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路口

“退让一下啊....，呵呵，倒不是不可以，.....不过，你们看....”老李瞥了两个儿子一眼，朝广场的方向上指了指，几个小家伙一起开始抻长了脖子往下面看，看了半天，没看出啥来，“.....老爹啊，您不是没词了，又拿我们开涮吧？....，咦？等等，....！！！那，那个满处鞠躬赠送礼品的白帽子老爷爷，....那不会是咱家秘书长吧？....元神化形成功了？.....它，他干嘛呢？......那边有人吃鸡了？”，“早成功了，都一个多月了，每天偷偷带着自己的做的人造肉汉堡，去人多的地方推广呢.....，可惜.....”。

可惜用玉米粒和爆米花制造的“人造肉”效果明显不佳，以至于被投食的记者和行人等，品尝后颇有面如土色，目瞪口呆，相见恨早之感，口碑默默流传中，盗版老爷爷所到之处，大有奔走相告，四散而逃的趋势，这才在密密麻麻的人群中，引发了小朋友们的关注，难怪这两天社交媒体和新闻版面上偶尔会出现：“某知名品牌快餐推出的新产品口味小众得惨绝人寰....”之类的内容啊。

场面看起来很可笑，但仔细想想呢，又让小朋友们眼眶忍不住发红，尤其是两个丫头，泪眼朦胧的咬牙切齿了好半天，.......终于还是下不了再也不偷吃鸡肉了的决心，嗫嚅了半天，终于一起蹦出来一句，“回头我们投资，给它开家正式的人造肉公司，.....大公司....好大好大的大公司。”一边说，一边又惭愧又心虚的看老公，看老李，气得老李又想把小棍子掏出来了。

好在两个现实主义的老公还算反应比较快，....应该也是对吃鸡的愧疚感没这么强，迅速将话题引向了正确的方向，避免了老婆被老爹敲头，....然后再踹他们的尴尬场面。

他们知道，以他们老爹的风格，感动什么的，肯定也感动啊，但以前鸡肉就没少偷吃，....以后呢，肯定还会毫不愧疚...或是满怀愧疚的继续偷吃下去，秘书长虽然聪明，但毕竟还是启蒙阶段，还没意识到，他在这些亲近的人心里，早就不是鸡了，而他本身呢，与普通的鸡，也确实是截然不同。

真正让老李担心的，反而是秘书长本身，乃至类似的物种，说它是变种的魔兽也好，说它是传说中的妖也好，反正，这么一个种群，是出现了，秘书长由于受到巨树的点化改造，又在仙宫岛的氛围下成长，算是其中的佼佼者，说不定，还能混个天下第一妖什么的，........第二吧，还有龟仙人那个老前辈呢，而地球上其他地方呢，随着灵气复苏时间的延续，也有一些生物种群中的个体，表现出了与众不同的灵性。

而这些个体的结局呢，都不太好，不是被捕捉者弄上了餐桌，就是被出售以后不知所踪，....估计也是上了更豪华的餐桌，其实不止是那些古国，世界各地的新旧文化中，都有类似吃什么珍稀的东西大补，吃什么少见的东东治病，吃什么乱七八糟的东东，壮某些能力的说法，而且在元灵复苏后，这种文化，更有市场了。

至于到底有没有效呢，就老李的经验来说，只能回以“呵呵”二字了，或许有，或许没有，有的话，大多数也抵不上现代医学和优化后的超凡技术的功效，如果是能普及的，譬如类似吃鸡肉能填饱肚子这种功能，...那就养呗，一般都很快普及了，所以这些流传的说法，都集中在那些珍稀的品种上，家养的不成，得野生的，年青的不成，得够年头的，一般鸡不成，得快成精的。

效果是不是骗人什么的，暂且放在一边，真正可怕和令人厌恶的，其实是其中透露出的思维方式和社会价值观，那些东东代表的是什么，是少数人的特权，是凌驾于他人之上的优越感，以及蛊惑普罗大众削尖脑袋去追求成为极少数特权阶层的意识形态，不信你看，真正聚拢了大量这些东东的，肯定不是平民阶层，就算真有效，需要的人也很少能弄到，所以说这东东和金钱还不一样，金钱是可以流通的，这些东东呢，其实很少流通，代表的，则是绝对的特权。

更关键的是，在特权的垄断下，即使其中真有什么可以普惠大众的知识，也无法被很快的发现，譬如说，如今的天下唯二的秘书长要是被居心叵测的家伙吃了，对妖族的研究本来样本就不多，必然会被拖后个十年八年都不止，而要是其中真没有什么可研究的呢，那谣言依然会传播下去，无数金钱和脑花则会被诱惑到这个坑里无影无踪。

而让这种文化再进一步的话，波及的，只怕就是其他的智慧种族了，黑耳人小巧灵活，吃了加敏捷，半兽人皮糙肉厚的，吃了必然加生命，精灵呢，肯定就是美颜效果啦，随便吹一吹，就比玻尿酸的药效强一万倍呐，像老李这种自认一般的脑子一转，都能编出无数个版本来，.....衍生出无数的利益。

到最后呢，达成吃人成就的前景，也不是不可预期了，只不过吃非洲裔加什么，吃亚洲裔加什么，吃欧洲裔再加什么....，这个，老李感觉自己编不出来，....但肯定有人能编。

偏偏，以老李这个超阶掌握的技术来看，这些东东从某些方面未必没有道理，譬如血裔的血液，配合某些超凡技术后，确实有些特殊的功效，就算是普通人的血肉，......魔族的技术和杀戮，也说明了必然有利用的余地，这种事情，本来就不是一个技术问题，而是一个伦理和道德问题，需要的，是靠社会的发展和意识形态进化来解决。

所以说，可以预见的是，随着发展，在有些社会里，有妖不吃，估计大家都认为你傻，而在有些社会里呢，你要吃了，大家会一起鄙视，其实，都用不到以后，就是过去和现在，执掌裁判所这么多年，这种事，他可是见多了。

说起来呢，自私和贪婪，从来都是生物本性的一部分，如果不加以引导甚至管教的话，就会蔓延

“其实妥不妥协的，最终都会付出代价，说不定，还是我们亲近的人，问题的根本在于，我们希望联盟的社会，向哪个方向发展，发展的有多快，还有，......就是这个代价，由谁来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