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三十九章 该死,他好像看到我了
奈格里斯等人对神星裔族的认知,是建立在北冕身上,虽然他拥有着次级本源身体,但实力也就那样了,所以大家自然而然的认为,神星裔族也就这样了。可是现在南冕的一道光束,展现了真正的神星裔族的实力,这道光束并不是那种速度缓慢的魔法,而是一道光,就像小天使的圣光闪耀一样,你看到它的时候就已经被击中了。但比圣光闪耀更可怕的是,光束更凝实,并不会随着距离拉远而扩散,从他甩出手的那一刻,到击中几万米外的目标,威力没有任何的衰减。一击就灭杀一具悼亡不死兵,可见光束的威力,这是什么攻击?本源之力吗?安格没有说话,反倒是大议长说到:“都不是,这是他的成名绝招——南冕一击,目光锁定,长时蓄力,威力可怕,我以前见过他最长蓄力九十八秒,一击就把脚下这么大的位面轰爆了。”“嘶——”奈格里斯倒抽了口凉气,脚下这个幻岩位面并不大,直径也就七八十公里,但是一击就轰爆,这南冕岂不是一个行走的灭世法阵了?而且他的南冕一击还不是本源之力,只是单纯的能量束,也就是说,他纯纯是以力压人,这代表着他拥有强大的力量。安格现在最可怕的地方,也是强大的力量,他身上有小幽魂和克拉姆,这两个都是位面意志级别的存在,别的不多就是能量多,只要安格的身体能承受得住,很多敌人他都可以靠蛮力取胜。这种力气比别人大的感觉就是爽。“啊!!!”年长的悼亡不死兵发出了一声绝望的哀嚎,眼睁睁看着孩子死在自己面前,比他自己死掉还要绝望。抡起手上的躯体,年长的悼亡不死兵像疯了一样,不顾一切的发动攻击。南冕不停的退避,身形像一道随风摆动的蜡烛,轻盈又游刃有余的避开了所有的攻击。奈格里斯看不下去了:“他好变态啊,他不直接把人杀掉,而是在延长战斗过程,就是为了享受对方的愤怒和绝望,有毛病吧?”安东尼也皱起了眉头,他见过的变态太多了,杀人倒无所谓,但这种喜欢看别人愤怒绝望的家伙,他特别讨厌。“不行,我看不下去了,我去打死他,安格你护着我。”奈格里斯自告奋勇说到。“噗……”其他人没反应,大议长反倒是笑出声来,这下好了,他刚刚还让别人不要笑,他现在笑得最大声,立刻惊动了南冕。南冕的意念扫过来,厉声喝到:“什么东西!”大议长捂紧嘴巴,一脸懊恼和羞愧,还有些幽怨的看了奈格里斯一眼,那表情仿佛在说:都怪你说笑话……安格把手负到了身后。大议长很快就惊讶的发现,南冕的意念明明扫过来了,却并没有发现他们,反而露出疑惑的神色。“真的发现不了?他意念都扫过来了啊,是小树苗的缘故吗?”大议长小声问到。奈格里斯摊手:“就算发现不了,也会察觉不对劲,反正是暴露了,你还让我别笑,你笑得比我还大声。”“我……”大议长想说‘还不是怪你’,但是却说不出口,确实是他笑得太大声。南冕的意念虽然看不到什么东西,但他绝对不会认为自己听错了,这附近肯定有东西。意识到这一点,他也顾不上悼亡不死兵了,拐一个弯就往地面掠来,反手远远的一挥。无数低级的暗元素能量球像雨点一样洒落,覆盖大片大片的面积,这波能量球还没落完,南冕正手又一挥,又是一波能量球洒落,往更远的地方延伸而去。这才是真正的神星裔族,能级高能量足,速度快,蓄力可以爆发超强的攻击,压低强度后,数量又能让人绝望,举手投足都威力无伦,简直就跟……就跟安格一样。能量球毫无意外的落到安格等人的位置,小树苗赶紧收起枝条,真叶交叉捂在自己的头上,不过想了想,它又分出一片真叶,往前挪了挪,遮住安格额头位置。但是安格又怎么会让这些暗元素能量球落到大家身上呢?只见他往前一迈步,星神之躯从他身上冒出,负在身后的手猛的一甩。跟南冕一模一样的姿势,甩出了一道一模一样的光束,一个闪烁,击在错愕的南冕身上,强光闪了一下,一颗白晶从强光中炸飞了开去。大议长眼睛都瞪圆了:“他的绝招你怎么也会?”奈格里斯和安东尼也震惊的愣在那里。安格歪歪头,不解的说到:“你说,蓄力,锁定。”“噗——我说你就会了?我还说虚空本源很厉害呢,难道你也是?”大议长吐血,就靠自己说的两个词就学会南冕的绝招?信这个还不如信自己是虚空本源。安格如实的点点头。你点头是什么意思?大议长暗自纳闷,不过正好奈格里斯想到了点什么,打断了他的思绪。奈格里斯一拍腰肌说到:“还真是一说就会,安格以前就会蓄力,无论是魔法延后集中爆发一体成型术,还是当初的悼亡之手,不都是为了蓄力吗?会蓄力了,还怕没能量?”“好了好了,先别讨论了,赶紧跑吧,大人,孢子。”安东尼打断大家,快速说到。所有人赶紧靠过来,安格往远处那些背棺材的悼亡不死兵方向,弹了一些几乎看不见的粉末,然后快速手搓传送阵,准备传送。等大家都靠拢了,安东尼朝上方那个年长的悼亡不死兵喊到:“你走不走?”那个悼亡不死兵从安格甩出光束的那一刻开始,就保持着懵逼的状态,听到安东尼的话,他不明所以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安东尼不耐烦的喊到:“快点。”“哦哦。”年长的悼亡不死兵拎着手中的躯体就飞了下来。安格把传送阵拍到地上,白光一闪,光芒敛去,所有人都消失不见了。传送到新的地方,年长的悼亡不死兵惊疑不定,左看看右看看。大议长刚吁了口气,但马上又想到什么:“该死,他好像看到我了,南冕好像看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