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重生28次(2)

第五次重生开始,尤雯逐渐放飞了自我,重生后的第一件事是辞职,然后到处走,到处闯,随性做事。

一次次的重生,让尤雯心理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为了不再重生,她自杀过不止一次。可每次都是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尸体被发现,被火化,而她的魂魄依然存在世间。

等时间一到,她重又活过来。

被人杀了也是这样,到了时间她又会回到同一个时点。

这一次是尤雯的第28次重生。

知道自己不会死,谁的胆子都会变大,尤雯也是。

加上时间回溯对她魂魄的影响,让她的精神向分裂趋向,做事变得不管不顾起来。

所以她敢只身来这种混乱地带捣乱,敢一个人连武器都没有,去闯地头蛇的老巢。

刚才是她在被人追杀,无路可走了,跳下了山崖。

妉华一念到了尤雯跳下来的山崖上。

山崖上已经没人了。

尤雯跳了下去,追她的人没人敢跟着跳。

妉华找了下,追她的人正往回返。

没能抓到人,几人脸色都不好。

妉华现身在他们面前。

一个雾团子样的人,飘忽在半空,五官不清,但就是让人知道,它在盯着他们。

可把几人吓坏了。

这一带的人多数都是信奉鬼神,见到半空的奇异人影,不做他想,分明是,鬼!

“啊啊啊啊~~~”

“鬼啊啊~~~”

有人发出了不似人的尖叫,有人抱头就跑。

还有的直接吓瘫在了地上。

有人反射性地朝着人影开木仓。

妉华手一抬,那人的木仓从他手里飞了出去,没入了丛林里。

那人吓得“扑通”跪下,不住地磕头,“鬼王饶命鬼王饶命……”

果然,鬼怕恶人,恶人也怕鬼。

这几个人都是亡命之徒,尤雯想他们死。

仇怨结于第26次重生里。

这个三不管地带臭名昭著,但在镜头遍布世界、隐秘不再成隐秘的时代背景下,这里也开始了发展旅游业。

以前不敢尝试的东西,在一次次的重生中,尤雯都尝试了一遍,比如冒险游。

尤雯第25次重生的冒险游选在了这里。

她误入了一处种植毒花的地方,理所当然地被抓住了,受了不少非人折磨。

她找个机会自杀了。

这次来是来报仇的。

为此她进行了两个月的体能训练,做足了功课才来的,可惜没能成功。

妉华把一个人的魂魄从他身体里抓了出来。

奇怪的是,魂魄一出身体即刻消散。

不仅如此,这人丝毫不受她精神力压制的影响,她的精神力压制过去,魂魄仿若不存在,让她感应不到。

但又能从身体抓出来。

再试,也是如此,几个人的魂魄全都不受精神力压制,一离开身体即化为无。

而尤雯的魂魄不一样,即便规则发生了断裂,但没一点消散的迹象。所以妉华找上了尤雯。

妉华顺着这几人去的方向,穿过雨林,来到一个开阔的山谷里。

山谷里的田地里正盛开着大片大片艳丽的红色花朵。

尤雯想毁掉这片毒花田,但她摸进来后在偷武器时被人发现了,别说毁掉,连靠近都没能靠近,只能先逃命。

她的愿望单里有这项,妉华来替她完成。

这方世界对她的排斥很小,她可以以意识体形态在这个世界呆很久。

只有一条,她自身的能量从进入这个世界后就开始流失,虽说跟她庞大的能量相比,看着微不足道,但时间久了也是积少成多。

再说,这可是她自身的能量,流失一点都是亏了。

所以得赶快。

一把火烧掉最容易。

毒花田边有许多房屋,其中一排房屋的一间里放着几只油桶,里面装满了汽油。

有一间屋子里还有弹药。

妉华放出精神力把汽油桶跟弹药都拿了过来。

妉华把油桶盖打开,撒到了毒花田以房屋周围,根据尤雯的记忆,这里的人没有一个无辜的。

把弹药同样散了开去。

有厨房,火种好找。

投下一根火柴。

“哄。”

火迅速烧了起来。

不一会发生了爆燃,整个花田都烧了起来。

事情发生的太快,有人看到了汽油桶飞出了屋子,惊得嘴巴大的能塞个苹果,没等他喊出声,花田已着了火。

顿时从各个屋里跑出来十几个人,基本手里都拿着武器出来的。

“鬼鬼鬼!!!”

有人端着机木仓朝她扫射。

妉华看了眼,身影在他们眼前消失。

她在毒花田周围布了一个临时的空间结界,火不会蔓延到森林里,里面的人也逃不出去,正如尤雯所愿,全都弄死。

不一会,妉华在雨林的入口处出现,她已成了尤雯。

她找到了原主租的越野车,开着车离开了。

一个小时后,她进入了相对安全的旅游区。

回到入住的旅馆后,妉华改签了机票,准备提早回去。

想找到尤雯不断重生的原因,要从尤雯不断重生前的第一世的生活轨迹开始查找。

…………

山村里的夜晚总带着一层神异性。

是神秘还是诡异,要看山村里的人是什么样的了。

乌头村今天晚上很热闹,是村里的苟四礼家在摆结婚酒。

屋子小,酒席摆在了院子里。

坐桌喝酒吃菜的都是男人,女人们则在炉灶边忙和着,小孩子瞎跑着。

从外表看上去,是一场略简易的普通乡村婚宴。

“四礼,新娘子好看啊,这钱没白花。”

“就是,让四礼赶上了,建子哥这次弄来的三个都长得跟朵花样,听说都是大学生。”

“四礼哥,你哪天要是不想要了,嘿嘿嘿,能换给弟弟我吗。”

苟四礼黑胖的脸上因为喝酒喝的黑红,呲着一口黑黄牙,“想你娘的屁呢,这个我得留着生男娃呢。我可说好了,谁都不许碰。”

“不碰不碰。这个屁股大,准能生男娃子。”

“可不是,奶也是……”

酒席上全开了黄腔,说的话不堪入耳,可偏偏说的听的人都很受用。

院子里吃喝的笑骂地闹着,作为新房的屋子里,静的可怕。

进到屋子里,才能听到细小的窸窸窣窣的声响。

顾晓桐缩在屋子的一角,心里充满着无边的恐惧跟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