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离开

张长空发现，神阶之间，单对单对战，或许融合多一道法则，就是很大的优势。但是，在一对多或者多对多之中，融合法则的多少或许并不是太过关键的因素。五神山神兽的法则攻击，好似能够彼此组合产生质变，每一波攻击打过来，都让他心惊胆颤。此时，他别说反击了，连防守都要十分惊险。本以为法则融合到现在这个地步，对他有威胁的大概率只有神主级强敌，却没想到一群没有被他放在眼里的二流神阶抱成团也能把他打得抱头鼠窜。之前他也看到过这方面的信息，却没有在意，以为只是夸大其词。看来，这些大荒世界最为顶级势力出身的神阶果然和星空中那些传承不显的神阶不同。一直都是他带着虫群围攻对手，好像到了最终之地和时间废墟之后，他总是被围攻。“这样下去不行，看来当务之急不是造神，出去之后想办法把星空中的神虫集中在身边才是正道。最终之地也好，时间废墟也罢，没想到到了神阶了，还要讲究‘人多势众’，实在不合理。”张长空心底念头翻涌，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面对生死危机时思维会加速，张长空此时本应集中精力处理战斗信息却杂念丛生。在对战期间，张长空经常被打破周身防御，不得不用命运法则改变现实，这一战，他运用命运法则的频率远超以往。隐约之间，张长空只觉得使用命运法则不单单只是因为时抗宝石抵消代价，主要是有一些“族运”从虚空当中连接到他本人供应他命运法则的消耗。这些族运或许才是张长空能够长久运用命运法则的缘故。张长空自己在时间废墟这个时间相当于静止的空间中度过了这么长时间，外界的正常时间都不知道流逝了多久。对于族运的来源，他有些猜测。整个人族的族运自然不会和他有太大关系。族运的诞生或许和生灵的数量和实力还有向心力之类因素有关，但是流向和生灵的意志脱不了关系。在整个人族当中，张长空只能算一个无名之辈，大多数人族族群都不知道他的名号，人族主体族运和他没什么关系。不过，部分族群的族运或许和他有关联。比如他当年留在最终之地的神山人族和黑铁人族这两个地方的人族族群，这两个人族族群当中，他都留下了血脉，而且他的血脉或许还是这两个族群的统治阶层。或许就是这部分的族运不断供应张长空使用命运法则。一道银白的射线神通攻击带着光之法则的力量贯穿张长空的圣体。狂暴的力量在不断撕裂张长空的圣体。白光一闪，张长空的圣体恢复原样。命运法则选择命运从而改写现实的能力张长空运用的越来越熟练。因为时间法则的影响，张长空不能用命运法则通过改变时间从而改变空间距离，但是躲避攻击、规避伤害还是能够做到的。只是，虚空中流向他的族运在不断减少，张长空也不知道自己能够坚持到什么地步。张长空多次想要各个击破，先杀那几只相对弱的神兽。可惜，这些神兽或许融合的法则没有张长空多，但是度过的岁月和战斗经验完全不是张长空能够比拟的。张长空每当在战斗中有点什么多余的动作，往往他构思的剧本都好没有完成，那些围攻他的神兽就会做出种种应对，从而封死他的所有意图。张长空越打越难受。这些神兽单独一只完全不是他的对手，可是合在一起，要不是有着命运法则，就算他融合了七道法则，大概率也会身死魂灭。战场上，不单单是张长空一个人要应对众多神兽。界域一方不知道什么情况，支援到长寿城的神阶数量远少于五神山一方。不少界域的神阶被围攻致死。这种情况下，别说有神阶智慧种族帮忙，只怕随着时间推移，围攻张长空的神兽会越来越多。张长空也逐渐了解到战场上的情况。心情略显沉重。就在这时。环绕着金色大日的三团灰色漩涡消失。三位智慧种族的神主和三头巨大的神兽在空中现身。围攻张长空的神兽不知道什么原因，一瞬间消失在了张长空身边，却是向着那三位神主射去。不单单是围攻张长空的神兽，其他的神兽基本也是如此动作。但是界域那些神阶却也是开始爆发，有些想要牵制那些神兽。有些智慧种族的神阶更是直接冲向那三头神主级神兽。张长空看着战场上的变故，有点莫名奇妙。他知道神主说到底也是神阶，不可能想蝼蚁一样碾杀神阶，理论上双放还是能够打一打的，但是他看过大量典籍，也搜魂了不少死灵生物，得到的信息不可谓不多，可其中却没有神主死于围攻的记录。神阶的法则只是对天地法则的另类理解运用，神主的完美法则却是真正的天地法则，总的来说，只要神主想跑，神阶的法则运用的再完美，理论上也是不能阻挡的。“除非神主用不了完美法则。”张长空想到永恒圣器有着异力限制，或许神主也是不能长时间使用完美法则的。有关神主的信息，张长空接触的不多。张长空的目光紧紧盯着不老之主。随着时间推移。不老之主面对一群神兽围攻，虽然法则攻击相当凌厉，有着数头神兽已经被他相继灭魂。但是始终没有使用能够打破天地结构的完美法则。张长空看了一眼那金色的太阳，轻呼一口气。眼中白光乱闪，种种扭曲画面闪烁在他的瞳孔中。好一会后，张长空目光注视向破晓神鸟。“这破晓神鸟应该只是分身，要不然别说不老之主，就算威名赫赫的时间之主过来，大概也很难挡住它。”张长空想着，这破晓神鸟有着时间回廊的神通，若是本体，大概率能够在张长空用命运法则改变空间之后再次把他拉回原地，但是只是分身的话，他消耗大量族运加上突然性应该能达到目的。思虑已定，张长空眼中白光闪过，身形在原地消失。一瞬间，他出现在了金色大日的不远处。就在这时。破晓神鸟的目光已经盯着他。张长空出现了一种久违的恐慌感。那是一种类似他还是凡人时，在高楼的栏杆上往下眺望时面对生命危机有种头重脚轻的眩晕感。刹那间，张长空身边的一切都在破碎。就连他的圣体结构都像要被打破连锁从而崩溃。天地空间在张长空眼中破碎分解。张长空没有慌张。他刚才运用了大量族运选择未来，出现这种情况，他反而有种安心的感觉，“直接用出完美法则，看来破晓神鸟的预知已经看到我想要做的事情想要阻止。”就在张长空念动之间，白色的光穿透这片本来无光无暗的区域。白光闪过，带着张长空消失。天空中，只见一道白光射入金色大日当中消失不见。在场的其他五位神主都注视过来了一眼，见到时间异宝还在，就不再理会了继续战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