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已经是过去式

方欣茹仰着头，盯着叶子涛冷硬的侧脸：“因此你也不会理会报纸上的八卦是否会伤害到我？你要置身事外看着我独自承受这种痛楚？”

“那是个意外，我会处理好的。”

“是吗？”方欣茹眼底浮现雾气，讥笑着勾起嘴角：“你总是拒我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叶子涛，你扪心自问，是不是真的一点都不爱方欣茹了？”

叶子涛别过脸：“不管爱不爱，我们之间都已经结束了。”

方欣茹颔首，转身，往门口走，在经过休息室的刹那突然顿住，她抬手，扭动门把手，门轻易就打开了，叶子涛想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

他顺着打开的门看过去，视线落在某处，双手紧紧握成拳。

床头柜上摆放着一束开得极盛的百合，一张很大的双人床落入他们的视线。

浅蓝色的四件套，整个房间都带着一股海洋浩瀚的梦幻感，床正上方挂着一张巨大的海报，而上面的女人就在这个房间门口。照片上的方欣茹大概十七八岁的年纪，扎着干净利索地马尾，手里拿着一朵玫瑰花，对着镜头笑得没心没肺。

方欣茹眼角余光看到窗边衣架上，一套洁白的婚纱随风飘舞着，腰间挂着的蕾丝像精灵在跳舞，她走进去，双手在婚纱上轻柔游走，碰触到一张纸条，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致此生最爱的你。

方欣茹手握那纸条，转头：“如果你爱的是苏梓涵，为什么没有让她穿上这套婚纱嫁给你？如果你真的放下我了，为什么不把所有一切都丢掉？”

叶子涛站在门口，脸色冷清，目光没有焦距地看着那套婚纱。

那是他大学毕业的时候，亲手为方欣茹设计的，他梦想着有一天，他心爱的女人会穿着这套婚纱，走上教堂的红地毯来到他身旁，这休息室也是当时装修好的。

“爱或者不爱，很多时刻我们说了并不算。”

方欣茹声音很轻，却一字一顿地敲击在他心口上。

她抹掉眼角的泪渍，吸了口气，越过叶子涛，走出办公室。

……

叶子涛回到城市碧园，坐在车内，没有马上进去。

他点燃一根烟，安静地抽着，吸了大半根之后，他摁灭烟头，打开车门下去。

保姆正在客厅收拾。

“先生回来啦，太太好像在书房里。”

叶子涛点头，径直上楼，他将脚步放轻，不知为何会如此刻意。

书房的门半开着，露出一条缝。

叶子涛在门边站定，透过门缝看过去。

苏梓涵正坐在电脑前，手机快速敲击键盘，桌面的打印机运作，快速吐出几张纸，黑压压一片字，却只有“离婚”两字落他眼里。

他进去的脚步顿时一滞，过了半晌，转身回卧室，经过苏梓涵房间门口时却停下。

叶子涛推门走进去，这里本是他们的爱巢，他却从未在里面睡过。

突然地，他竟想起许久前，他们刚结婚没多久的一个夜里。

当夜雷声阵阵，暴风雨疯狂地侵袭着玻璃窗。

他在书房里办公，门开着，不意抬头时，发现苏梓涵房间门的灯还亮着。

那时候他知道她怕打雷，可能是童年时留下的心理阴影。

窗外闪电和雷声交织着，他放下笔，却只是静静地坐着。

雨下了整晚，苏梓涵卧室的灯始终没熄。

次日清晨，她神色如同往日，除了眼底的血丝出卖了她。

手机突然嗡嗡响动，将他从回忆中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