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王楷逸篇

恋上你看书网,穿书校花很淡定

“娇娇?”

王楷逸闭着眼睛没醒,伸手去搂旁边的爱人。

大手伸过去,一片冰冷,迟迟没碰到人。

王楷逸猛的睁开眼睛,瞬间清醒。

他警惕的看着周围环境。

陌生又熟悉的房间,是他以前的一贯风格。

简约又单调,比不上他和罗娇娇共同构建的爱巢。

现在,娇娇和他家崽的东西都不见了。

王楷逸眉头紧蹙,手抵在太阳穴处,只感觉脑袋一阵凸出的痛感。

他动作之间,不小心将床头柜上的东西碰掉。

哐当的一声,东西落地声音。

房门一下子被人打开。

“先生,快吃药。”

王楷逸身体本能的接过那人手上的白色颗粒药品,直接干巴巴的咽下。

或许因为药物的原因,王楷逸脑袋的头疼感明显消退大半。

身体好了一点后,王楷逸眼神锐利,带着杀气的盯着眼前人。

“你刚刚给我吃的是什么?”

穿着职业装的男人,被王楷逸的气场吓得脸色发白。

“先生,这是祁白先生给您开的头疼药啊。”

祁白?头疼药?

“我妻子去哪了?”

王楷逸还不知道现在情况,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妻子?先生,您、您是不是睡糊涂了?”

李达康擦了擦自己头上的冷汗,迟疑的回答。

他跟着先生也有十多年了,将近四十还一直单身的先生有妻子了,他怎么不知道?

李达康只觉得是先生睡糊涂了,梦里梦外分不清了。

王楷逸薄唇抿着,眉宇间透露着不悦,周身散发出低气压。

他想从柜子里拿自己的手机,结果,柜子是空的。

这是他和罗娇娇在一起的习惯,把手机放在床上的话,会有辐射,对人身体不好。

“先生,您在找什么?”李达康不知道王楷逸为什么一觉醒来后变成这样,忐忑不安的问道。

“手机。”

王楷逸身体本能的对这个人信任。

“在您枕头下面。”李康达不知道先生今天是怎么了。

王楷逸眉头紧蹙,久久不能舒展开来。

王楷逸拿起手机一看,发现已经是2080年了!

这手机的时间错了?

王楷逸心中藏着不安,他掀开被子起身。

“先生……”李达康看到王楷逸这不寻常的举动,还以为是他头疼留下来的后遗症。

王楷逸从洗手间看到自己,精瘦成熟,脸上留着些许胡渣。

熟悉又陌生。

……

王楷逸看着手中收集的资料,他有一个荒诞无稽的猜测。

他像电视剧里的那样——穿越了。

穿越到一个平行世界中。

这里的他,不是他却也是他。

因为,王楷逸不相信,他和罗娇娇在一起的那几年只是一个梦。

他宁愿相信,现在是个梦。

可是,身体的痛感,无一不在告诉他,不是梦。

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名字,王楷逸不敢扫视,他一字一句的仔细看过去。

手中的A4纸被他用力的攥紧,皱成一团。

“嘭”的一声巨响。

王楷逸目眦欲裂的将桌上的所有资料扫到地上。

额上的青筋暴起,浓重的喘息声,王楷逸再次抱住像要裂开的脑袋。

冷汗布满他全身。

没有了,一切都没有了。

听到响声,办公室外面站着的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进去触霉头。

总裁这是怎么了?

平时再怎么冷漠凉薄,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喜怒无常啊。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度秒如年的王楷逸终于在半个小时后收起所有表情。

冷漠得像个没有情感的机器人一样。

眼瞳如同死潭一般,没有一丝波澜。

“先生,外面那群人又来了,说是要找您。”李康达满头大汗的敲门,得到王楷逸的许可后,才走了进来。

“公司的律师是吃白饭的吗?”王楷逸眼睛都不抬一下,声音如同寒冰。

李康达有些迟疑:“先生,会不会太……”太残酷了。

李康达的话在王楷逸的眼神中吞了下去。

他身体忍不住颤抖,毕恭毕敬的低着脑袋:“是。”

先生他,一夜之间,变得更恐怖了。

公司楼下一片喧哗。

“我老婆就是被你们老板害死的,我不管,你们这么大的公司,不赔钱的话,我就躺这里不走了。”

发丝一片花白的中年男人被保安包围住,他无赖般的躺着。

周边很多拿着相机的记者在拍照,等着揭露这万恶的资本主义。

“丁四彬先生,因为你给我们公司带来了极大的负面影响,我们要向法院起诉你。”

李康达带着律师下楼,律师一板一眼的说着。

“什、什么?告我?你们尽管去啊,反正我没钱。”

丁四彬死猪不怕开水烫。

文质彬彬的律师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可能会让你进去反思几天。”

这个反思可不是简简单单的反思,摊开了讲,就是坐局子。

“另外,各位媒体朋友们,你们要是恶意报道我们公司的话,我们同样会用法律当做武器。”

丁四彬到底是怕了,灰溜溜的爬起走了,记者见闹事人都走了,也散开了,谁也不敢和这个在京都占据大盘的公司硬碰硬。

李康达心中默默叹息一声。

刚刚那个丁四彬的老婆,说是叫什么乔莲,自个儿病死了不说,还留下个什么遗书,说是他家先生负了她,才害死她的!

简直就是胡说八道。

天地良心,他们先生从来没有谈过恋爱,更何况是辜负女人呢?

想到这里,李康达没有同情心了。

乔莲那个女人,自己得了精神病,整天妄想着自己是先生的女朋友,到死都瞒着家里人,让她丈夫真以为有了一个发财致富的好路子了。

……

王楷逸看着眼前这个长满茅草的小山丘,他若有所思的站着不动。

“先生,这里就是那个罗娇娇的墓地。”

监狱长低头哈腰的说着。

正有人想帮着去除杂草时,王楷逸伸手拦住:“把镰刀给我。”

丝茅草很锋利,不一会儿就在王楷逸手上割了几个口子。

王楷逸眉头都没皱一下,认真的割着杂草。

只要一想到她孤零零的躺在这里,王楷逸就感觉自己痛到无法喘气了。

娇娇,别怕,有我在。

李康达几人都不敢出声,眼睁睁看着王楷逸那奇怪的举止。

杂草割干净了,王楷逸的双手早已经是伤痕累累了。

王楷逸跪坐在小山丘前,嗓子干哑的发痛。

乌云遍布的天空,终是下起了小雨。

“先、先生。”李康达替王楷逸打着伞,担忧的开口。

王楷逸已经跪了一个下午了。

他们几个人光是站着都觉得受不了,更何况先生是跪在地上呢?

而且,还是一整天滴水未进。

“不用管我。”王楷逸声音没有一丝起伏。

王楷逸身上很冷,连手都在发抖。

但是,娇娇会不会更冷呢?

王楷逸眼睛有温热的液体和冰冷的雨水一同从脸上滑落。

一连两天,李康达都在抓狂了。

终于,身体摇摇欲坠的王楷逸晕倒了,面色潮红的他,嘴里喊着一个人的名字:“娇、娇娇。”

李康达赶紧让人把王楷逸抬起送去医院。

明显老了很多的徐曼坐在病床边,脸色很难看:“他来舟城是做什么?”

徐曼听到自己儿子有生命危险的消息,马不停蹄地从京都赶来舟城。

李康达心里叫苦不迭。

“先生、先生去了……”

“还不快点说!”徐曼眼眸里带着怒火。

“先生去了一个叫罗娇娇的墓前跪了两天。”

李康达怕王老夫人,连忙倒豆子一样说了。

“罗娇娇?”徐曼一时没想起这个人。

李康达赶紧把自己查过的资料告诉徐曼:“这位和先生是高中同学,后面因为犯f,在监狱里自刎了。”

要知道,这件事,他们先生可是在几十年前就知道了,不会有这么长的反应弧度吧。

都二十多年了,才反应过来吗?

真是奇怪。

李康达没有把自己的疑问说出口,毕竟,那是非常匪夷所思的事情。

“妈?”王楷逸睁眼就看到徐曼了。

“你还知道我是你妈?看你这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撒手人寰了。”徐曼话语非常刻薄。

王楷逸一愣。

他妈在他和娇娇重新在一起后,性格就变得柔和了。

但是,眼前这个徐曼,丝毫没有变,强势又高傲,哪怕是关心人的话,她也可以让人听得难过。

王楷逸摇了摇脑袋。

为什么,这个梦还没有醒?

王楷逸没有说话,徐曼又气又心疼,直接端起汤放到他眼前。

“这个半死半活的模样给谁看?快点把这个喝了。”

王楷逸闻言,没有一丝表情变化,一声不吭的吞下整碗汤。

深夜,很冷。

一身单薄病服的王楷逸站在窗边,清冷的眉眼带着哀痛。

一连几天睡不着,徐曼直接让医生给他开安眠药了。

王楷逸直接吞下药丸,躺回床上。

“王楷逸!”娇气带着怒意的女声近在耳边。

王楷逸猛的睁开眼睛。

“娇娇?”

罗娇娇腰被王楷逸箍得发疼,还没来得及抱怨,就被王楷逸的眼神吓了一跳。

“你怎么了?”不就是睡了一觉醒来吗?

王楷逸紧紧抱着罗娇娇,生怕眼前的罗娇娇会像梦一样消失。

两人温热的体温,给王楷逸一点真实感。

罗娇娇不知道王楷逸这是怎么了,但她却能感应到王楷逸的情绪。

他在不安、在害怕。

“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罗娇娇一下又一下的拍在王楷逸背上。

王楷逸嗡着鼻子:“嗯。”

王楷逸平静地讲述着他做的那个梦,那个真实到不是梦的梦。

罗娇娇听完后,心中一凉。

这不是原剧情吗?这个梦是警醒她吗?

罗娇娇压着心中的慌乱,装作不经意的问:“没有我在,那你和谁结婚了?”

王楷逸脸埋在罗娇娇肩膀上,委屈巴巴:“没有人。”

没有人?

罗娇娇第一反应是不相信,而后,她知道王楷逸没有说谎。

“是梦而已。”罗娇娇释然,安慰王楷逸。

王楷逸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