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牺牲
“什么叫看本王的了嘛？啥意思啊。”凯瑟琳的传念倏然而断，老李有些诧异的退出了出神转态，刚出来就听到了观察手传来的惊呼，“零二舰零三舰都没开炮，...也没变向，见鬼！他们，....撞过去了。”然后，潜艇内就是一片沉默，尤其是和血腥女巫私交极密的萨菲娅，难免红着眼圈看了某人一眼，仿佛在声讨，“你到底干了什么好事？.....”。
被声讨的那位呢，这次根本无心分辨了，眼睛也红了，他和凯瑟琳的的私交其实更好，当初他进GDI的时候，就是人家来招募的，之后一系列事件的发展，大家也没少相互支持，可以说不仅是战友，还是志同道合的战友。
抱着一线希望的老李脱口下令，“赶快救人，看看逃生舱情况，有没有生还者...”，然后就被看着他咬牙切齿的萨菲娅打断了，“....减速，立即贴近敌舰，你，你要找什么，做什么，赶快！.....”舰长呢，那也是职业军人，头也不回的，就下令朝实验体飞去了。
发起冲击的两艘战舰，当时几乎是直直的迎头撞了上去，倒是实验体一直调整喷射装置，试图躲开这亡命一击，可惜双方距离已经太近，双方都是已经被加到了极高速，总计超过几百马赫的相对速度，百十公里也不过是眨眼间的事，而这种程度的撞击，在一片深沉的星空中，仍然好像无声无息一般。
庞大的球体微微一顿，速度立缓，喷射出的尾焰倒是蓦然一炽，然后迅速熄灭，周边的球体表面迅速被掀开，崩解，应该是存储的燃料在体内被引爆，而另一面呢，则被两艘潜艇的巨大冲击力从球面撞成了凹面。瞭望手信誓旦旦的说，在撞击之前看到了作为逃生舱的球体有松动脱离的迹象，不过之后的观察呢，到处都是飞射的碎片，别说囫囵个的逃生舱，就连体积稍大点的残骸都没看到几块。
李茂带着最后一丝希望再次沉入出神的状态，可惜毫无感应，他有种感觉，萨菲娅可能说的对，凯瑟琳做出如此举动，或许还有几分真是他的锅，血腥女巫在精神修炼领域的造诣极深，很可能在神念状态下，看出了点什么，才做出如此决绝的举动，大约是迫在眉睫的危机，以及自己身上晶体碎片的联系作用吧？当时血腥女巫迅速断线，应该是怕自己通过精神链接感应到她的想法，下令阻拦什么的。
“具体是什么，把你搜出来，就知道了吧。”迅速靠近残骸的战舰，炮体下方延伸出几个箱体，上面排列的，是一排排的蒸汽弹射器，有的类似捕鲸船上的钩炮，有的可以发射巨大的网袋，还有的，干脆就是机械版的链锯和蒸汽朋克电影里机械怪物的手臂，对着残骸就是一顿连钉带切再钩的粗暴分尸。
“那里，....那个方向，.....对，就是那块...”某人凭着感应，梦游般的调整着望远镜，给观察手支出了目标所在，那附近的一批批残骸被大网从多层隔离的舱道内拖入，送到了拎着斧子绷着脸的老李面前，皱眉感知，一劈之下，一块甲壳状材质的残骸一分两半，“啪嗒”一声，掉出了一个小小的东西。
“就这个？凯瑟琳阁下她就是为了这么个.....”萨菲娅看着某人摊开大手上那粒小小的晶体，如果是钻石的话，做戒指都不算大的晶体，忍不住眼眶又红了，而老李呢，眯着眼，神念萦绕着，感应着晶体上的气息，仿佛感到了一个异界的豁口，仿佛自己的神念贴上去，就能穿越到一个古怪的空间当中，魔族利用那些晶石构建的古怪空间。
“这不和你猜想的差不多嘛，以魔族的技术，要把这些东东发送到近黑洞区域，是说要等到猴年马月呢吗，凯瑟琳她完全没必要，.......”萨菲娅的眼眶，已经比头发都红了，而被她问到的那位呢，皱着眉，看看承载封存晶体的甲壳质底座，伸手一弹，削掉了一层，肉眼都能看出，新出的截面上，隐隐约约露出浅浅的一点丝白色纹路，随着在外部的暴露，又迅速的如同挥发一般消失了。
“魔法阵？这里不是灵气溃散超凡禁绝吗.....”老李看了看发问的....围观群众，又将目光转回到了手心的晶体上，眼神蓦然的茫然了起来，嗯，进入了意念高维状态，随着他的出神，手中的晶体闪烁了几下，也从诸人眼中，消失了，再睁眼时，微微喘口气，那粒晶体再度出现在掌心，这东东在某些驱动下，也可以独立进入高维状态。
“那些见光死的丝线纹路，有点以前在魔族那边发现的丝絮的味道，也是精神力之类凝练的，应该是晶体材质进一步的仿制品，用在这里的话，.....嘿嘿，多半是帮助这东西进行维度切换用的。”老李现在大致明白了，这东西除了是网络和管道外，还是个探路的，能在这个空间与高维状态下切换，在那边遇到了阻碍，就会换到另一边去，魔族试图通过这种方式，绕过黑洞区域的影响，找到一条路，到达更深入的区域，这大概就是这些晶体之所以特殊且重要的真正原因了。
女巫阁下在精神领域钻研多年，在那个由精神进入的高维状态下，分辨能力方面，只怕比他强得多，多半是感知到了这个小东西的举动，而且认为它们成功的可能性很大，毕竟，当初那个大魔脑被扔到黑洞中，还能转化成虚无缥缈的形态撑到现在，已经从侧面说明了，那里并不是完全过不去啊，而那一点小小的出路，很可能就在高维空间中，代表意念的这个维度上，普通超凡都有肉体，可以进入却受到限制，于是魔族就搞了这么个东东出来，在几个世界里钻来钻去的，很有点下管救援被困地下的人员一样，只不过，这个被困的，很有可能单靠几条细细的管子，就能吸出来啊。
“东西已经到手了，以后再研究，转向跟随残骸运动方向，再找找有没有幸存........”老李心中，尤抱侥幸，萨菲娅则看着观察位送来的信息，幽幽接道，“没必要了，总部传来消息，女巫阁下留在后方的灵魂标记，已经完全熄灭了。”语毕顿了顿，看着老李的双眼，“告诉我，她这么做，是有价值的。”，“.....当然，我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