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无限平原

修炼室中,张长空刚进行修炼,就发现了冥想空间的变化。

以前每一门法术达到掌握阶段,冥想空间中的山峰都会有些变化,上次达到掌握阶段的时候,冥想空间没有太大变化,张长空还以为不是纯粹的土属性法术的原因。

没想到才大个月,山峰的山体没有变化,但是它周围的空间有了很大的改变,本来冥想空间之中只有一座孤独的山峰,外界的空间只是虚无,现在,冥想空间那些虚无的地方好似变成了真实存在的“空间”,至于张长空为何会发现这种变化,那是因为山峰的表面有了气流流动,也就是说山峰周围有了空气,再也不是虚无的存在了。

“本来整座山峰就用大地精气凝炼了八十米,连高度的十分之一都不到,整体的百分之二三左右,现在还有了周围空间需要凝炼,这又不知道需要多少的天地精气了,莫不是以后每让一门法术达到掌握阶段,法域凝炼就难度提升,这样一来,就需要取舍了,一味的追求法术,到最后寿命没了就不好了”,张长空考虑到自己现在已经接近五十岁了,就算按照还有五十年寿命,那庞大的天地精气缺口也不是那么容易填满的。

“只希望裂空法师靠谱点,新建立起来的界域大阵能够有足够的大地精气吧”,张长空考虑到这里,他已经决定用二十年左右,就晋升法师境界了,最多不超过三十年,这样,他最多还能学会两门掌握阶段的法术,五门法术达到掌握阶段,理论上能够炼制五件法器,已经足够了,若是一味追求什么完美根基,最后真的有可能连退路都没有了。

“晋升法师境界,功法,法力,法域,这三个基本要素,目前只有法域这一点了,而且,法师境界是会灵魂外显,法力通神,也就是说精神会和法力相互交融,精神不强,就有可能完成不了这一步而直接死去,从我控制虫子数量没有上限这一点看,足见我的灵魂并不普通,这一步对别人来说差不多是九死一生,对我来说,不过平常”,张长空不知道他的灵魂是因为穿越也好,融合这具身体中的残魂也罢,总之,变强大了这一点却是无须质疑的。

“只需要再忍耐二十来年,到时候纵横大荒不敢说,至少在元山魔道联盟,红海群岛联盟这些地方,应该是有自保之力了”,张长空回顾自己半生,可谓是没有太大的波澜,活的形如透明,不过,这一切都是值得的,现在的沉默,是为了以后的爆发,只要熬过了发育期,过后自己行事就不再有那么多顾忌了。

没有强大金手指傍身,就不要想在风口浪尖用生命去摇摆,张长空觉得自己这一生的做人做事方针并没有错。

要是按照一般套路,他张长空得到元气石矿脉之后应该大肆挥霍,然后吸引无数敌人,把敌人甚至苗山上数十万人一股脑献祭了,然后踏着仇恨的连锁一路高升,如果是这种套路,张长空觉得他现在应该拥有更多的宝物,更强大的实力,什么红颜蓝颜知己之类的都会有不少,当然,其中一个行差踏错他就可能挂掉,成了别人的故事中的背景。

想到这里,张长空心无波澜的开始修炼,法力还差七道,早点完满了,以后疯狂打磨二十年,精益求精,就算他的功法只是大路货,根基未必比别人逊色。

……

大荒之中,一处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之上,有一片古朴的建筑群建立了起来,无数人在其中忙忙碌碌,这一片建筑群,遍布方圆数十里,好似一条在草原上突兀冒出的山脉。

建筑的中心,一间巨大而空旷的房子中,有七个人各自盘坐坐着。

“怎么样?天纹,无限平原能杀的凶兽,我们都已经杀了,杀不了的都已经把他们逼进我们圈出来的险地中了,无限平原之中的种族,我们也灭杀的七七八八了,现在,正是建立界域大阵的时机”,一个穿着宽大袍子,一头披肩长发的青年向一个眉间有一条金色纹路的老者问道。

“界域大阵节点选址已经完成,我们需要建立起一万八千座城池,只要三十年稳固期过后,能够有一万三千座城池没有被摧毁,界域大阵就形成了,无限平原的一角就算是我们的地盘了,就算角鹰族,风狼族这些无限平原上的强大族群,也无法再把我们赶走”,叫天纹的老者说道。

“裂空,你和镇平,双轨这三人负责周围的异族,界域大阵一开,还有没有异族的王阶能够进来破坏?”披发青年看向一个人,这人正是裂空法师。

“要杀尽那些异族王阶,这根本没有可能,不过,能够在我们三人围杀之下,逃脱的只有一人,其他五人都是在我们赶去之前就跑了,目前来说,被我们覆灭的种族就这六个王阶余孽,同时,还有很多不是王阶的异族逃到了角鹰和风狼的领地,这两个种族,我们三人也不好直接过去杀戮”,裂空说道:“不过,镇平和双轨两人正在监视着这两族的动向,只要他们不是想重新和我们开战,应该不会接纳那六个王阶”。

披发青年点点头,“这两族都是无限平原的大族,在这里的只是一个分支,要不是他们源源不断的从别的地方调来王阶援军,他们的族地早就被我们攻破了,不过,他们的援军总有一天要离开,以他们两族在这里的实力,并不足与我们抗衡,这样看来,我们建立界域大阵时有可能出现的王阶就那六个了”。

“这里的修炼文明并不算强大,这些王阶对我们来说,还没有凶兽威胁大,不过,王阶以下的敌人怕是数不胜数,要守住这么大的地盘,是时候把我们各自的术士后辈带过来了”,一个坐在一片叶子上的青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