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贫穷的痛苦(月初求个票)
一件事情的好坏在不同的人看来,是完全不一样的。
对于康垂来说,他的部落遭受了不少的苦难,导致他流落大河,漂泊万里,就是为了能够达到灵性如神,从而让自己的祖父高看自己一眼。这对他来说是痛苦的!
但是对于小乙来说,每一个灵性如神之人,都可以说是一块未经打磨的璞玉,一块被隐藏起来的珍宝,只要是站在他这个高度的人,只要是能出一个灵性如神,他不会介意在大力熊部落停留很久,也不会介意带着一群孩子在北海之上观鱼龙,观大蟹争斗,更不会介意带着康垂去一趟共工氏。
眼看着熊垣他们在和康垂一起商量着自己的小计划,小乙微醺的拍着细雨剑,坐在了金狮的头上,拍拍金狮的脖子,轻声道:“转道去共工氏!”
金狮摇晃着脑袋,看了看前方,不动声色的挪了一个小小的角度。
共工氏,传自炎帝,:“炎帝之妻,赤水之子听袄生炎居,炎居生节并,节并生戏器,戏器生祝融,祝融降处于江水,生共工。”可以说共工氏族来历久远。
传到近代之时,曾经和高阳氏相邻,都是帝少昊的手下,两大部落在北方一东一西,高阳氏在东,共工氏在西。后来少昊氏因为少昊帝之事,消失的无影无影无踪,成为了这世界上最大谜团。
从那以后,高阳氏越来越强,逐渐成为了天下共主。
于是,共工氏成为了高阳氏的臣子!
直到高阳氏退居空桑,潜藏北海,整个北方于是就以共工氏为尊。
从陶英,陶朱,还有苍舒的讲述中,熊垣知道了不少共工氏的事情,比如共工氏最开始立族的时候,仅仅是作为百工之长,替帝管理着天下的各种工程。
但是后来中原地区洪水泛滥,春汛,秋汛之间,直接淹没部落无数,于是才有了帝命共工氏治水,慢慢的他们也从炎帝的影响下,脱离了出来。为了更好的治水,他们的图腾在变化,他们的人也一代代的变化,部落越来越强大。
到帝高阳之时,已经占据了北方的大片土地,方圆万里,都是共工之土。他们的首领康回,更是强大无比,是现在人族中最强大的几人之一。
这也造就了共工氏统治之下,一片繁荣的景象。
随着金狮快速的前进,万里之路转瞬即逝,熊垣终于看到了什么是真正的大部族,大氏族。十里一村落,百里一集市,千里一大城,一路上目光所及之处,都是熙熙攘攘忙碌的人。普通人,战士等等,随处可见。
熊垣甚至在路过一座大城的时候,城中突然降临五色光雨,巨大的图腾冲天而起,飘向四方,显然是有人天生启灵。
每到这个时候,小乙都会驻足一下抬头,往里面看一下,然后再指挥着金狮向前走去。终于,再次跨越了三千里之后,熊垣他们终于在一座巨大的城池下停留了下来。
城池高十丈,高大巍峨,巨大的城门口上,镌刻着共工二字。二字上面,则是一方巨大如同磨盘的八卦盘,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光泽。再上面便是稀疏的女墙,墙后站着一个又一个战士,他们目光如炬,盯着往来的行人,目不转睛。
在天上,时常有大鸟盘旋,上面也站着一个又一个战士。
在城门口,人流往来,熙熙攘攘,千奇百怪。巨大的有高大十丈的巨人,背着行囊,惊奇的看着和自己平齐的狮子。小的只有一尺来高,头上顶着各种花草,在地上快速的跑来跑去。
至于什么一头三身,什么独臂三眼之类的人,更是可以见到不少。
一个个背着各种货物,进城出城。偶尔有三身国的人抬起头看向狮子顶上的小乙,露出些许的笑意。
陶英看着熊垣惊奇的目光,伸手拉了他一把,低声道:“高达十丈的是龙伯国人,最小的头顶上长着花草的是菌人国人,一头三身的是三身国人……”她将这些人一一低声说明,然后又道:“传言共工氏比较势力,你这样露出惊奇的神色是会让人看不起的。”
熊垣揉了揉脸,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表情,问道:“我这样如何?”
陶英道:“还行,看着有点刻意了,你要带着些许的微笑,装作自己很欣赏这里的景象,但是又不能露出惊奇,这样才好!”
熊垣稍微裂开嘴角,如同陶英所说那样,挺直了腰杆,收起手上的木炭,木板,顿时感觉到了些许的不一样。
陶英笑道:“就是这样!”熊垣连忙到道谢。陶英心里得意,想要叉会腰,但是又顾忌着这里是共工氏的城门前,只要将之憋在心里。
金狮冲着城门大吼一声,惊的城门前的人纷纷躲避,金狮昂首挺胸,踩着脚步,向着城门内走去。在城墙的一个战士的目光看了小乙一眼,急忙奔向城里跑去。
在城里更加的繁荣,在一排排的青石垒成的屋子前,摆放着各种各样的,千奇百怪的东西,宛如后世的小摊贩一般,大声吆喝着。
金狮一路前行,各种各样的人纷纷举着手里的各种东西,试图近前,兜售自己的货物,光是熊垣看到的,兵器,草木,异花,种种奇异,放出不同的光华。
“一株三星草,五个贝币,一把最简单的青铜兵器,十个贝币,好的要价更多。而且这些东西都不是最好的。”陶英低声道。
贝币,是大荒人族通用的钱币,一般只会在四海之畔才可以找到适合做贝币的贝类,这些贝本身就可以镌刻图腾纹,是人族交易中的硬通货。
而熊垣出来的时候,除了自己身上换洗的麻布衣服外,大长老只给了熊垣两样东西,一把占山斧,外加五个贝币。
他的目光再一次略过地上摆放着的各种各样的东西,顿时感觉到一阵阵的心痛。现在有大量的好东西摆在他的面前,但是他却没有钱去购买。
心痛,脚痛,头痛,哪哪都痛!
熊垣捂着胸口,留恋不舍的看了那些东西最后一眼,就正襟危坐的看向了前方,学着陶朱,昂着头,鼻孔对地。
只要我的头抬得够高,那些东西就诱惑不到我!贫穷就会从我的脑子里转移到脚底板。
金狮慢慢行过,仿佛过了一天那么长,终于来到了这共工城里最高的那层建筑前面。
“小乙大人一向少在中原各部走动,今天能来到我们共工氏,实在是一件大喜事。我们已经备好了酒席,请!”
一个看上去只有二十多的青年,一头红发,生的俊俏无比,面白唇红,一张嘴声音带着些许的妖娆之气,站在了门口,仰头对着小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