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七十九章 一个毛球!

南云,高铁!

陈牧羽直接做高铁去的南云,玉蜂已经吸到许四海的血,沾染了木婴魄的气息之后,它自然会带陈牧羽找到剩下的四只婴魄。

这次行程,还是有一定的危险性的,因为婴魄是元婴炼成,代表的是一位元婴强者,至少,它是从一位元婴境强者的身体里取出来的,尽管没有意识,但肯定还是有一些邪门的能力。

有意识的东西倒还好说,你还可以给它谈谈条件,陈牧羽最不想打交道的,就是这种邪门儿又无意识的东西。

它要不乐意了,直接就干你,根本没有任何道理可讲,你只能强行制服它们。

可惜师姐又不肯陪他一起来,不然这事可就简单多了,大罗金仙出面,捉几只五行婴魄,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

兴许是想历练他吧!

从西川省城到南云省,也就两个小时的样子,几乎是眯一会儿的功夫就能到。

冬日的阳光,透过车窗,照在陈牧羽的脸上,金黄金黄,暖洋洋的,真的是太舒服了,舒服得人想要睡觉。

“喂,哥们儿!”

耳边传来一个声音,有人捅了捅陈牧羽的肩膀。

陈牧羽睁开眼睛,阳光下,一个三十出头的平头小伙,正露着一口憨厚的牙齿,对着陈牧羽笑着。

阳光反射下,脑后形成一个彩虹般的光圈,搞得陈牧羽迷迷糊糊的,都以为梦到佛祖了。

那小伙扛着个大包,应该是中途刚上车的,手里拿着一张票,不好意思的指了指陈牧羽的位子,“这位置,好像是我的!”

说着,把票递到了陈牧羽的面前。

陈牧羽也没看,只点了点头,便把位子让给了那小伙。

刚刚上车的时候,靠窗的位子没人,他便暂时坐了会儿,好晒晒太阳。

小伙很健壮,把大包塞进了行李架上,又把两个小布包塞在了座位下,搞得陈牧羽的座位都有点拥挤起来。

“去南云旅游吗?”

小伙是个自来熟,东西放好,就主动和陈牧羽找起了话题。

陈牧羽有点困,本不想搭理他的,但感觉不搭理他,又有点不太礼貌,人家会觉得你看不起他,当即便点了点头,“没去过,这两天有空,正好去玩玩!”

“有想好去哪儿玩儿么?”小伙问道。

陈牧羽摇了摇头。

小伙道,“我们南云,好玩儿的地方可多了,好山,好水,好云,多姿多彩,你要是去南云,可无论如何得去我们莲州看一看……”

莲州这个名字,触碰到了陈牧羽的神经,本来想应付两句接着睡会儿的,一下来了精神,“你是南云莲州人?”

“对呀!”

小伙咧着嘴憨厚的笑了笑,“这不年底了么,工地上也没什么事做,早点回去,准备过年了!”

过年,可还有两个月呢。

两人一番聊下来,陈牧羽对这小伙也有了一些了解。

这小伙叫毕涛,南云莲州人,来西川务工的,在省城修地铁,听说是家里老婆快要生了,这才巴巴的往家里赶。

什么回去过年,纯粹就是瞎说。

陈牧羽道了一声恭喜,这小伙脸上的笑容,掩饰不住的开心。

陈牧羽心中不由得感慨,这或许就是普通人的幸福吧,老婆孩子热炕头,手里还能有点钱花,知足常乐。

“你这包里都装的什么呀,叮叮当当的?”陈牧羽一收脚,踹到他放在座位下面的布包,金属碰撞的声音,还有点硌脚。

“没什么,一些做饭用的锅碗瓢盆!”毕涛干笑了一声。

“哦?”

陈牧羽也没有怎么怀疑,毕竟工地上干活,带着锅碗瓢盆很正常。

但出于习惯,他还是用神识扫描了一下。

的确是些锅碗瓢盆,不过……

背包里,有个圆滚滚的肉球一样的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

神识往里探了探,一股恐怖的气息突然涌出来,差点把陈牧羽给吓住,神识连忙回收。

脸色有几分刷白。

“兄弟,你怎么了?不舒服?”毕涛见陈牧羽脸色不好,连忙问了一句,“是晕车了么?要不,你坐窗口来,我们换个位子?”

人还挺好。

没听说过坐高铁都能晕车的。

陈牧羽摆了摆手,本想开口询问,但又不知道从哪儿开口。

这时候,毕涛却扯开了座位下的布袋子,从里面取出一瓶矿泉水来,“来,喝口水要好一点,放心,这我昨晚买的,没打开过的,这高铁上的东西贼贵……”

这正好给了陈牧羽一个借口。

陈牧羽顺手接过矿泉水,说了声谢谢,指着毕涛那开着口子的包裹,“咦,毕大哥,你包里这是个啥?”

毕涛低头看了看,把那个黑乎乎的东西抱了出来,“你说这个?”

这玩意儿是个椭球形,有一个柚子大小,覆盖着一层黑毛,摸起来倒是软软的,有几分肉感。

“这啥呀?”

陈牧羽一脸疑惑,凑上去摸了摸,嗅了嗅,有一股淡淡的麝香味。

毕涛就像拍柚子一样,在那毛球上拍了两下,“这是上周我在工地上挖出来的,也不知道是个什么玩意儿,工友们说可能是太岁,我看它稀奇,想拿回去给我媳妇儿泡水喝……”

陈牧羽闻言,脸上黑线重重。

“毕大哥,你都不知道这是什么,你都敢拿回去给嫂子泡水?”陈牧羽颇有几分无语。

毕涛愣了一下,“我们好多工友都说是太岁,应该是太岁吧?”

陈牧羽道,“你有见过太岁长毛的么?”

毕涛挠了挠头,“可我也没见过真太岁长什么样啊!”

陈牧羽汗了汗,这话说得,好像也有道理。

“这东西,你可不能拿来给嫂子泡水喝!”陈牧羽连忙摇头。

毕涛诧异的看着陈牧羽,“怎么的,兄弟,你认识这玩意儿?”

陈牧羽摇头,“我虽然不认识这东西,但我知道它肯定不是太岁,而且,你闻闻,这是什么味道?”

毕涛嗅了嗅,“什么味道,挺香的呀!”

陈牧羽道,“这是麝香的味道,你老婆怀着孩子,你给她闻麝香,这不缺心眼儿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