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为了力量

挡住克劳德的并不是任何人，克劳德当时的速度已经达到极限，只要还是人类就不可能超出那个速度。

人可能赶不来，一柄长剑却在千钧一发之际飞射而至，挡住了克劳德的破坏之剑。

经这么一耽搁，奈落的空间裂缝终于是打开了。

卡尔虽然能影响奈落，但也不能完全阻止奈落开启空间裂缝。

空间裂缝飞速张开，释放出强劲的吸扯力，将布基坦特吸入了异空间。

紧接着一个空间裂缝在便在六十八层巨大的实验室中打开，布基坦特的身形再次出现。

若是没有卡尔的话，奈落将布基坦特放入异空间，完全算得上是绝对防御，即使萨菲罗斯也只能束手无策。

奈落的能力带有很大的辅助性，可以提供强大的机动能力，能隐藏身形，关键时刻还能将人放入异空间，无论是敌是友，都会很麻烦。

只是当这些遇到另一个能利用空间能力的卡尔的时候，这些都变得不在一样。

所以奈落才会将布基坦特又放回了六十八层，虽然是六十八层是实验室，但是至少还有一定防护能力。

而且，宝条也在六十八层。

能知道奈落将布基坦特传送到了六十八层的只有卡尔一人，而蒂法跟克劳德却都定定的看向刚刚才出现在楼道门口的那个身影。

“扎克斯！”克劳德的脸色铁青，蒂法也有些发怔。

说起来，这已经是第二次见到扎克斯了，而上一次的时候，扎克斯就已经站到了对立面。

只是当时克劳德心中还带着一定的幻想，以为扎克斯心中有什么难言的苦衷。

只是此时，那种的幻想看起来更像是一种自我安慰。

无论有什么苦衷，只要能把神罗总裁控制住，那么一切问题自然就会迎刃而解。

可扎克斯却在克劳德将要得手的时候拦下了破坏之剑，个中意义，不言而喻。

“为什么！”克劳德几乎是从牙缝中蹦出的这几个字，他握剑的手因力量过大不停的颤抖，两只眼睛却死死的盯着扎克斯。

扎克斯手一伸，落在地上的那柄制式剑仿佛受到了什么召唤一样，自动飞射回了扎克斯的手上。

这本该让人讶异的一幕，却没引起任何人的关心。

“为什么？”扎克斯并没有回答克劳德，而是念叨起了克劳德疑问。他一步步的走来，身上地底军团的铠甲显得那么刺眼。

黑发依旧，容颜依旧，甚至连声音听起来也与以往没有任何区别，但手中长剑所指的方向却正是昔日并肩而战的伙伴。

“为了拯救这个世界，为了这个世界能更好，为了，成为英雄。”扎克斯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飘忽，可说到成为英雄时，却格外的有力。

“哼哼哼...”克劳德忽然发起笑来，笑得酣畅淋漓，笑得痛彻心扉，也不知是在笑谁。

“这，就是你所谓荣耀，这，就是你所谓的梦想吗？”克劳德似乎笑够了，停下来歇了口气。

扎克斯不语。

等待着答案的克劳德再次一笑，看起来似乎毫不在意。

只是握剑的那只手，关节已经泛白，破坏之剑的剑柄已被捏得微微凹陷下去几道指印。

见克劳德这幅样子，扎克斯也略略有些惆怅，有心想要张口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说什么好。

克劳德忽然手一挥，破坏之剑带着“呜呜”的抽噎声砸向了扎克斯。

“当啷当啷！”破坏之剑像是一块破铜烂铁一样掉在了扎克斯面前。

“还给你，你的东西。”克劳德忽然平静了下来，在将破坏之剑丢给扎克斯之后，他也卸下了什么包袱。

“从此以后，你与我再无半点关系。你的梦想，你自己去背负吧。”

扎克斯看着脚边的破坏之剑，剑柄上的那个指印，清晰而残酷，述说着其主人内心的苦楚。

“克劳德，原谅我。”扎克斯看着克劳德，说道。

“不，你不需要我原谅什么，这一切，都怪我自己。”克劳德阻止了扎克斯接下来要说的。

“曾经我以为你死了，我发誓要成为你存在过的证明，背负起那柄属于你的剑，独自向前行去。直到你再次出现在我的世界中，只是你的样子有点变。起初我以为，那些变化，只是时间给你留下的。只要陪在你身边，时间早晚会把你变回原来的那个样子，呵呵！”说到这，克劳德自嘲的笑了笑。

“还真是天真啊，当时的我。其实....

我连陪在你身边的机会，都没有了。”克劳德凝视着扎克斯的双眼说道。

“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吗？”克劳德忽然问起扎克斯。

不等扎克斯回答，克劳德自己就已经先开口了。

“是力量！”

“如果当初我够强的话，尼泊尔海姆的事就不会发生，卡尔不会失忆，蒂法不会失去家。如果我够强的话，你和我，也不会被关进实验室。如果我够强的话，当初在米德加尔郊外你便不会被捉住。”克劳德深吸口气，眼中的动摇渐渐消失，一股偏执在他心中生成。

“这个世界终究是要靠力量才能获得话语权。为什么萨菲罗斯能够轻易摧毁尼泊尔海姆，为什么你会选择继续为神罗效力，为什么贫民区的人每天就得为生计劳累奔波，为什么米德加尔的人就可以什么事都不做，却享受着不劳而获的别人的努力成果。因为他们强！萨菲罗斯够强！神罗够强！米德加尔的居民对贫民区的人来说，够强！”

“所以，我要成为一个强者，什么荣耀，什么梦想，不过是变强的附带品罢了。只要够强！再高的荣耀，也能够拥有。只要够强！再大的梦想，也能实现。力量，便是这世间的一切！弱，即为罪！”克劳德几近癫狂，似怒吼似哀嚎将这些话吼了出来。

扎克斯呆呆愣愣的看着眼前陌生的克劳德，蒂法也微张嘴惊讶的看着突然好像变了一个人的克劳德。

“切！”一声不屑的冷哼传来，站在一旁的奈落正一脸不屑的看着克劳德。

“变强，可不是靠嘴的。”奈落一边说着，两道交叉的空间裂缝已出现在了克劳德的身边，那混乱的吸扯力，将所有被吞入空间的裂缝的物体撕扯得灰飞烟灭。

卡尔也因克劳德的一系列变化而反应稍稍慢了一拍，想制止的时候，却发现已经来不及了。

“克劳德！”蒂法吓得惊叫出声。

克劳德却恍若未闻，终于，两道空间裂缝如凶兽巨口咬向了克劳德。

此时，无论克劳德的速度有多快，即使是萨菲罗斯的速度也不可能再在此时脱身了。

伴随着克劳德陷入险境，奈落脸上的不屑更浓了。

在这绝死之境下，克劳德终于有了动作，克劳德伸出一根手指，如喷射它怒火的枪管，枪口的方向，正是因他身处险境，正想要过来救他的扎克斯。

“而你，将成为我变强之路上的第一块踏脚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