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三 玉霖双身斗双法,剖腹挖心卜物赢
叱利舍明王道:“都是些扭扭捏捏的比斗,本佛主见着不太爽利,总要死个把人吧!”
“这一场比挖心切脍,再给对方吃下去,而不是再安回去,能不死,或者长出来者获胜,都死了,或者都活着,就算平手。”
“啊?这!”百花羞惊呼:“这还要切脍给对面吃下去,对面掌握了你的精血,自然有一百种方法让你死去,比以往挖心不死,难上十倍。”
“哈哈,小丫头,比的就是胆量,生死,怕了就认输吧!”
只见五鬼天王尚崖子站了出来:“这一场俺老尚来比!”随即扔出一把剜刀:“哪个敢来应战!”
“这剜心之刑还是上古封神之时妲己发明的,破了比干的七窍玲珑心,后来比干得封天权星,为文曲星君。可惜后来被文昌帝君夺了主位。”
“妲己曾言:空心菜没有心能活,人没有心不可活,使其身死。”
“挖心之时,只怕有外人随便一句话,就可能破了法术,大道响应,认定你死了,你就不得不死。”江小元对王玉霖道:“师弟,你是一个有二心的,这一场,可能要你上了。”
王玉霖除了一身二魂之外,还有两个心脏,平时不为外人知道。
王玉霖看向玉楼真人,玉楼真人对他点头。
便上前而去:“尚崖子,我们是老对头了,今天就来会会你。”
尚崖子道:“原来是你这个阴险狡诈的小子,打不过我老尚,就叫师兄一起来,今个就叫你身死道消。”
两人都脱去上衣,显现壮实肌肉,王玉霖是冷白肤色,尚崖子偏黑一些。
面前一个带有净水的玉盆,一把剜心弯刀。
一块纱布,一个玉盘。
王玉霖暗运精血,转入另一个心脏,又把其中的心源精气,炼化入其他地方,保存起来。
使这一颗心脏如同凡人之心一般。
然而恶身恶魂却在这颗心脏之中。只是心脏有房室可藏魂魄,外人难以发现。
随即用丹火灼烧弯刀,从左胸肋骨下切开一道口子。
没有丝毫血液流出。
口中念咒:“脱!”两根肋骨脱落,露出了心脏。
王玉霖左手拿盘,又手就把心脏摘了下来!
慈云师太,饲虎罗汉连连闭目,口念:“阿弥陀佛。”
王玉霖面不改色,把盘子放下。
又把肋骨完好放回去。皮肉瞬间愈合。
随后对着心脏下咒:“天地玄宗,万气之根。四灵天灯,六甲六丁。助我灭精,妖魔亡形。五行三界,八卦斩邪精。急急如律令!”
此咒一成,尚崖子一但吃下去,降魔咒力就会捣乱他的魔法,犹如冷水入了滚油,一下子全部炸开。
他就算再厉害,魔法一破自然也就身死道消。
只见尚崖子也直接把手插进左胸,拿出一颗鲜红的心脏。
放在盘里。
“嘿嘿!老子修行神魔法门,虽然没有到滴血重生,但也能断指再长,断臂再接。”
尚崖子已经把神魔意志导入心脏,王玉霖要是吃了,就会被魔意感染,被魔头寄生,如此也会破除法术,没有了心脏怎么能活呢?
两人互相交换盘子。
尚崖子直接整颗生吞:“我的胃窍已经全开,一切血肉都会成为我的养份!”
王玉霖拿丹火一烤,也直接吃下。
但立马,尚崖子就感觉不对劲了。只见他面色狰狞,汗如雨下。
立即盘坐下来,想要运功压制。
却没有丝毫功效,胸口原本心脏处发出了打斗之声。
而王玉霖却面如常色。
仿佛神魔意志根本影响不到他。
不过一时半刻!就见尚崖子口中飞出一粒金丹带着尚崖子的阴神飞出。
而尚崖子心脏处血肉开始变得异常,一些血肉触手开始全面寄生尚崖子的全身,长成了王玉霖。
“好一个阴阳善恶化身功,好一个一身双魂。”南方教主称奇。
“原来都是火里种金莲,一个道心种魔,一个魔心种道,此等功法玄妙之极,倒有些像我圣教的颠倒乾坤功。”
王玉霖把恶身归位,恶身不需要心脏,于是心脏复归原位。
对玉楼真人道:“弟子不辱使命。”
玉楼真人点头:“给你记上一功!下一场还是你出场,再赢,再记你一功。”
王玉霖点头,再次出来:“现在又轮到我来出题了,隔板猜物,你们谁敢上场?”
东南布道使站了出来:“本使者来磨磨你的锐气!”
紫华仙姑道:“既然是隔板猜物,那就用我这个梳妆用的盒子吧!”
又对叱利舍明王道:“公平起见,你我各放一样东西进去,叫他们猜。”
叱利舍明王点头:“把你那盒子拿来本佛主看过没有问题再说。”
紫华仙姑便把紫云仙晶的盒子拿出。
“真是好大的手笔,天府奇珍,被你用来当个梳妆的盒子。”叱利舍明王道。
“夫家有财势,自然什么都要用上好的了,难道魔教都是一群穷鬼吗?”
南方教主嘿嘿道:“没有宝物,抢来就是,天下宝物,自然是有德者居之。”
“不像你们占着茅坑不拉屎,天下修士资源八成在你们手中。”
“呵!你怎么不说这处天地十成是我们打下的呢?”太白剑仙冷笑道:“开辟此界的时候,可没你们这些魔崽子。”
“嘿嘿,都是强盗手段,谁也别说谁!”
太白剑仙摇摇头。
紫华仙姑和叱利舍明王各放了一件东西进去。
两人都被元神修士封闭了五感六识,不能作弊。
直到放完了,才解开了法术。
王玉霖直接拿耆草开始卜算推演。
东南布道使却看向四方诸人的面部表情,以心魔之法,探听他们得知了什么。
玉楼真人咳嗽一声:“在我等面前,施展心魔,探寻别人的心灵世界,你好大的胆子,怪不得敢偷偷摸摸在我蓬莱海域传教多年。”
东南布道使听那一声咳嗽,就感觉是一道天雷直接在身边想起,什么五彩斑斓的念头全部被震碎,不能再窥视别人的心灵世界了。
无生圣子站出来道:“这赌斗自然是各凭手段,也没说不能用心魔法门,玉楼老真人,我敬仰你是数千年的老前辈,但倚老卖老,就别怪我等不客气了。”
玉楼真人笑道:“贫道还就是最喜欢倚老卖老,你新成元神,锐气很足,可以对贫道不客气试试,贫道就不算不尊老爱幼了。”
“东南,用圣主的诸天星斗心算,别取巧了,让人以为我圣教不识天数。”南方教主道。
东南布道使点点头,随即拿出一张幹旋星图。
星图应对天上星辰,此时虽然是白天,也能借此图看见星辰运行轨迹。
传闻魔主有一部分周天星斗图。
可惜有也没有用,天上星斗都有星君在位,布下星斗大阵,也借不来星神下凡。
但运算天机,往往能无有遗漏。
王玉霖见状也拿出一样宝物,元融真人有一件天府奇珍大轨天珠盘,他身为元融座下真传弟子,自然也有卜算之宝。
但王玉霖是为了干扰东南布道使的宝物,猜中盒中宝物并不难。
他的卜算之物是一块千岁白龟板,上面有阴阳五行八卦九宫之变化。
只见王玉霖拿出玉盆,以丹火灼烧龟板。
发出噼啪之声。
转手施法:“万事元通得机爻,先天八卦问伏羲,遮天!”
直接龟板之上放出一道玄光,射向了紫云仙晶盒子。
给其上了一层遮蔽天机的防护。
随即站起来,拿出一张纸,把答案写上。他早就已经算出来。
东南布道使对天机之术还是有些不太精通。
摆动星图,好几次星光溃散,被王玉霖的遮天法术屏蔽。
脸上渐渐流出冷汗。
南方教主骂道:“没用的东西!”
东南布道使本来用心魔之法,可以知道两位真人放了什么,可惜被警告了。
王玉霖道:“看来这一次,又是我赢了。”
叱利舍明王大手一挥:“东南,行了,回来吧,此次非你之罪,不要浪费心力了。”
东南布道使低头,退回魔道阵营。
东南布道使知道,只怕自己要退出魔道核心了,自己这东南布道使的魔道地位,只怕也有人代替了。
王玉霖对玉楼真人道:“不负老真人之期。”
“不知我可猜对了?”王玉霖对叱利舍明王道。
“七阶蟠桃一颗,刚刚温黄夺得的天龙袈裟一件。”
叱利舍明王道:“自然是你猜对了。”
紫华仙姑道:“这颗蟠桃就送与你了。”
王玉霖连忙道:“不敢当,不敢当,如此重宝,晚辈无福享用。”
“要你拿着就拿着吧!”玉楼真人笑道:“你刚刚挖了心,亏了元气,该补一补。”
王玉霖才道:“那就多谢仙姑好意了,长者赐,不敢辞了。”
紫华仙姑哈哈大笑:“我儿子要有你这么活泛就好了,可惜了,天天只知道泡在脂粉堆里,跟姑娘们厮混在一起。”
叱利舍明王道:“这一场又该我们出题了,这一场比服毒不死!你们谁来?”
陈飞白站出来:“我来!”他修行雷道,诸邪不侵,毒物服下,就会被其体内霸道雷力,炼为飞灰,自然是百毒不侵。
温黄站出来了道:“我这毒可不是普通毒药,那怕你是元神修士,敢直接服下,也可叫他闹一闹肚子。”
陈飞白道:“我这也有一种毒,是以秋冬雷煞之气,采毁灭生机之意,抟炼八十一日。”
“名叫五雷煞生丸,能叫人五脏焦熟,阴神溃散,化为黑炭。”
温黄道:“你道家轻灵,最见不得污秽之物,轻能破法,重能毁道。”
“我这毒物,乃是采集万家溺桶之垢物,三千青楼女子之赤龙,于暗淡无光之处,在每日子时提炼。”
“花费了我一千零一个夜晚,本来是打算下毒,阴一位元婴修士,来作我的试毒药人,现在用在你身上,倒也不埋没你。”
众正道修士一听这毒物,毒不毒不知道,反正听着是够恶心的。
万家溺桶垢物,青楼女子的葵水。
那样不是污秽之极,这叫人吃下去!
还不得呕出胆汁来?
但陈飞白面色不变。
温黄笑着把五雷煞生丸吃下:“该你了!”
陈飞白笑了笑:“我认输!”同时打了个响指!
只见温黄肚中传来雷声!口鼻之中有黄烟飘出口吐鲜血。
五脏已经被雷丸炸烂!
玉楼真人哈哈笑道:“好小子!这把不亏!有些急智!”
陈飞白嘿嘿一笑:“只要诸位真人不要怪我故意认输就好了。”
紫华仙姑道:“不怪不怪!只是也没有赏赐你的东西了。”
太白剑仙大声笑道:“你们魔修怎么都喜欢玩些屎尿屁?不觉得恶心吗?”
无生圣子面色阴寒,出手保住了温黄:“哪有你们阴险狡诈!比斗就比斗,要认输就早些认输,等我们吃了毒药再认输,是不是不太地道?”
陈飞白哈哈道:“我刚刚想认输,他就自己吃了,对自家多自信!我又没叫他吃,再说这一局算你们赢了,我输了,你们有什么好难过的?”
南方教主深深看了陈飞白一眼:“灵素宗的好弟子,在我圣道面前耍心眼,你还是第一个,不过下面的比斗,你们就再难这样耍赖了。”
玉楼真人哈哈道:“今日已经比过数场了,明日再比吧!省得你乱了方寸,一直输下去,魔主怕是不能饶你。”
“好,就回去修整一翻,明日再战!”叱利舍明王也要回去调整战术,免得这些魔崽子,被人牵着鼻子走。
回到大营,立马给姬玉凤看病。她中的诅咒之术有些像天罡法术钉头七箭。但没有那么霸道。
是九黎秘术:三星灭魂咒。
巫彤留了一手,没有彻底得罪蓬莱。
玉楼真人道:“上次巫彤来蓬莱,是谁把他赶出去的?”
“是掌门金阙真人的弟子,如今外务殿的元婴长老,何必芳。”左都天是元婴了,不怕得罪何必方这个长老,他再不行也能混个一脉掌座。
“看来不光光是我们治下要整理风气,门内也要了,那孩子虽然面恶了些,但心善,被逼到魔修阵营去了,真是可惜。”
江小元道:“他是为了五毒童子讨公道,但五毒童子罪有应得,没有什么公道可讨,想必也是为劫气所惑。”
“我看这劫数不简单,只怕小魔劫结束了,后面还有个大劫数藏着呢!”
“这明显是打了小的,老的来问罪,只希望,金蚕蛊婆有点辨别能力,别被魔修花言巧语给迷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