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168)雪女

“嗯嗯,燕国果然也挺不错的。”虽然被燕丹问,但是楚月却好像什么也没听到一样,打量起了这个燕国的皇宫。

“……”一言不发的谨慎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小女孩,燕丹和太子妃都没有半点松懈。

“嗯?你们那么紧张怎么啊?”楚月注意到燕丹和太子妃的表情,“啊!原来你们已经有孩子了了啊!是小月儿!哈哈,让我看看让我看看!”楚月说着,就要朝着月儿的摇篮边走去,但是,刚刚走了几步,一把剑就顶在了楚月的脖颈上。

“喂喂,不用这样吧……”楚月说,“不就是看看月儿吗?紧张什么啊?”

“阁下自进来之后,还从未自我介绍过。而且知道的……似乎很多,我可不认为阁下对月儿只是存在‘看看’的心思。”燕丹拿着剑,一动不动的看着楚月。

“呃……”楚月耸耸肩,“好吧,我告诉你们我是谁,你们就准许我看小月儿吗?”

“……”燕丹不说话。

“我是楚月。”楚月说。

“嗯?”燕丹和太子妃的表情都完全没有丝毫的变化……

“呃……”楚月汗,这两人不用这么淡定吧?

“阁下是在和我们开玩笑吗?”燕丹说。

“没有啊。”楚月回答,“恒家,恒子,楚月。就是我啊……嘛,虽然‘恒家’什么的并不是我自己起的名字。”

“……”燕丹和太子妃仍然不说话,但是,忽然间,燕丹猛然把剑朝前一划,直接划在了楚月的身上!

但是,楚月仍然微笑着站在那里,好像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一样。

“竟然不躲?”燕丹惊讶的说。

“你不会伤我的。”楚月笑着说,“墨家弟子规,不可以随意伤害普通人。”

“阁下可不像普通人。”燕丹说。

“墨家对‘普通人’的定义,还需要我再说吗?”

“……”燕丹又沉默了一下,“阁下莫非是墨家弟子?”

“不是啊。”楚月说,“我都说了,我是楚月。”

燕丹还是摇摇头,“阁下的话,燕丹很难相信。”

“呃……”楚月也没办法,看到燕丹旁边的太子妃,说,“喂喂!那边的美女。不用沉默这么长时间吧……好吧我知道你是在保护月儿……好吧好吧,看你们这么紧张,我下次再来吧。”

“如果可能的话,我倒是希望阁下不要再来了。”燕丹补充了一句。

“嘛,那可不行。”楚月说,“月儿以后可是一个大美人,我可舍不得给别人。”

“……”燕丹和太子妃汗。

“嗯……今天晚上吧,我再来。晚上你们防御好像弱一些。进来方便。”楚月说完,看了看屋子的布置,走到窗户边,打开窗户跳了出去……

看到楚月出去,而且感受不到楚月的气息之后,燕丹和太子妃总算是解除了警惕。

“太子,你怎么看……”太子妃问燕丹。

燕丹摇摇头,“那个女孩没有动手,不知道身手如何……但是,能在完全没有引起皇宫的丝毫骚动的情况下进入这里,绝对不是等闲之辈。”

“看她的年纪,也就十四五的样子……”太子妃说,“竟然有那么隐晦的气息,好像完全猜不透一样……或许,她真的是那位传说中的恒子?”

“……”燕丹沉默了一下,“不管她是不是,我们都要加强皇宫的警戒。尤其是晚上。还有,把月儿移到其他房间吧。”

“嗯……”虽然知道如果楚月能找上这里的话,就算移走月儿也没用,但是总比什么都不做感觉要好一点啊……

……

晚上。

“呃……果然把月儿转移了吗?”楚月隐身加隐藏气息之后潜入到燕国皇宫,感受了一下,朝着和上次相反的方向走去。

看到眼前的屋子,楚月笑了笑,正要进去,却忽然看到一个下人在门前喊道,“太子殿下。”

“什么事?”屋内传来燕丹的声音。

“大王请殿下过去议事……”下人回答。

“……”燕丹沉默了一下,下人却又说到,“殿下还是别为难小的了,大王看起来好像脸色不太好……好像是……因为秦国的关系……”

“好吧,我知道了。”燕丹回答过之后不久,便从屋内走出来,与过来传话的下人一起不知道去了哪个屋子。

“呵呵,看起来嬴政干的挺不错的啊。”楚月自言自语的说,“这么快就已经显露出目的了……不过,呵呵,嬴政,有时间我会回去看看你的。”

楚月说完,便走到屋子旁,看了看左右没人,便打开门走了进去。

“……”屋内,看到门自己打开又自己关闭,太子妃似乎是猜到了什么,说,“恒子先生,是你吗?”

“呵呵,这么快就承认我是恒子了吗?”楚月笑着解除了隐身。

“不是很相信,但是,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姑娘你了。”太子妃说。

“这样啊。”楚月点点头,“对了,你怎么称呼啊?你是阴阳家的,应该是有名字的吧?”

“……”太子妃沉默了一下,然后说,“嗯,我叫姬合。”

“姬姓?!”楚月惊讶的叫了一声。

“嗯,嗯……”姬合点点头,心中却奇怪,为什么楚月会这么惊讶。

楚月惊讶之后却马上反应过来,现在和周朝已经相隔很久了,这位月儿的母亲虽然是姬姓,也可能只是和周朝的王族有一点血缘而已。

“没想到,竟然还能遇到王族的呢人。”楚月说。

“王族?”姬合问。

“嘛,现在也不算王族了。”楚月说,“因为是周朝的王族……”

“!!”姬合一愣,然后沉默下来。

“呵呵,我原来有两个朋友。”楚月说,“他们都是王族的人……但是,可惜……”

“朋友吗?”姬合说,“原来恒子先生也有朋友。”

“嗯。”楚月点点头,“但是他们已经不在人世了。”

姬合一愣,然后抱歉的说,“对不起,我,我不是有意……”

“没事没事,”楚月笑着摆摆手,“都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那个时候……呵呵,如果你愿意听的话,我倒是不介意说一说呢。”

姬合没说什么,但是眼神却流露出好奇,楚月笑了笑,说,“姬合你既然姓姬,应该不会和周朝的王族没有关系吧?”

“有一点啦……”姬合说,“不过,因为时间太长了,我对姬姓的王族基本没什么了解……有王族的血脉这件事情,也是我爷爷告诉我的。”

“这样啊。”楚月点点头,又看到姬合有些期待的看着自己,笑了笑,说,“其实,说起和我的朋友的相遇,就想要说一下我的身份呢……”

楚月告诉了姬合,自己当初和姬弦相遇的事情,然后又说了自己怎么样帮姬炎守城,当然,还有自己和姬弦姬炎两人一起在闲逸山上的事情。

“听起来,好像神话一样啊……”楚月说完之后,姬合说。

“呵呵,嘛,其实我到现在为止,使用的法术,都没有一个是用神力使用出来的呢。”

“不用神力?”姬合惊讶。

“是啊……”楚月说,“因为我的神力已经没有了啊。”

“但是……恒子先生你刚刚说你使用了那么多的法术,不用神力,是怎么做到的呢?”

“呵呵,不用神力,法术也可以释放啊。”楚月说,“你们阴阳家,不是也会使用法术吗?”

“那些……和恒子先生你的相比,实在是有些……”

“法术的类别也有很多种的,”楚月说,“你们阴阳家使用的是一种,我使用的是另一种。其实从本质上来说,是没有高低之分的,但是修炼的时间有差别,才让你觉得我的法术比较厉害的。”

“这样啊……”姬合点点头。

“呵呵,看你这个样子,好像是挺相信我?”楚月问。

“有一点信了……”姬合说,“不过,要是想接近月儿的话,我还是不会允许的。”

“嘛,你不允许就那算了。”楚月耸耸肩,“看月儿现在还小,我看看总可以吧?”

“这……”姬合犹豫了起来。

“切,还不给看啊。”楚月说,“要是我真的想去抱抱月儿,你拦得住我吗?”

“呃……”姬合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拦不住楚月。叹了一口气,从自己身边的摇篮中把月儿抱了出来,当然,也只是抱在了自己怀里。让楚月只是能看到。

“呵呵,和一般的小孩子一样嘛。”楚月说。

“……”姬合心里吐槽,你还不是一样是小孩子……

“嘛,算了。”楚月说,“既然月儿还小,也见识过太子丹了,我过几天就去秦国吧。”

“秦国?”姬合马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恒子先生你去秦国莫非是为了……”

“为了帮助秦国吗?”楚月说完,看着姬合。

姬合却直视着楚月,这有些出乎楚月的意料。没想到姬合竟然是一位要强的人呢。

“放心好了,我不会帮助秦国的。”楚月说,“不过,就算我不帮助秦国,最后会把其余六个国家灭亡的,也还是会是秦国。”

“!!”姬合愣住。

“嘛,说多了。”楚月耸耸肩,“算了,告诉你了告诉你了吧。顺便告诉你另一剑事情哦,燕丹,他在秦国大军将要攻来燕国的时候会派刺客去刺杀秦王……不过,会失败。”

楚月说完,看到姬合因为惊讶和担心而完全呆住的脸,转身离开了。

“哇——”姬合怀里的小月儿哭了起来,把姬合惊醒了过来,赶紧开始哄着小月儿入睡……

楚月离开没多久之后,燕丹便回来了。

“爱妃,怎么样?那个家伙没来吧?”燕丹看到姬合之后,马上问。

姬合摇摇头,“恒子先生已经来过了。”

“恒子先生……能够确认吗?”燕丹问。

姬合摇摇头,“不过,我觉得她倒是很像是恒子。她和我说了很多事情,周朝的事情,还有……”

“怎么了?”看到姬合的表情呈现出担忧,燕丹关心的问。

“她还预言……秦国最终会统一六国……而且,而且你会……”

姬合还没说完,燕丹便捂住了姬合的嘴。

“爱妃,不用再说了。”

“……”姬合不说话了。

“我知道,可能她说了很多,”燕丹说,“也许,她真的就是传说中的恒子先生……但是,她是恒子先生的可能性越大,我就越不能听……”

“……”姬合沉默了一下,然后点点头。两人相处时间很长,这点小事当然不用解释的很明白。

……

从燕国皇宫出来,楚月本来打算再在燕国玩几天然后再去秦国的,不过,在经过一个地方的时候,楚月感受到了高渐离的气息。

“咦?小高的气息……”楚月感觉到,然后看向自己一边——

“这里……好像有些熟悉……等等!这个地方……!”

燕国都城,蓟,妃雪阁。

“果然啊。”楚月隐身之后走进妃雪阁,“雪女在的地方……”

在妃雪阁的后台逛了一圈,楚月却只是看到了几个舞女,不管是高渐离还是雪女,都没有遇到。

“看来是都出去了呢。”楚月说,“唉……如果这样出现在雪女面前不会又被问是谁吧……靠,最近老是被问啊……还是去外面等等雪女吧。”

出了妃雪阁,楚月解除了隐身,左右看了看,没看到什么熟人,高渐离的本体的气息也离的比较远,而雪女因为还没见过面,不知道现在在什么地方。

正好这个时候天色不早了,有些人家里面已经开始点灯了。而妃雪阁内更是点满了蜡烛和油灯,里面灯火通明。想了想,楚月便坐到了妃雪阁外面。一般压轴的演出都是会在这样的夜晚演出的,所料不差的话,雪女也快回来了吧。

这时,几个人从妃雪阁内走出,看到楚月蹲在外面,马上说,“哪里来的小乞丐?!知道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滚一边去!”

楚月左右看了看。

“看什么看!就是说你啊!”几个打手走到楚月身边。

“你才是乞丐啊!”楚月无语了,站起来便骂道,“穿的少就是乞丐吗?!那夏天岂不是到处都是乞丐啊!有没有文化啊你!”

“……”楚月刚刚站起来,几个打手便愣住了,不过一听楚月骂,马上便要把楚月抓起来,“竟然还敢骂人!你……”

“住手!”楚月还没打算躲闪呢,旁边忽然传来了一个女声。

女声把所有人的视线都吸引了过去。

雪女!楚月心中叫了出来。

“啊,原来是,雪女姑娘啊……”为首的打手马上便恭恭敬敬的说。

“你们,在做什么?”雪女走过来问。

“门口赖着一个乞丐,这不是有一场演出快开始了吗,我们想请她走的……”

“你们确认你们是用‘请’的吗?”楚月吐槽。

“噗——”雪女忍不住笑了一下,然后指着楚月说,“这就是你们说的乞丐吗?”

“嗯,嗯……”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是打手还是点点头。

“这个女孩虽然衣服比较有特点,但是看起来也绝对不是乞丐吧?”雪女说。

“这个……”打手摸摸脑袋,“这不是天色比较暗嘛……而且她一开始的时候蹲在地上,所以,看起来就和乞丐一样……”

“切。”楚月直接鄙视。

“小鬼你说什么!”打手马上怒目而视。

“好了好了。”雪女劝解到,弯下腰看着楚月,“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楚月。”楚月老实回答。

“楚月?”雪女一愣,然后笑笑说,“竟然和是传说中的那位恒子先生一个名字呢。”

“呃……”楚月不说话。

“你为什么你一个人在这里啊?”雪女问。

“我……一直都是一个人。”楚月回答。

“啊?那你爹娘呢?”雪女奇怪。

“我……爹娘……”被雪女这么一问,楚月又想起了自己的父母,不禁有些无奈。

而看到楚月的表情,雪女却好像猜到了什么,摸了摸楚月的脑袋,“楚月是吗?”

“……”被雪女摸脑袋……好吧,谁让阿赖耶给了自己这么一个小女孩的身体……

“你愿意跟,以后跟姐姐一起学习舞蹈吗?”雪女问。

“雪女姑娘,难道你要……?”打手马上惊讶的问。

“嗯。”雪女点点头。

“可是,这个小鬼她……”

“没关系,我自有分寸。”雪女说完,转头看向楚月,等待楚月的回答。

“……舞,舞蹈?”

“嗯。”雪女点点头,指着妃雪阁,“你看,里面的人都是为了看跳舞而进去的哦。一只舞,可以让你现在一个月不愁吃穿哦。”

“……”楚月汗啊,感情连雪女都把自己当作乞丐了……

不过,既然雪女愿意收留自己,那倒是挺不错的哈。至于舞蹈……那个再看吧……自己可是男的!

“嗯,那从现在起,楚月你就是我雪女的弟子了。”雪女笑笑说,“来,跟我来。”

说着,雪女牵着楚月的手走进妃雪阁。

“没想到,雪女姑娘竟然会收弟子。”一个打手说。

“而且,竟然还是那样一个小鬼。”

“什么小鬼?!没大没小的!”打手中的带头的说,“她现在是雪女姑娘的弟子了,以后都给老子放尊重点!”

“是,是……”

“他娘的,竟然遇到这样的晦气事。”带头的打手不爽不爽的朝着妃雪阁走去。

而后面,其他的打手则仍然在讨论着。

“我看啊,雪女姑娘收那个小女孩做弟子肯定是因为那个小女孩长的漂亮。你们刚刚都愣了吧!是不是!那样漂亮的小妞,以后肯定要比雪女姑娘还漂亮!”

“我看不止是长相,你们刚刚注意那个小女孩的衣服了吧!那衣服和身材搭配起来了!那叫一个什么来着,‘骨肉匀婷’?反正就那个意思!”

“这么漂亮的小姑娘,唉,运气还真好啊!”

……

跟着雪女进了妃雪阁,雪女先带楚月去找妃雪阁的总管了。

“这个……是雪女姑娘你收的弟子?”看着楚月,总管有些惊讶的问。

“嗯。”雪女点点头,“还请总管大人为楚月安排一下住处,再准备一些舞蹈用的衣服。”

“嗯,这个没问题。”总管点点头,“不过,我记得,雪女姑娘好像一向是喜欢一个人的……”

“嗯,原本确实是呢。”雪女说,“不过,我看这个女孩在舞蹈上有很高的资质,所以,起了收徒之心。”

“原来是这样……”总管点点头表示理解,“好吧,这个女孩就放心交给我吧。”

“有劳总管大人了。”雪女作揖说。

“应该的,应该的。”总管说,“妃雪阁能有雪女姑娘的舞蹈,我们才应该感谢啊。”

“总管大人言重了。”雪女说,“没有其他的事情的话,雪女就先回去了。”

“嗯。”总管点点头,“雪女姑娘好好休息。”

雪女离开之后,总管看了看楚月,笑了笑说,“姑娘,你可有福了。”

“嗯?”

“这雪女姑娘的舞蹈,可不是谁能可以学的。”总管笑了笑说,“罢了罢了,走吧,我先带你去沐浴更衣。”

“呃……沐浴……更衣……”

“嗯?就是洗澡,换衣服。”还以为楚月不懂,总管解释说,“放心,就你一个人。”

“……”

这在这个时代楚月还真是第一次沐浴更衣呢!

虽然奇怪高渐离怎么没在妃雪阁,但是楚月现在已经不关心这个问题了。有雪女在,高渐离肯定跑不了啊!

沐浴更衣之后,楚月拿着自己原本的衣服放出来,看到总管背对着自己在外面等着。

“总管大人。”楚月叫了总管一声。

“嗯?”总管回过头,看到楚月,愣了。

年纪不大的楚月穿上了一身淡绿的舞裙,近乎透明的飘带缠在楚月身上,和楚月那诱人的身材和外貌结合起来,一时间,仿若天仙。

“总管大人?”虽然知道现在自己挺迷人的,但是还没想到能把这个总管迷成这样啊!

“啊!”总管回过神来,看着楚月,“啧啧啧,怪不得雪女姑娘会收你为弟子啊……果然,不愧是雪女姑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