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五十一章 金口玉言

一天说长不长,也就是二十四个小时,三天三夜下来空岛顶多走个800公里,望山跑死马,跃迁风暴区阴云密布电闪雷鸣能量力场与源质辉光频频辉耀,但其下方的封土堆似乎依旧是那个大小粗细长短,似乎并没有随着空岛的移动而在视觉上变得庞大。“这里的空间结构不稳定,直到咱们和这玩意真正撞上之前,它看起来可能一直都会是那副样子了。”“姓李的,你睡觉的时候我宰了个人,就昨天。”“嗯。”“就在那个所谓的滴血炮烙即将消散的时候,我下手挺快的,但是没法确定他有没有把信儿传出去。”“哦。”李沧肉眼可见的对这种随处可见的碳基猴子兴趣不大,老王也没啥兴趣,要不是落到这个鬼地方落到这步田地,像琳达那帮蠢货家属,用大狗子生堆都能堆死他们,一个个的兜比特么脸都干净,除了几头狮鹫之外连点拿得出手的祭念品都没,活得简直像个凑数的。琳达和那个四分之一小娘们一到岛上就被管制起来,说来也是奇了怪哉,感觉这俩人遇到他们之后反倒是时来运转,前前后后几次盘肠大战轮番刷存在感硬是没能把她们送走,果然基地这种老倒霉蛋子活该替某些人擦屁股。这都是命。距离封土堆越接近,资源富集程度越高,异化生命越繁荣,对某些他们还不了解的卑鄙外乡人的容忍限度也就越大。比较离谱的是,这片区域的生存压力竞争压力小到个别行尸已经完完全全是一副老爷做派,甚至任由空岛撕裂它们的地盘一路畅通,做到对眼前的闯入者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地面和水域中永远氤氲散布着或浓或淡的墨绿色源质辉光,其浓郁程度几乎与姆神陆部落那个用来储存命运硬币的半地下库房周围的情形有几分相似之处。“你说这地方能直接长出来命运硬币我指定不信,但是你要说土里能挖出来能量基质矿,我绝对不觉得稀奇!”老王对一个悠闲散步的行尸家庭招了招手,它们竟然只是懒洋洋的抬眼看了一下就自顾自优哉游哉的继续晒太阳了,膘肥体壮程度堪称异化血脉界的自己,“我尼玛啊,这也忒吉尔夸张了,怎么说异化血脉生物的鼻子也比咱们灵吧,它们就闻不到这边的味儿吗?”讲真,这大概是老王人生中第一次见到活的、野生的、不嗷嗷待哺的尸态生命。这片空域根本就没有趋之若鹜、根本就没有摩肩接踵,顶多也就只能勉强称之为物种稍微密集一些而已,人均土地占有面积远超hLJ,个顶个领地大得可以跑马。“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要不咱在这安家落户吧!”“?”老王怔怔的看了他半天,见李沧面色严肃不像是玩笑的样子,顿时慌的一匹:“握草爹,我劝你善良,这地方他妈的连个洗脚城都没有老子安什么家落什么户?不光没有这,反倒还有个整天馋你身子的尸娘,搞不好牛头马面都给你凑齐,你在讲什么胡话,有钱没地儿花很好玩吗?少了你跟小币崽子斗智斗勇的剧情就像3d区没有蒂法,你,我,它,咱爷仨还有啥乐趣可言?”“唔...”“不是,沧老师,你有没有觉得这些异兽看咱的眼神都有点怪怪的,就像,幸灾乐祸?”“有吗?”“太有了,尤其刚才远远那几只狒狒还是啥玩意,它们他妈的就差说人话了简直!”“那你回头去把它们干了,问个行情?”“别了还是,这还不够我忙活的吗,好不容易喘口气,你他妈是真拿老子当驴使啊!”“瞎说,你见过谁家驴管吃管住还拿工资的?”“那你他妈倒是给老子开啊?”“我没给你开吗?”“?”理直气壮的样子看得老王后槽牙发痒,但他可以摸鱼,让李沧和沿途的行尸异兽原住民相安无事则基本可以形容为绝无此事。空岛不过走了二十二公里路,一百多吨一头的行尸就被李沧扔了三十一头进液化池,湛绿湛绿的池子释放着浓烈的氨味光尘,像老巫婆的汤锅一样沸腾着,泛起黏腻的、爆裂时啵啵作响的气泡,源质光辉侵染着空岛的地面,将部分土壤液化掉,仿如色泽另类的晶状体,现在这玩意离李沧所谓的活化只差一道手续——癌化畸变血浆炮。至于灵感,则是来源于三狗子的补液池以及磨坊中原材料的转化态性状,不求三分神似,只求一分相似。理论上补液池完全活化之后,六阶段尸态异化到里边游一游都得油一油,不脱层皮甭想安生离开,双子暴君、一二三四五狗子、哪怕骨妹刀妹大尸兄,从打出生以来竞争上岗以后就没从没见过这么好的伙食,为了这群不争气的逆子,为了这仅有的仨瓜俩枣,李沧可以说是操碎了心,放下个人素质,享受缺德人生,只要我没有道德,就没有人能用道德底线伤害我。“...”老王如丧考妣的垮起一整张脸,现在还啥都没有只是基本活化,这他妈现在都这样了,要上了癌化畸变那还了得,你他妈咋不直接拿癌字弹往老子心巴上轰呢,完事老子高喊一嗓子为了胜利向我开炮,那多特么干脆利落一鼓作气呢,总比这跗骨之蛆慢性自杀来的痛...苦...快吧?真的求求了,就踏马给老子一个痛快吧!然后...痛快的真就来了。空岛在轰隆隆的碾过一道隆起的山梁时,几个人悠哉了好几天的邻里友好如沐春风就全变了,先是山梁下面一头插齿猛虎扶摇直上一口金色烈焰给空岛烤了个长达二十公里的对号标,随后则是一坨黑云压城,在空岛周围刮起黑毛风,这似乎是一个准领域。老王恨不得抽自己几巴掌,眼瞅着周围的异化生物越聚越多,并且还在源源不断的从四面八方赶来,整个人都麻了,气急败坏:“不是,都timi是为啥啊,到底是因为个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