说你....”许教练一只手插着腰,一只手指着林晖气的直哆嗦。
林辉从来没有见过一直喜欢他的教练今天会发如此大的火,他默默的不敢作声。
他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但是没想到这么一天来的这么突然来的这么快。
许教练插着腰缓慢的移动到凳子旁坐下,这事还是要总教练下命令:“老石你说怎么处理?”
“怎么处理?按照校规处理。”石教练斩钉截铁的回复。
石教练一直以来就不喜欢林晖,不喜欢林晖自带高傲的性格,最主要的是不喜欢他打球的方法。
林晖打球最喜欢用的是削球,在国际赛中削球是没有出路的,他能取得冠军对于石教练来讲就是巧合。
他看的远光比较大,他希望他的队员是用球界总结出的打法多加练习去夺冠,而不是林晖这种野路子去打球。他只能公事公办!
校规处理是要开除,在场的所有人都不做声。空气中弥漫着寒冰的窒息。
听到消息后,许昕急急忙忙的推开了办公室的门,不管不顾的告诉许教练。
“爸,林辉没有错。”
“这里没有爸,只有许教练。”
“许教练林晖没有错,都是我的错。”
“都出现了作风问题了,还没有错。许昕,倒是你出去跑一个小时。愣着干嘛,出去跑呀!”许教练对着刚来辩解的许昕大吼起来。
以许教练的性格,许昕再多说一句话有可能是跑一下去,这里有石教练在,那里是她一个队员可以来染指的。
许昕只能无奈的走出办公室,她是多么想说服在场的人,林晖那天就是请我和建华吃汉堡,薯条,烧烤,只是其中有负责的人出现,以为我们是生火做饭。再加上第二天要参加比赛免胜事端,只能跑,被逮住就会越来越复杂解释不清,但是没有想到会被人匿名举报,说成是乱搞男女关系。这个帽子他怎么能带,更不能让林晖去带,他刚打赢的时间冠军许志浩,前途一片光明。
她只能想说清楚,可是这那里能说清楚,林晖心里非常的清楚,许昕是在帮自己。
匿名信许教练扔到他面前的时候,他看了,这话中句句带着令人作呕的味道。许昕怎么能解释清楚,解释了别人怎么会相信。
他不承认,不否认。这些事他没有做过,他不能承认,现在他又没有证据,也不能辩解。
林晖看着许昕接受了许教练的惩罚,现在所有人对于他这件事都无能为力。
春天的天气说变就变,就和女人的脾气一样,刚才还是晴空万里,现在已经乌云密步,许昕已经在外面跑了半个小时。眼看着雨就要来了,可是许昕依然在匀速前进的跑着。
林晖从办公室出来,教练让他回去等消息。在回去的路上他看到许昕在均速跑步,建华,少杰也在一旁看着。
雨如期而来,淋在许昕的脸上,林晖看着许昕均速跑着。像是在委屈的流泪,又像是雨水滴落在她的脸颊。现在他已经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
不远处少杰看着时间,拿着毛巾,雨伞等着许昕剩下的十五分钟,十五分钟就如同过了一个世纪一般,他着急的张望着许昕的影子,在许昕停下来的那刻连忙扶住了她。
林晖只能默默的看着许昕离开的背影,因为他已经不想再伤害无辜的人了。
他认为只要努力打球,取得第一就可以在这里一直待下去,但是事情并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在他回到宿舍不久就传来消息,让他明天一早就离开省队。
晚上林晖躺在床上,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他没有家人,没有爱人,没有朋友,真不知道该去哪里。一晚上未眠。
天还没有亮他就拿着昨天收拾好的行李离开了省队,他害怕建华为他担心,建华是这个世界上和他最好的朋友。看了看熟睡的建华慢慢的把门关上。
在走到省队门口时,他停下了脚步,这是他最熟悉的地方,也是他最爱的地方,如今却抛弃了他,他再也不能打球了。
打球是他的人生,是他唯一想做的一件事,可是现在离开了,他觉得天空是黑暗的,路边的景色都是灰沉的。
一边盲目的往前走,一边看见路边的易拉罐,石子,狠狠的猛踹着,这样他心里才可以好受些。
被人冤枉的心情确实让人心里就和有无数条虫子在爬,他现在终于体会到他的父亲了。
林晖总是埋怨自己的父亲有了后妈就不喜欢他了,对他也非常的不好,可是哪有自己的父母不爱自己的子女,是有些迫不得已的原因,这是他来到这里经常到图书馆时了解到的。
他认为他的父亲最大的可能就是看到他会想起他的母亲,才会远远的看着他,要不然在那次参加比赛得奖以后也不会到处炫耀他的儿子怎么怎么好。
林晖一直都冤枉他的父亲,就和别人今天冤枉他是一样的道理。
任何一个人想害人,就会抓住他的小辫子,编出若干了理由,即使他再辩解也不可能挽回。别人会替他挖好坑,他不跳还有下一个坑会等着他。
世态炎凉,人心拨测,这是他成人以后感觉到。他的心现在很冷很冷,冷的自己已经听不到自己的心跳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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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爸爸,对不起,我误会你了,你心里不要难过好吗?我还是那个爱吃糖葫芦的小孩。
他仿佛看见自己还是一个小孩,依偎在父亲的怀里,父亲会给他买喜欢的糖葫芦吃。
他最喜欢的就是糖葫芦,糖葫芦外面很甜,甜着就会忘记里面的酸,现在他也爱吃,吃着糖葫芦他就不觉的自己的人生有多么的酸涩。
奶奶,小鱼儿,王玉珏,爸爸,你们还好吗?我真的很想你们。
他的脑袋越来越沉,就好像这些事情就是一场梦,一个很长很长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