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撞死的是鬼
何瑞虎见我不配合,立即拉下脸,皱着眉头说:“小赵,我这可是例行公事,希望你好好配合!这一次车祸可是撞死了一个小孩子!”
“撞死小孩了?这怎么可能?我什么也没有看见啊!”我微微皱起眉头,诧异地说。
何瑞虎见我不相信,拿出一张照片给我看。
我接过照片,看了一眼,忍不住惊“啊”出声。手一抖,照片差点掉在床上。
照片上的小孩不是别人,正是子母鬼的小鬼孩。
小鬼孩仰面朝天地躺在地上,脑袋耷拉在一边,从嘴角上流出一大滩血,染红了他头下的地面。
何瑞虎问我:“小赵,你认识这个小孩?”
我摇了摇头说:“不认识!”
如果我说认识小鬼孩,我怎么给何瑞虎解释,说他是鬼吗?何瑞虎可能相信吗?
何瑞虎狐疑地说:“不认识你啊什么?”
我没有回答何瑞虎,在心中暗想,小鬼孩不是早就死了,而且还变成了厉鬼,他怎么可能被撞死?是不是我眼睛花了。
我揉了揉眼睛,再次向照片中的小鬼孩望去,生怕看错了。
没错,的的确确是那个小鬼孩。
突然,照片中的小鬼孩从地上站起来,朝我伸出一只手,手里面攥着一张冥钞,咧开嘴对我笑:“叔叔,给我结账!”
我“啊”的一声,将照片扔了出去。
何瑞虎一把接住照片,惊讶地看着我说:“小赵,你怎么了?”
我指着照片说:“你刚才看到没有,小男孩站起来了!”
何瑞虎诧异地说:“没有啊!小赵,你是不是眼花了!照片中的人怎么可能站起来!”
难道真的是幻觉?可是我刚才看的清清楚楚啊!
我一把从何瑞虎手里面拿过照片,再次放到自己面前,目不转睛地盯着看。
过了好一会儿,照片里面的小鬼孩也没有站起来。
我松了一口气,将照片交给何瑞虎,叹了口气说:“也许我真的产生幻觉了!何警官,对不起,我现在头痛无比,我想休息!”
何瑞虎看我一惊一乍的,似乎脑子真的出现了问题,觉得问不出什么,点了点头站起来走了。
我躺在床上,思索着最近发生的这些事情,没有一件不怪异!
超市里的子母鬼,二叔的惨死,开往鬼门关的出租车,以及被撞死的小鬼孩。
特别是出租车和小鬼孩,更是诡异无比。
出租车明明是开往鬼门关的,为什么会发生车祸呢?而且还撞死了小鬼孩。
小鬼孩既然早就死了,为什么还能被出租车撞死?
我决定,一定要好好的找一位阴阳大师帮我看看,我到底是怎么了?我所经历的这些事情,到底是真还是假?
我坐起来,忍着头上的剧痛穿上衣服,躲过了何瑞虎,离开了医院。
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那个法医。
他既然能看出我二叔利用转嫁之术,想将我的厄运转过小王,想必他的阴阳术要比我二叔高超的多。
可惜的是昨晚忘了和他要联系方式了,要不然今天就可以去找他了。
不过,既然知道他是法医,找何瑞虎打听一下肯定能打听出来。只是我不想和何瑞虎有任何交集,他给我的感觉很不舒服。
后来我想到一个地方,天心阁。
据说天心阁住着很多道士,这些道士专门驱鬼捉妖,非常厉害。
坐上公交车,我直奔天心阁而去。
天心阁在市郊,坐一辆公交车去不了,需要换成另外一辆公交车。
整整坐了两个小时的公交车,我才到了天心山脚下。
天心阁坐落于天心山上,需要爬到山顶才能进入天心阁。
这时,天色已晚,夕阳已经完全隐没到了山后,用不了半个小时,天色就会全部黑下来。
即便我脚程再快,也不可能赶在天黑之前爬上山顶。
人们都说山路崎岖,多有鬼物,万一我在半山腰上遇到幽灵野鬼怎么办?
不过一想到事情紧急,小鬼孩随时都会找上我,我咬了咬牙,登上了通往山顶的石阶。
这天心山再不安全,应该也比市区安全。天心山上毕竟住着道士,如果我在半山腰出了事,他们肯定会下山搭救。
石阶不像楼房的台阶,高低一样,都是十五公分。
因为十五公分的台阶最适合人攀爬,当人抬腿往上走的时候,脚抬到十六七公分的时候,是最省力的。
石阶则不一样,它们高低不一,每一块都在十五公分以上,走在上面,深一脚浅一脚,不但颠簸,而且吃力。
眼看天色越来越黑,我还没有走到半山腰。
我心中有些焦急,虽然早就满头大汗,但是依旧加快了脚步。
在这种山路中走,特别是晚上,不是一星半点的害怕。
路两边树木影影绰绰,风一吹发出“沙沙”的响声,十分渗人。特别是当猫头鹰发出鸣叫的时候,那犹如鬼哭的声音,更加渗人。
我走在路上,总感觉好像有东西在跟着我,可是我又不敢转过头去看,生怕看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当我走到半山腰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如果不是月光洒下来,我就看不清路了。
半山腰上有一个凉亭,凉亭上面挂着一幅牌匾,看不清上面写着什么字。
凉亭里面站着一个中年妇女,她抬起右手放在额前,向着远处深深地眺望。
看到中年妇女的动作,我惊讶无比。人们只有迎着阳光向远处眺望的时候,才会做这种动作。
现在是晚上,她这么做显得有点奇怪。
难道是鬼?我心中升起一丝警惕,不敢再向前走。
中年妇女看到我,对我露出了善意的一笑,然后继续将手举到额前眺望。
这时,一个小男孩从山路上跑来,大声地说:“娘,快回来吃饭!姐姐把饭做好了!”
中年妇女应了一声,转过身拉起小男孩走了。临走的时候,中年妇女还对我笑了一下。
小男孩看了我一眼,拉着他妈妈的手说:“娘,这个哥哥印堂发黑,头顶厄运,满身的阴气!看来活不长了!如果给我姐姐当新郎,说不定我姐姐会帮她渡过难关!”
中年妇女瞪了一眼小男孩,埋怨地说:“胡说什么呢!快走!”
中年妇女转过头歉意地对我笑了笑,拉起小男孩的手出了凉亭,转过一个山弯消失在夜幕下。
听了小男孩的话,我呆立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