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灵梦vs妖梦（中）
紧张的气氛在不断蔓延。
若问为何？皆因每次挥剑的同时，下一个瞬间便宣告落败的可能性也一同袭来。
然而，说到底感受到紧张的始终只有魂魄妖梦而已。她的敌手则依然保持着让人气恼又无奈的淡然，似乎丝毫不担心自己的失败。这种事情只要一看巫女那平静的面孔就知道了。
对于自己的胜利必信无疑，对于敌人的败北同样必信无疑————遗憾的是，维持着巫女淡然的绝非这种霸气又傲岸的信念。
博丽灵梦只是纯粹的不将这场胜利放在心上，无论输还是赢对于她来说都没什么所谓。因为无论得到何种结果，她也根本不会得到任何东西亦或是失去什么。
妖梦却无法像灵梦那样洒脱，虽然她也不觉得自己的败北或胜利能真的带来什么改变，可战斗的热潮还是在不知不觉将她浸染。
这并非命悬一线的死斗。失败者也不会得到什么可怕的污名亦不会因此而尊严尽丧，说的直白一点这就是一场比试。可对于每一次移动脚步都会感到头晕目眩的妖梦来说，随着她的每一次挥剑力气都好像在剑上不断流逝。
再这样下去，在与对手分出高下之前，她就会因为脱力而先一步倒下吧。
打持久战的话，不可能胜过面前的对手。应该说时间托得越久，妖梦那本就渺茫无比的胜利都会无限的接近于零。
因为博丽灵梦不光心境强悍到毫无破绽，体力也同样深不见底。
现在她正与巫女你来我往的进行着战斗，也许在外人的眼中是不断发出攻势的妖梦更厉害一些。然而不用说这种想法当然是种可笑的谬误。
比起手持利刃的妖梦来说，巫女手中的甚至不能说是严格意义上的武器。祭祀神灵用的御币本来就是一种比较结实的木棒而已。可不知道是因为长时间的供奉有了灵性还是在巫女灵力的加持下，这根木棒有了不输于钢的强度。
她就是在用这样的木棒不停的接下妖梦的剑。
不断冲突、舞动的剑刃与御币，虽然没有寻常刀剑碰撞时发出的金铁之音和火花，可如果因此就认为二人的交手轻盈而缺乏力量的话，那就大错特错了。
高速舞动的剑与钝器带动着空气的流动，每次碰撞也产生巨大的旋风，将四周漫天飞舞的樱花不停的吹散。
即使二人的交手已经扰乱了庭院的静谧。可不能否认的是这因为战斗卷起的风而喷发的樱花之潮还是颇为美丽的景色。
可惜，双方都无心驻足观赏她们自己制造出的美景就是了。
楼观剑织出无数的剑光，如同决堤的潮水一般朝巫女涌去。她不愧是精研剑术、家学渊源的剑者。仅这一手就已经足以不负剑士之名了。
可那炽热的剑光一碰到巫女的御币却仿佛碰到巨岩的浪潮般迅速破碎。就好似博丽灵梦完全感觉不到剑上传来的炽热一样。
博丽灵梦不是剑士，她甚至不会任何的剑术。可她的头脑相当聪明，悟性也极高。再加上她作为强者的基准本来就凌驾于妖梦之上，所以就算面对着货真价实的剑士也是毫不逊色。
她的御币在妖梦的剑增加力度之前就封住了剑的轨迹。而妖梦为了不让她得逞也同样在瞬间又改变招式，双方就是在重复这样的过程。在刚一触碰到对方便不停的变化，急速的改变着方向。
到目前为之，她们比拼的还是在较量着双方的反应和预判能力。正因如此妖梦才能始终与巫女有来有往，如果是纯粹的开始角力的话，她早就已经落败了也说不定。
然而即便是比拼着作为武者的素养，魂魄妖梦也完全看不到胜利的希望。应该说随着时间的流逝，她正不可避免的走向失败。
妖梦下定决心要改变攻势。
她银牙一咬，右手所持的楼观剑速度竟然又再上一层楼。斩击的银刃化作眩目的流光直接划向巫女的肩头。
空气发出刺耳的尖叫，扑面而来的剑风也足以叫人肝胆俱裂。不过灵梦的俏脸上没有任何的惊惧之色，只是略显不解的扬起了眉毛。
这样用尽力量的一招真是差劲，连变招的可能性都没有。实在是太不符合半灵剑士之前的表现了。
难道说是已经自暴自弃了吗？
虽然怀揣着些许的不解，可灵梦还是不偏不倚的将御币移到了那银光的面前，因为直取肩头的轨迹实在太过清晰。所以巫女只需要动动手腕就行了。
————上当了！
看到巫女的应对，妖梦心下一喜。不过表面上仍是不动声色。
她这一招毫无保留的斩击不过是虚招，是诱敌的佯攻。自打战斗开始以来她基本是以楼观剑对敌，不过事实上，妖梦家传的剑术可是生命二刀流。
换句话说，她真正擅长的是同时使用两把剑刃。
难得的老奸巨猾了一把的妖梦没有为此羞愧，因为这只是一种战略和战术，她并没有做什么有违道义的事情。而且，就算要羞愧……
她也一定要先赢过面前的对手再自省不可！
楼观剑不过是幌子，用来吸引博丽灵梦的注意力。当巫女在接下她这粗鄙一剑而松懈的瞬间，也就是她从刚才起就一直别在腰间的白楼剑的出鞘之时。
被楼观剑夺去注意力的巫女肯定没办法挡下这一击杀招。
楼观剑有着接近太刀的长度，所以攻击范围相当宽泛。然而正因如此，在两次攻击之间难免会露出破绽，这个时候更短的白楼剑就会负责牵制住敌人，不让看到破绽的敌人又任何的可趁之机。
这是独属于妖梦的战法。不过她并不自傲，因为这种战法的起源自她的不熟练。
如果是换做她的爷爷魂魄妖忌，恐怕就不会有所谓的牵制之说了。在他的手中楼观剑和白楼剑会流畅自如的轮流施展出杀招去对付敌人，根本没有露出破绽的间隔。
可惜妖梦还没有达到妖忌的水准，即便如此的话，只要能先击败面前的巫女，那一切也没什么好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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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这是什么地方？”
此时近月身处的地方，并非是自己昏迷前的白玉楼，昏迷前所看到的妖梦和破碎的街道也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看不到尽头的黑色空间，而近月的身体，则完全违背重力应有的规律，就这样凭空地漂浮在空中，就如同漂浮在水面上一样。
“你终于来到这里了啊……”
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突然从少女身后传来，让近月心中一惊，由于还不适应在空中漂浮着的状态，近月手脚并好不容易才转过身来，看身后的人，而知一看，让近月吓了一跳，因为说话的这个人，和自己长得一摸一样。
“……你，该不会是我的隐藏人格什么的吧？”
看着这个和自己长得一摸一样的带着微笑的少女，近月犹豫了一下，然后按照自己的想象问出了这么一个问题——按照穿越小说中，不是经常出现这种情况吗？穿越者在穿越过程中诞生了黑暗人格之类的，在主角昏迷的时候跑出来和主角说话之类的……
“你起点的小说看多了吧？亏你还是当年被称为记忆的索命者的大妖怪。”
听了近月的问题，眼前的少女有些古怪的看了近月一眼，似乎是对近月居然会问出这种问题感到丢脸。
“哈？你说我是妖怪？看清楚好不好？我明明是个人类！”
被少女眼神刺激到的缘故，近月顿时生（炸）气（毛）了。
“算了，不跟你扯这些了。”
似乎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结，少女说道摇了摇头“记得你曾经在稗田阿求看到过你自己的名字吧？那不是别人，就是你自己。”
“你特么仿佛在逗我笑……”
“我没跟你开玩笑！你这个天然呆！！”
少女一个手刀打在近月脑袋上。
“总之，你因为转生，失去了很多曾经的记忆，慢慢寻找吧。”