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531）再见，刀剑神域世界
来到了一个周围全部是黑色的世界里，楚月左右看了看，什么也没有发现，于是大喊道：“茅场晶彦！”
“不亏是楚月，竟然能看懂我回馈的密钥。”茅场晶彦像晶体结晶一样出现在了楚月面前。
“你的状态竟然又改变了啊。”楚月说。
“是的。”茅场晶彦说，“而且，我现在对你那边的世界是真的没有兴趣了。探索如此丰富的VR世界，对我来说才是更加美好的。”
“变成了这样的存在了吗……真不知道这样对你来说是好还是坏啊。”楚月说。
“我们现在的存在方式已经不同了，所以思考方式也不一样。”茅场晶彦说，“你也不用想这种事情。如果不是偶然发现了结衣的行动记录，我也不会主动去回应她。”
“原来如此。”楚月点点头，“那么，你还记得我们曾经有一个约定吗？”
“约定？”茅场晶彦奇怪的看着楚月。
“‘复活基石’，那个一直没有使用的复活道具。”楚月说。
“嗯，好像有这么一回事。”茅场晶彦说，“可是，现在已经没有需要用到这一道具的人了吧？你那边的新设备，已经不会造成玩家的死亡了。”
“谁说我要用它来复活玩家了？”楚月笑着说。
“哦？”茅场晶彦笑了，“真有意思……说来听听吧。”
……
登出游戏，卸下“盖亚”，神无依旧是在游戏中。
“爸爸，没事吧？”结衣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
“嗯，没事。”楚月拿出手机，回答到，“接下来，也应该回去NL公司……”
话还没有说完，楚月忽然感觉有些头晕。
“爸爸，没事吧？”结衣马上关心的问。
“嗯……”楚月很快就恢复了，按了按脑袋说，“最近，好像真的太忙了啊。”
“爸爸，你已经十几天没有好好休息过了。”结衣担心的说。
“嗯。”楚月点点头，“但是，马上就要成功了，再加把劲……”
悄悄的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楚月乘坐出租车再次来到了NL公司。
……
半个月后，优纪出院了。
当然，这并不是病情完全好了，而是优纪申请的暂时出院得到了准许。
此时，优纪体内的HIV病毒已经恢复到艾滋病患者初期的状态了。就算是优纪的免疫系统恢复常人，也可以通过正常的手段恢复健康了。
但是，医院显然更期待优纪通过自身的免疫系统，完全战胜HIV病毒。
明日奈的学校门口，楚月，明日奈，优纪三人在这里见了面。
“那么……”楚月说，“优纪，就和我们当初约定的医院，由亚丝娜带你去学校吧！”
“你就是优纪吗？”明日奈笑着说，“我已经都听说了哦，你真是太厉害了！竟然真的战胜了病魔！”
“嘿嘿。”优纪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后看着明日奈说：“啊，你就是楚月哥哥的另一个女朋友！”
“是，是啊……”被别人这么说，明日奈感到有些尴尬。
“终于见面了啊！”优纪上前握住明日奈的手说，“在现实中！”
“是啊。”亚丝娜也笑了。
游戏中虽然也见过面，但是这是优纪第一次出院呢。
“学校那边，楚月也打过招呼了哦。”明日奈对优纪笑着说，“今天先去试听一下，如果想要入学的话，随时都可以的。”
“真的吗？”优纪转身又和楚月来了一个拥抱：“真是太谢谢你了！楚月哥哥！”
“那个……楚月哥哥？”亚丝娜说。
“啊，之前还在住院的时候，楚月哥哥来探望过我。”优纪说，“那个时候感觉楚月哥哥有点像我的姐姐来着，后来我觉得，果然还是叫楚月哥哥更亲切啊！”
“嘿嘿。”楚月也笑了，“我让优纪直接叫我的名字的，可是优纪就是要这样叫。”
“诶！有什么关系嘛！多亲切啊！”优纪撅起嘴说。
“好，好。”看着优纪可爱的样子，明日奈忍不住摸了摸优纪的头。
“那么，你们就去上课吧。”楚月说，“晚上也是，优纪要暂时住在明日奈家里。不要忘记晚上要来参加新生ALO中的线上庆祝会哦！”
沉睡骑士的成员都是在游戏中认识的，所以线下的庆祝会没有举办成功，大家一致决定今天晚上在新生ALO中，就在楚月的家里，举办线上的庆祝会，庆祝优纪的成功出院。
优纪的事迹，对其他的沉睡骑士成员来时，是绝望中的希望……
一定，一定不会放弃的！
这是所有的沉睡骑士成员心中所下的决心。
优纪的事情，经过楚月与学校人员的沟通之后，大家已经都知道了。明日奈和优纪，在学校里受到了老师和同学们的热情对待。
放学之后，明日奈和优纪一起朝着家里走去。
此时正好是夕阳西下，天空被染成了橙色。
“你看，好漂亮啊，优纪。”明日奈说。
“嗯……”优纪却似乎有些累了，说：“抱歉啊，亚丝娜……我住在你家里，可以吗？”
“没事没事！”明日奈笑着说，“我刚刚给他们发过短信了。好了，时间还早哦，优纪你还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
“我想一想……”优纪低头想了想，然后说：“那，我们走这边——”
“嗯！”明日奈笑着点点头，跟在了优纪的身后。
优纪好像对这里很熟悉的样子，明日奈跟在优纪身后，不加快脚步都有些跟不上了。
天色暗下来之后，优纪终于来到了自己想要来的地方。
一个已经废弃的白色房屋。
“……”看着这个房屋，优纪说不出话来。
“这里……就是优纪的家吧。”明日奈早就猜到了。
“嗯……”优纪眼中含着泪，“我，我从来没有想到，还会再见到它……呜呜……”
明日奈走到优纪身边，把优纪抱在了怀里。
“谢，谢谢你，明日奈……谢谢你们，真的……”
“没事没事……”明日奈轻轻的安慰优纪。
哭了一会儿之后，优纪自己的情绪缓和了很多。
又看了一眼这所房子，优纪擦掉了自己的泪水。
“亚丝娜，我们走吧。”优纪说。
“不……进去看看吗？”明日奈问。
“不用了。”优纪对明日奈笑着说，“在这里看一看，我就已经满足了。好了，天色已经很晚了，我们早点回去吧！”
“再待一会儿也可以哦！”明日奈说。
“再不回去的话，线上的庆祝会就要迟到啦！”优纪对明日奈笑着说。
“啊！对！我差点忘了！”明日奈恍然想起来说，看了一下表，赶紧说：“时间快要赶不上了，优纪，我们跑回去吧！”
“哟！好！”一听说要跑，优纪马上就充满了动力的样子。
于是，两个人一起在夜晚的月色之下，朝着家里跑去。
喘着气，穿过马路，穿过一幕幕商店的灯光，穿过一个个行人……
“哈哈，哈哈哈！”正跑着，优纪忽然大笑了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优纪的笑声，亚丝娜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一边跑，一边喘气，一边大笑的两个女孩儿，被看到的人都忍不住远远的避开了。
但是，两个人的笑就是止不住……
终于，在两个女孩儿好像疯了一样的笑声之中，来到了明日奈的家门口。
“打扰了！”优纪说完，走进了明日奈家。
……
新生艾恩葛朗特，楚月家。
因为使用的是新的AmuSphere，所以优纪的角色变了，但是依旧使用的原本的形象——种族是黑暗精灵，紫色的长发和盔甲。
楚月家里自然是招待不了这么多人，所以大家在楚月家的后院了架起了烤炉架，自带了许多食物，做足了准备。
基本上，楚月把认识的人，全部邀请到了。除了玩家以外，医院的仓桥先生，NL公司的足立慎吾，还有恩卡先生，也都来了
因为优纪耽搁了一下，所以此时这里已经站满了人，就剩下明日奈和优纪了。
终于，明日奈和优纪的身影在空中逐渐清晰了起来。两人飞过来之后，落在了地上。
看着这么多人站在自己面前，优纪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优纪，恭喜你！”朱涅马上上前说。
“恭喜你，优纪！”淳说。
“太好了呢！优纪！”小纪抱住优纪说。
“优纪……你成功了……”达尔肯说。
“恭喜。”提奇微笑着说。
除了沉睡骑士的成员，其他认识优纪的好友，也都一一向优纪祝贺着。
“谢谢……谢谢大家……”优纪一一应答着，回应了每一位前来祝贺的玩家。
最后，优纪在不知不觉之间，走到了楚月的小屋后门口。
这里，只有楚月一个人。
“楚月……哥哥……”看到楚月，优纪愣了一下。
“恭喜你出院，优纪。”楚月对优纪笑着说。
“嗯……”优纪点点头，心里好像有许多话想说，但是却都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对了，优纪，我有一个礼物想要送给你。”楚月神秘的笑了笑说。
“礼物？”优纪问。
楚月转过身，对自己的小屋后门说道：“蓝子，出来吧。”
听到楚月说出这句话，优纪再次愣住了，脑中一片乱麻。
有一个人在屋子里推开了小屋的后门，从里面走了出来。
“木棉季……不对……”和优纪几乎一抹一眼的绀野蓝子摇了摇头，然后看着优纪说：“在这边的世界，要叫你‘优纪’才对吧。不过，读音是一样的呢……”
熟悉的人，熟悉的声音……
优纪彻底呆住了，大脑一片空白。
绀野蓝子慢慢的，走到了优纪的身边，然后一把将优纪抱在了怀里。
“木棉季……姐姐，姐姐好想你啊……”
绀野蓝子的泪水决堤而出，泪如泉涌。
“姐，姐姐？”而优纪却依旧不敢相信，“这……这怎么可能……”
绀野蓝子哭的好像泪人一样，放开优纪说：“优纪，不记得姐姐了吗？”
“不，不是……”优纪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是看到姐姐的样子，自己的泪水也同样忍不住，呜呜的哭了起来。
“姐姐，姐姐啊……呜呜呜……”
这的确是自己的姐姐没有错……这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触感，熟悉的……姐姐的味道……
看到这一对姐妹重逢，宾客们也都静静的享受着这一刻的温柔。
而有些女孩子，甚至感性的男孩子，也同样止不住泪水，同样哭了起来。
许久之后，大家才停下了哭泣。
绀野姐妹同样收住了泪水。不过，两人互相看了看，却说不上话。
“对不起，大家……”优纪忽然站起来，对众人弯下腰说，“我，我有点激动，我……我要先冷静一下……”
说完，就一个人推开楚月的小屋的后门，跑了进去。
“优纪！”绀野蓝子叫了一声，追了上去。
两个女孩儿跑进了屋子里，其他人当然不会不识相的跑进去打扰这一对姐妹。
“楚月，你不进去吗？”亚丝娜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楚月身边问。
“蓝子的事情，她自己可以解释的。”楚月说，“我就不去打扰她们姐妹了。”
“不过，没有想到楚月你竟然真的可以做到这种事情啊。”亚丝娜说。
“不是我一个人的努力。”楚月笑了笑，指着另一边同样好像刚刚止住泪水的男人说：“那个人，名字叫足立慎吾。他是NL公司的技术部的部长，有NL公司整个技术部的帮忙，才能做到这种程度的哦。”
“太厉害了……”明日奈说。
楚月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
在楚月的小屋内，绀野蓝子追上了优纪，一把抓住了优纪的手腕。
“优纪，不要再逃避了。”绀野蓝子说。
“姐姐……”优纪看到蓝子，又闭上了眼睛：“不，这一定不是真的……”
“是真的！这一切都是真的！”绀野蓝子说，“优纪，你看看我！我就站在你面前，看得见，摸得着。”
“……”优纪睁开眼睛，看着绀野蓝子。
“我们，坐下来，我慢慢讲给你听吧。”绀野蓝子微笑着说。
“嗯……”优纪乖乖的点点头。
在楚月的小屋的客厅里，绀野蓝子把自己“复活”的事情告诉了优纪。
原来，现在的绀野蓝子，并非是玩家登陆的角色，严格来说，只是一个智能NPC。但是，虽然是NPC，但是却拥有和玩家一样的机制。
可以说，现在的绀野蓝子除了不能下线以外，其他的和一个普通玩家没有任何区别。
她的智能，自然是楚月制作出来的。虽然不像结衣那样神通广大，但是却强化了感情模拟部分。至于记忆，楚月从仓桥医生哪里，以及其他的各方面打听，尽力去还原了一个真实的绀野蓝子。
制作这样一个NPC，所遇到的困难实在太多。和现在的新生ALO的兼容性，智能的稳定性，作为和玩家的区别和交互流畅性，每各方面都有问题。
所幸，在楚月把这个想法告诉了NL公司的技术部成员之后，所有的程序员都愿意帮助楚月，来完善这一个NPC。
除此之外，谁都不知道的是，楚月还通过早已死去的茅场晶彦，赐予了绀野蓝子一个人工的，合成“灵魂”。
这并不是真正的灵魂，只是茅场晶彦以现在的存在方式，现在的观察角度，通过对人类灵魂的解读，来制造出来的模拟灵魂。
这样的NPC，自然不可能瞒着她自己。在她被赋予智能的时候，楚月便告诉了她，她不是真正的绀野蓝子，她只是一个NPC。
但是，她的外貌、性格、情感、记忆，甚至是行动，都和真实的绀野蓝子几乎没有区别。
这，就是绀野木棉季眼前的，自己的姐姐。
“竟，竟然是这样……”优纪不知道应该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优纪，嫌弃这样的我吗……”绀野蓝子问道。
“不，怎么会！”优纪马上说，“我，我只是……”
“对不起……优纪……”绀野蓝子再次抱住优纪说，“姐姐先走了一步，一定给你留下了太多痛苦吧……”
这句话，瞬间又戳到了优纪的泪点。
“姐姐！呜啊啊……”
优纪再次哭了出来。
正打算进屋的楚月听到优纪的哭声，在门口停了下来。
笑了笑，楚月忽然感觉背后尾巴被人抓住了。
不用回头也知道是神无了。
“有些感兴趣呢，以后，她们两人要怎么生活下去。”楚月说。
只不过……只能以后再过来看了呢。
心里说完这句话，楚月面前的场景已经直接变成了灰色的混沌。
又是创世神殿啊，看来是阿赖耶直接把自己的灵魂拽了过来。因为使用的AmuSphere是“盖亚”的原因吗？竟然连退出游戏都省了。
“既然盖亚姐姐已经提前通知过你了，那我就不多说了吧？”阿赖耶站在楚月身后，拽着楚月根本不存在的尾巴说。
“既然楚月大人已经做出了这样的决定，我想，楚月大人也同时最好了离开的准备了吧。”盖亚在阿赖耶身边说。
“是啊。”楚月说，“早就想好了。”
“什么？”*2，盖亚和阿赖耶同时问到。
“但是，这一次，我想要换一种方式。”楚月笑着说，“去寻找，我好像已经失去的……成就感！”
早在直接召唤盖亚和阿赖耶，获取到给神无用的AmuSphere的时候，楚月就发现了，自己似乎越来越失去了一种情感。
后来的故事发展也让楚月明白了过来，自己所失去的，是努力之后，获得成功的成就感。
“所以，这一次要换一种方式吗？”阿赖耶说。
“嗯。”楚月依旧背对着两个萝莉说。
“原来如此……”明白楚月的意思的阿赖耶点点头，一挥手，世界线便出现在了楚月的面前。
“那么，楚月大人。”阿赖耶说“请选择吧。”
（第七卷，刀剑神域世界，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