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 苏梓涵尴尬的身份

杜毅神色有点古怪，片刻后，背过身，双手撑在桌面上:“你这么做，以后怎么跟你小姑交代？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苏梓涵的父亲是谁！”

杜泽睿依旧笑吟吟地:“想娶她的人是我，以后跟她过日子的也是我，跟小姑没关系。”

“那你难道就没为她考虑过？要是她嫁到杜家，发现自己亲生父亲成了她的……你考虑过她的感受吗？你觉得当她知道真相后，还能继续跟你安稳过日子？”

杜泽睿脸上笑容一敛，颇为认真地看着杜毅:“她又没做错什么，就算以后是同桌吃饭，该无地自容的也是我们，当年的事情……”

“够了！”杜毅喝止他，深吸口气，盯着杜毅的眼睛:“那些事你怎么会知道？”

杜泽睿目光闪过执着:“无论当年小姑知不知道小姑父跟苏施雅的事情，哪怕是小姑父自己负了苏施雅，但有一点不可否认，如果小姑当初没回来，现在苏衡阳的太太应该就是苏施雅，而她，也不会沦为被人践踏的私生女，承受比平常人更沉重的担子。”

杜毅烟眸一闪，喉头滚了两下，却再也说不出狠话来。

杜泽睿已自顾自打开书房门，在离开前，他头也不回道:“二十几年前，苏施雅怀着孩子去帝都找小姑父，小姑父一颗心都在小姑身上，甚至对苏施雅避而不见，当时他求知道他跟苏施雅关系的爸去拦下苏施雅……”

杜泽睿缓了缓:“苏梓涵有个哥哥，因为苏施雅怀孕的时候服用堕胎药导致一出生就智力不足。”

杜毅面露错愕:“那孩子……”

可是，他还没说完，杜泽睿就已经关了门走了出去。

书房内灯光昏暗，杜毅安静地站着，片刻后，他跌坐在皮椅上，伸手揉着微疼的眉心，感到前所未有的倦意，他耳畔似乎又响起一个羞涩而尴尬的清脆女声……

“杜中校，是你呀？我在这里等了阳横很久，都没看到他，是不是他家里出事了？”

那年冬天帝都很冷，苏施雅穿着厚厚的棉大衣，却掩盖不住已经隆起的肚子，她尴尬地想要去遮挡，却越发显得动作笨拙，最后只能红着眼低下头。

未婚先孕，在那个年代，尤其是身在部队之中，是无法被世人所接受的。

二十多年后，那日又在公寓门口看到苏施雅，想起那个举手投足间风情万种的女人，杜毅再也无法把她跟当年青涩的旧人相提并论。

楼下隐约传来笑声，杜毅走到窗边，望着外面漆烟的夜色，思绪渐渐飘远了。

难道这就是命运吗？

兜兜转转二十几年，那些故人，注定又要纠缠在一起吗？

……

相较于杜家，此刻军区大院里的方家也是热闹十足。

方欣茹站在二楼走廊上，看着楼下客厅里的方建业和他的子女，放在扶手上的手微微收紧，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肚子，今天她想办法将这些人都叫过来。

叶子涛已经答应她，今天跟方家坦白他们之间的关系。

这段时间以来，她跟叶子涛的关系一直不温不火，他虽然对她百依百顺，但是在她身边时候总是走神，让她感到十分不安，而且她肚子里的“孩子”也不能再拖了。

她转身来到叶子涛的房间，打开门，就看到叶子涛站在阳台上，两根手指中间夹着根烟，透过半开的阳台门，飘进烟味，她忍不住捂住了口鼻，迟疑了下还是走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