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别样的审讯
曾一尘的开场白让在场的特务们面面相觑,不带着这样开始的,也许特务们早就习惯了拳头和刑具去征服犯人,哪有这么文绉绉的审问?
面对狡黠和顽固的犯人,和风细雨般的审问带来的结果会让你审讯到怀疑人生。
曾一尘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是这样的开场白,如果要让他像电影里那样的场景审讯,手拿皮鞭,狠狠的抽下去,接着面目狰狞的呵斥:
“说,你的上级是谁?你要和谁接头,快说,”接着又是一皮鞭抽下去,这样的话,曾一尘无论如何呀说不出口,这样的场景,他也做不出那种狰狞可恶的面孔。
也许是曾一尘这样的开场让鲁明宇有些觉得对面的年轻人有些与众不同,或许是曾一尘的自报家门让他有了开口的兴趣。
曾一尘见鲁明宇没有开口,于是再一次重复说:“我是行动队二组的曾一尘,现在对你进行审讯,你要如实回答。”
鲁明宇冷笑道:“以前的招不好用了,又换新人新招了,别折腾了,你们不会得到你你们想要的。”
“这不叫折腾?这是我的工作,你是文化人,应该懂得如何尊重他人,”曾一尘冷静的说道。
“呵呵,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当你们不问青红皂白,直接抓人上铐的时候,怎么不谈尊重?当你们给我上脚链、皮鞭抽的时候,怎么不谈尊重?当你们以一个莫须有罪名对一个清白的人大打出手的时候,怎么不谈尊重了?现在高高在上却跟我大谈什么尊重,你不觉得可笑吗?”鲁明宇这个时候反应十分的强烈。
曾一尘不为之所动,依然是十分平静的语调:“我不评价我同事的工作方法,既然你对我的同事对你的不尊重如此的反感,现在给予了你机会,你却如此的抗拒,是不是可以认为,你内心有着不为人知的事情,或者说是秘密?”
“我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老师,没有做什么非法的事情,你们所谓的秘密不过你们强加于我,是你们的臆想罢了,何必还要高高在上的跟我谈什么尊重的话题,你不觉得太虚伪了吗?”鲁明宇冷笑的说道。
“放肆,你不想活了,这是我们曾组长,”一个特务恶狠狠的骂了起来。
“我管你是真组长还是假组长,你们这样草菅人命,乱抓百姓,我要控告你们!”鲁明宇依然是高声叫嚷。
特务有些气恼,想过去教训一下,曾一尘伸手制止了特务。
“你需要机会,现在给予你的机会,你不想争取,那就是你的自由,但是换一种说话也可以说是咎由自取,至于我们的行为不符合你所想像的规范,其实这并不劳你花心思了,这不是你需要考虑的,你考虑是不是配合就可以了。”
“面对你们些蛮不讲理,毫无人道的土匪,我无话可说。”鲁明宇依然是冷眼相对。
“皮肉之苦,总是有个极限的,超过了这个极限,就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如果你想尝试你的定力,我们可以给你这样的一个机会,”
“我就是一个无辜百姓,你们没有必要些浪费精力了,”
“我说了,这是我们的工作,甄别和打击同样重要,尊重都是相互的,你如果需要时间,我们会考虑的,”曾一尘语气依然是和风细雨般的。
“无谓的对抗并不能解决实际问题,”曾一尘进一步提醒道,他希望他的提醒能让这个鲁明宇缓和一下敌对的态度,一是可以暂免一下皮肉之苦,二能够拖延一定的时间,以便寻机汇报组织,得到进一步的指示。
鲁明宇低下头不再开口,一特务有些急躁:“曾组长,别跟他墨迹了,看他嘴硬还是我的皮鞭赢。”
“不用心急,给他一点时间,”曾一尘说完,站起身,吩咐一旁的特务说:“给他点水喝!”
一个特务便去拿水,曾一尘对郑鹏虎说:“郑组长,我们让他考虑一下,他也许会清醒一点的。”
郑鹏虎半信半疑:“这能行吗?”
“行不行,也不在乎这一点时间,走吧,我们上去喝杯茶,”曾一尘离开了审讯室,郑鹏虎有些迟疑的跟着出了门。
回到办公室,郑鹏虎有些不解的问:“对于gd分子,不动动刑是难以解决问题的,这样对他会不会更助长他的傲气?”
“如果是一个意志薄弱的人,用刑一次就知道结果了,如果第一次用刑没有效果,他就完全可能扛过第二次,第三次,对于顽固不化的gd分子,只有精神上的瓦解才是有效的,只有从精神上找到突破点,才能完全的击垮他,如果不是gd,也就很容易甄别了。
如果他死不开口,一味的死扛,对我们也是不利的,只要能谈,我们就能找到他精神上的薄弱点,进一步攻克他。”曾一尘说了自己的想法,现在他只能如此了,以此借口可以延长一些时间。
“曾组长是受过训的,知道的多,我就是一粗人,不喜欢废话,一般的人都受不了皮肉之苦,”郑鹏虎依然是大大咧咧的。
“如果gd分子都能像郑组长说的那样的轻易屈服,就没有这么多事了,受不了皮肉之苦的注定就是一个普通人。”曾一尘也在想,如果这个鲁明宇可以开口谈的话,他要怎么去谈?既不能暴露自己,也不能过分的提醒,还不能让郑鹏虎和特务看出破绽,他大脑在飞速的运转,酝酿着下一步该如何进行。
“曾组长觉得这个犯人会不会开口和我们谈呢?”郑鹏虎其实并不相信曾一尘这样轻描淡写的几句话会让犯人开口。
“我的老师郭子仪长官曾经给我们说过,控制一个人最好的途径就是精神控制,同样,屈服一个人同样也是从精神上去实施,
只要犯人有谈的欲望,就是我们胜利的第一步,最可怕的就是沉默不语,就像刺猬一样,找不到一点突破口。”曾一尘此刻的内心既是希望也是担心,希望自己的话能奏效,可以有沟通的机会,但是又担心事情会向相反的方向发展,让他无法把控。
“曾组长说的也有道理,我也算是听懂了一点,不过,这个gd会这样听话?”曾一尘搬出了特训学校的老师郭子仪长官,郑鹏虎不敢多言了,但内心依然是半信半疑。
“我也没有绝对的把握,临阵磨枪,只有试试了,郑组长见笑了。”
“哪里,我巴不得曾组长方法能有效果呢,也让我张张见识!”
这时候,门口几声敲门身,随即传来一声:“报告。”
郑鹏虎说:“进来!”
一特务推门进来:“报告长官,犯人要见曾组长!”
郑鹏虎有些意外,看了一眼曾一尘,问特务:“怎么样,犯人怎么说?”
“犯人说他要和曾组长谈谈。”特务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