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事情的缘起

储齐儿也是老江湖,知道让酒囊天王以为白衣女子和他们是一伙的,对酒囊天王的压力就会更大,所以就故意不回答酒囊天王的问题,只是在话里夸赞了酒囊天王一番而已。见储齐儿避而不答,酒囊天王也不纠结,依旧新定神闲地喝着茶,又问道:“哈哈……,人齐了吗?”

这突然而来的一问,让四人不由地一愣,不过,眨眼间就明白了酒囊天王的意思。储齐儿好像怕被酒囊天王的气势盖过似的,也拿起了茶杯,吹了一下,跟着喝了一口,淡淡地答道:“齐了!”而金氏兄弟此时也已经将酒囊天王包围了起来,免得酒囊天王逃掉。

此情此景,不难看出,这两拨人将给大家上演一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厮杀。那么这五个人又是如何会在此处遇上呢?

原来三年前,酒囊天王和自己的三个手下被拜火教洪傲教主派到瓦剌打探消息,正好被七个正在撤退的知音楼派出暗杀皇太孙朱瞻基的刺客碰上。这些刺客为免他们的行踪以及制霸神剑的消息泄露,便对酒囊天王四人进行了追杀。这七个刺客从瓦剌的土剌河一直追杀酒囊天王等人到兰州境内。在这过程当中,酒囊天王的三个手下为了帮助酒囊天王脱身,也是献出了自己的性命。而酒囊天王虽然躲进了五泉山,暂时脱离了这七人的追杀。但是也因为身受重伤,急需治疗,而且害怕再次遇上这七个刺客以及他们的同伙,所以,一直躲在五泉山的山洞里,不敢轻易下山。可是这一疗伤,便是三年。

而这三年之中,酒囊天王也就和拜火教失去了联系,而拜火教虽然也各处派人察访,但是每次都是无功而返。至于知音楼则知道酒囊天王就躲在五泉山上,但是找了一段时间之后,没有发现,便来了个守株待兔,在五泉山到拜火教总坛的必经之路上,派人监视过往人员,一旦发现立即追杀,绝不让酒囊天王返回拜火教总坛,以免酿成大祸。

至于千面双淫金氏兄弟,又是如何来到这里的呢?这两兄弟,兄长名为金针,经常易容成妇人,又因为声音更像女子说话,经常通过帮人磨镜及教人针线活等手段,混进年轻女子的闺房,坏人名节。弟弟名为金枪,经常易容成年轻妇人的丈夫,与妇人欢好,更甚时,或将对方的丈夫绑于暗处观看,或是绑于床前戏耍。金氏兄弟不仅易容之术高超,能骗过众人耳目,更是善用迷药和春药。别说是小家小户人家,就是大家闺秀和江湖女子也有不少遭其毒手。这些受害的女子,或是被逼自尽身亡,或是忍辱偷生,却极少有人站出来,揭露他们的罪行。或是因为力量弱小,或是因为名声所不许,毕竟这年头女子的贞洁是头等的大事,等等。因此,千面双淫得于逍遥法外法外多年,而被害得家破人亡的却不知凡几。或许因为是得意忘形,千面双淫行事更是肆无忌惮。就在五年前,兄弟两人来到了山西,在两个月内一连做下了十桩案子。有一天,这两人听闻临汾乌金门的关九门主的夫人罗新雨,是江湖中有名的美人,便色心大起,假装上门求购宝剑。两人计划先由金针拖住关九门主,金枪则易容成关九门主去向门主夫人罗新雨下手。待得成就了好事后,便将其迷倒,再将金针换过去。开始的时候,一切都很顺利,不仅金针借口参观铸剑庐,成功地拖住了关门主,而且金枪易容的关九门主也成功地骗过了罗夫人。可惜金枪靠近罗夫人求欢的时候,却被罗夫人看出了异样。

原来,关门主因为有一次铸剑的时候,不小心被铁水溅到,坏了人道。事后两人也多方设法医治,但是都不见任何效果,只能认命,继续做一对苦命的夫妻。所以,当罗夫人看到金枪裤裆里的异样的时候,便知道眼前的丈夫是假的,不由火冒三丈。罗夫人本也是江湖好手,武艺不弱,哪能让金枪得手,便在房间里和金枪打将起来。

后院这一开打,便惊动了乌金门上下,铸剑庐中的关九门主也很快就得到了禀告。他立马扔下了金针,冲向了后院。而金针也知道金枪已经败露,便紧跟其后,乌金门的弟子,以为他要去助拳,也没有阻拦。众人很快就来到了后院,只见金枪在罗夫人等人的围攻下,已经处于下风。金针便甩出了一把迷药,将金枪救走。

可是,对千面双淫来说,这仅仅是厄运的开始罢了。

乌金门虽然不是什么大的门派,但是江湖上的许多门派都与乌金门有生意上的往来,承过关九门主的人情的人也不少,加之,关九门主又向武林人士发出悬赏,无论是谁,只要能杀掉千面双淫中的一人,便会专门给这人打造一把宝剑。江湖上立即掀起一股追杀千面双淫的风暴。这时候官府也将那十件案子和千面双淫联系了起来,发出了追捕令。从此千面双淫便走上了逃亡之路,好几次都差点身亡。后来得到知音楼的帮助,才勉强地安定了下来。因此就加入了知音楼,三年前便来到皋兰,替知音楼狙杀酒囊天王。而这三年之中,这两人也时不时地重操旧业,祸害了不少的来往的女眷。

而落叶双刀之所以出现在这里,则是因为当年追杀酒囊天王的时候,曾经在甘肃境内活动过一段日子,从而得知雪山圣母和圣女诛杀恶霸的事情。根据见过死者伤口的人的描述,储齐儿发现雪山圣母和圣女用的正是饮冰剑法。而他和储艳儿正是饮冰门惨案的罪魁祸首。因此,他们担心雪山圣母和圣女将来找他们寻仇,便打算将危险扼杀在萌芽之中,在两年前来到甘肃追查雪山圣母和圣女的行踪。正好也是在这个茶寮中,遇见了千面双淫。千面双淫一直担心打不过酒囊天王,如今遇上了落叶双刀,就想借助他们的武功,因此便私下里和落叶狂刀和计。落叶狂刀觉得双方正好可以各取所需,加上他又与千面双淫臭味相投,便决定留下来和千面双淫联手。而刚才便是千面双淫按照之前约好了的方式,放信鸽联系他们的。这便有了现在的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